生活如此绝望,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活着 :重淌《一条像你一样的河》

2022-08-25  本文已影响0人  施黛拉

重读一条像你一样的河,脑子里不由自主联想到霍珀画作中的场景:房屋、街道、窗户、电线杆,男人和女人,静谧而荒凉,空寂而孤独,静止中透出丝丝寂寞感。

曹宇用文字营造了同样的氛围,他笔下的一个个小人物,流浪汉威利,汽车修理工马克,老邻居约翰,前院邻居亨利,约翰对面邻居江西老表,第一个邻居玛丽,养老院的尼尔,他们就像霍珀笔下的人物一样总是无所事事,在卡尔加里的大街上,花园里,加油站,巴士站,漫无边际的游来荡去,像那类被剧情所抛弃的角色,他们深陷在卑微的生活里,异想天开后又回到平凡的生活,爱情破灭,青春凋残,生活暗淡,各自孤立,各自寂静。伴着时间的静静的流逝,不管在哪个场景里都有挥之不去的寂寥和孤独。

假如说霍珀是用了一方画布,便道出了城市静默角落中最具共鸣的孤独故事,那么曹宇则用他极具细腻的细节描写和场景呈现,生活如天气,雨雪风霜总关情,在季节流转和河流奔腾里,借着他行云流水般的文字,让忧伤和孤独逆流成河,蔓延过每一个笔下的人物。

心如止水,在这一条像你一样的河里,周而复始卡尔加里漫长的冬季和满天的飞雪。

“一下雪,我和威利一样变得终日无所事事”。

“然后就是冬天了”

“下雪天的下午是我坐着回忆的好时光,所有的记忆都像下了雪一样”

“他每天长时间的看着窗外的雪,尼尔喜欢雪天,喜欢雪一样的安静”

“夏天终于来了”

“这个冬季显得少有的漫长。我从来没有这样终日无所事事的去唐人街闲逛度日”

“四月是一个残酷的季节”

“卡尔加里的秋天是一年里

曹宇用文字营造了同样的氛围,他笔下的一个个小人物,流浪汉威利,汽车修理工马克,老邻居约翰,前院邻居亨利,约翰对面邻居江西老表,第一个邻居玛丽,养老院的尼尔,他们就像霍珀笔下的人物一样总是无所事事,在卡尔加里的大街上,花园里,加油站,巴士站,漫无边际的游来荡去,像那类被剧情所抛弃的角色,他们深陷在卑微的生活里,异想天开后又回到平凡的生活,爱情破灭,青春凋残,生活暗淡,各自孤立,各自寂静。伴着时间的静静的流逝,不管在哪个场景里都有挥之不去的寂寥和孤独。

假如说霍珀是用了一方画布,便道出了城市静默角落中最具共鸣的孤独故事,那么曹宇则用他极具细腻的细节描写和场景呈现,生活如天气,雨雪风霜总关情,在季节流转和河流奔腾里,借着他行云流水般的文字,让忧伤和孤独逆流成河,蔓延过每一个笔下的人物。

心如止水,在这一条像你一样的河里,周而复始卡尔加里漫长的冬季和满天的飞雪。

“一下雪,我和威利一样变得终日无所事事”。

“然后就是冬天了”

“下雪天的下午是我坐着回忆的好时光,所有的记忆都像下了雪一样”

“他每天长时间的看着窗外的雪,尼尔喜欢雪天,喜欢雪一样的安静”

“夏天终于来了”

“这个冬季显得少有的漫长。我从来没有这样终日无所事事的去唐人街闲逛度日”

“四月是一个残酷的季节”

“卡尔加里的秋天是一年里最美的季节”

每个故事都需要一个背景,而天气就是背景的组成部分,冬季不只是冬季,夏天也不只是夏天。残酷的一定不是四月。故事在我们周围飞翔,随手在空气中都能摘下一片荒凉和空寂。

小说的上半部分虽然总是弥漫着孤独和忧伤,但作者至少还有一份叙述的激情,他花了相当的笔墨描述这些小人物内心的情感故事,虽然有些故事不为人知,有些情感不符合传统伦理,但每个肉胎凡身终究抵挡不住内心最初的渴望和诱惑,即使最终这种情感关系难于成全,但至少成全了当下。

作者运用白描的手法,不加任何感情色彩的表达,试图还原一个事实的真相:

有一种情,虽不在生活中,却融进了生命里。有一种陪伴,虽不在身边。却住进了心里。

终然生活艰难,美好不再,终究还有一份短暂的温暖和快乐,化作一份鲜活的文字留在了记忆里。

活着几乎不再叙述

然而,随着一场大水淹没了所有的街道还有“我”的桃子,同时也冲走了作者的叙述的欲望。在小说的下半部分,一如既往的忧伤和孤寂里多了一份漠然和寡淡,也放弃了一份抗争甚至回忆。其自身直白的诉说已近尾声。满纸生无可恋之感涌现。

“每天傍晚,街边的电线杆在太阳下像被烤焦了的玉米杆子”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在沙发上翻阅《走出非洲了》,书的封面落满灰尘,就像现在的我哪儿也不想去了”。

“艾伦每天黄昏抱着琴坐在白色的木栅栏上对着牛弹琴写歌,他有点怀念以前一个人时每天去河边写歌的日子,那时河边的每个女人都比天上的星星闪亮”

“他不想每天对着手机说爱,他想对着风中成片的玉米地唱出他的爱,当他面对冬天里一片连着一片的荒芜玉米地时,他才知道他的爱早已枯萎”

“现在一到雨天我就早早上床,窗外急促的雨声让我感到无比空虚,在床上翻来覆去时我能嗅到雨中死亡的气息”

“丹尼尔常常在半夜因为失眠而坐在地下室里长时间反复听一首老歌”

“我们活着几乎不再叙述”

尽管作者在最后部分写美丽新世界新机场,但笔下的人物,前赴后继的死去,活着的艾伦,丹尼尔还有“我”,要么爱已枯萎,要么就活成了古怪的人,只有终日自言自语。

在当下,在经历时,其实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不会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他们总是会相信,以后的经历会比这还要美好和幸福。

但事实上真正的美好转瞬即逝。对于这份美好逝去的绝望,对于人生短暂的感伤,困于外界环境的束缚和内心世界的软弱犹豫,渴望逃离又无力挣脱,最终以一种瘫痪无力的精神状态活过残缺不全的人生。

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凉。

自己遇见自己

生活不是我们活过的日子,而是我们记住的日子,我们为了讲述而在记忆中重现的日子。

好的小说创造无数种可能,能唤起无数种共鸣。《一条像你一样的河》唤起了我的一些,让我在阅读中徜徉在那些未曾注意过的情怀中。最后,与之告别,仿佛是要挥别情怀,但情怀就像气味,你转过身,挥挥手,它总有余留,甚至会在心里扎根。

于是,我愿意静下心来,去品味作者笔下的伤痛,替他们找寻一条心灵的出路。

夏尔·丹齐格在《什么是杰作》中说,一部杰作就是一场喧哗。一部杰作,应该激荡起人心中的哪怕一丝涟漪,让他感到愉悦,感到悲悯。套用美国学者王德威的说法,这是一种“众声喧哗”。也就是他所说的,杰作把我们变成杰作。

不敢说一条像你一样的河就是杰作,但这条喧哗的河激荡了这个夏天每一个阅读的日子。

假如说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自杀,那么阅读则让我们与自己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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