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我的艰苦童年

2020-03-01  本文已影响0人  金岚梦

依靠在窗前,看着楼下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在玩游戏,我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感慨万分!我从小生活在大山里。对于那时的年纪,我从未敢想象现在三十多岁的我会生活在繁华的都市。

九十年代初,自己五、六岁,常常要跟随母亲上山砍柴,虽说要翻山越岭,路途遥远,但我从不抱怨,出发时,我是满心欢喜的,从不把它当作是为家里干活务农。上山砍柴,那是他们的说法。我当是去森林徒步旅游,那时我眼中的全世界也只不过是所居住的村庄,和周围绵绵不断的大山,还有耕种不完的田野。

能在大人陪同之下进入大山,呼吸森林的仙气,探索书本上所讲述的小精灵,是我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事情。在贫苦物质匮乏的年代,能吃上一口甘甜的野果,那简直是人生中的喜事。

去之时,兴高采烈,能量满满。回家之时,我肯定是悔恨不跌。体力不够,才发现路途那么遥远,我快变成一株晒干的秧苗,肩上还要扛着一根木柴回家。

有时候还是噩梦的根源,记得那次妈妈吩咐我跟邻居的阿姨婶婶们先返回家去,她想多收些干柴。

不料,途中乌云密布,浓云滚滚,大人们都加快了步伐,挑着干柴匆匆忙忙往家赶。她们越走越快,忘记后面还跟了个小屁孩,或许因为就只有一条山路,她们根本不会担心我会迷路。

没错,最后我掉队了。像大雁掉队那样的绝望。

山路一米多宽,斗折蛇行,弯弯曲曲,两旁杂树野草高纵,一阵狂风凄厉袭来,山顶树木被吹得呼啸作响,路旁野草狂摆不停,在我身旁张牙舞爪,耀武扬威,骤雨也如注落了下来,打在我脸上身上。乌云,暴雨顷刻连成一片笼罩着整个山野,就像整个世界要把幼小单薄的我吞噬那样。

我是打破心里极限的害怕,栗栗危惧,我根本不敢抬头看望四周,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像海浪一样起了散了,散了又起。越害怕,竞还迷信起来,怕孤魂野鬼出来吓我,怕猛虎野兽出来吃我,我极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象任何令我恐惧的事情,但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

当我满身泥水地跋涉在滂沱山雨时,我鲜明的尝到了我离在邻居电视机里看到那种快乐无忧的童年生活是多么的遥远。此时此刻我仍不舍得丢弃我肩上的干木头,那是我扛了一小时的柴木。也算是我奔波一早上的劳动成果。

雨水打湿了我的衣物,粘贴在我身上,令我更加举步为难。我挣扎着向前行走,狂风把我往后拽着走,衣服在狂风的捣乱下,又不安分地在身上到处乱串。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狂。

最后,我没有丢弃木柴,狼狈地回到了家,但是由于路上过于恐惧,使得我晚上特别怕黑。

又想起儿时还要做特别多的农活。

特别是稻谷丰收时,帮着大人们收割也就算了,还要像骡子一样在背上陀着沉甸甸的谷子,那时我是觉得最痛苦的时候,我才几岁,年纪都不够双数,背都被压弯了。但还得咬牙前行。不过能怪谁,那年代没钱、没车、没马,什么都是要靠人力。

父辈们常说,你要多干活,这样才给读书,这是他们经常拿来鞭策我的话,这种吓唬话,对于爱读书的我是十分管用的,我们那个年代是没有免费的九年义务的,这一招就找准了我的命脉,为了以后能读上书,那时我是甘愿俯首做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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