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个菜店（2）

        那个集贸市场一共有上下两层，二楼卖生活日用品，一楼是柴米油盐。那对夫妻的摊位在一进门场地的中央，左边一排卖的是水产、肉类、米面油，还有一家裁缝店；右边卖的是调味品、水果、现做的饺子皮、面条、馄饨皮；中间一排就全是卖菜的，大约有六七家。我记得这里最火热的时候楼上楼下的顾客把整个市场都占满了，有的人因为买东西要在门外边等很久，等里边的人出来了才勉强挤进去。整个市场没有进行大规模的装修，屋顶没有吊顶，只是悬挂了几盏大约三十瓦的节能灯，隐隐约约能够看见房顶上还有一些灰尘，不太明亮的灯光照到地面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反光，相反，那些灯光都被粗糙的地板吸走了，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光亮附着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墙面本来是白色的，因为人的缘故，有的地方被沾染了污渍，应该是在搬运货物的时候不小心擦上去的，时间长了，白色的墙面就成了土灰色。

      我和妻子走进去的时候就被包裹在了人群中间，灰暗的灯光照着不太明亮的人的脸，只看见有无数个人头在攒动，完全没有注意到人们的穿着打扮。而那对中年夫妻的笑就成了这里最美丽的风景，在这个市场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笑。

        我和妻子的工资都不高，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勉强能维持生活，因为没钱，一直没有要孩子。晚上的时候，妻子会做一桌丰盛的晚餐，而且每天几乎都不重样。有时候，我来了兴致的时候，会去超市买一瓶酒，就着满桌的美味兴致勃勃地喝二两。每当这个时候，妻子就会以水代酒和我碰杯，并对我说一些鼓励的话：经济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会有希望。吃过饭后，我负责洗碗，然后再把家收拾一番。那个时候，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干净的。然后，我会看看书，写写文章。日子过得是相当紧张，可心里还是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