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苗书

老苗吾友，见字如唔。

阔别半载，想念尤甚。知兄赴职上海，未及祝贺，望多恕宥。

识兄三年，弟数惊异兄长进之速。求学于崂山，得以结识群朋，弟最以欣慰为荣，其中修秀如兄与思源者，每念之莫不使吾汗颜非常。大学之时，兄活跃群团，至于主席；善学好问，学不罔，思不殆，文章所著皆有义理。且为人宽厚仁爱，众皆服膺，以主席职位号之“老苗”，可见一斑。思源亦如是，游返栋梁人才之间如鱼得水，品性温洁，且才学尚高，吾尚未尝闻有思源考试不得也。

反观诸身，却惊汗羞赧不已。四年一事无成，学业荒废，不知处世，近幸得机会，可续学业，弟为此考试忙碌数月，幸赖诸友关照，才得长进，如今只差一步之遥，敢不尽心竭力。

昨夜月明，弟拥衣坐观，怅然感伤。知行不合一，又前路幽暗，似挣扎于虚空而无所用力。愿知君近日安好，足以慰弟心也。

前日未回兄之垂询，盖有因由，望兄原谅。弟再拜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