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并高贵的庇护皇帝
罗马时期的哈良德之后的皇帝是安东尼努斯·庇护(Antoninus Pius),他也是罗马帝国五贤帝之一,以其卓越的政治智慧和过人的勇气,领导国家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深受人民的爱戴。
庇护皇帝的治国理念深深植根于人民心中,他始终将人民的福祉放在首位,通过实施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推动了国家的繁荣和稳定,同时也极大地促进了文化的繁荣和科技的进步。他是马可·奥勒留的养父,对马可·奥勒留的影响至深,造就了他独特的斯多葛派信仰。
公元121年4月26日,马可·奥勒留降生于罗马南端的西立欧山,那里有圣保罗和圣约翰教堂的后殿,还有古老的圣斯特凡诺·洛东多教堂。马可·奥勒留的祖上虽为意大利血统,但却来自西班牙,如同塞涅卡家族、哈德良家族和图拉真一样。他的祖父和曾祖父都官至最高阶,是显赫的贵族。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父亲的妹妹福斯蒂娜嫁给了提图斯·奥勒留·安东尼努斯。
他是哈德良的朋友,也是他的顾问。马可的母亲叫多米媞雅·露琪拉,她接受过当时的高雅文化教育,熟知希腊语。马可与母亲的关系极为亲密。“她教导我,”马可在自己的笔记本里写道,“要敬畏上帝,要博爱,不要去想邪恶之事,而不止是不去做邪恶之事;要保持一种简单的生活方式,要远离奢靡。”
遵循贵族家庭的传统,他跟随自己的家庭教师学习。在《沉思录》中,他记下了对人们的感激之情,大部分人都是斯多葛派人士。他们向马可传授斯多葛派伦理,教他有意识地避免决斗表演、比赛、斗鹌鹑和诸如此类的娱乐活动,教他清心寡欲,教他主动承担艰辛的工作,教他宽忍别人的平淡无奇的讲话。马可11岁时,他便穿上了哲学家们的斗篷,睡上了草垫床,带上了所有符合犬儒派传统的行头装备。通常情况下,他自然不忽略那些为年轻人准备的额外学习内容,比如语法、修辞和数学。他用希腊语撰写自己的《沉思录》,虽然德国学者在他的语言材料中发现,希腊语并不是他的母语。
在马可6岁时,哈德良让他进入了骑士队。8岁时,他又让马可进入萨利克祭司队伍。这些初期步骤,都是为以后的高职生涯做准备的。在马可大约15岁时,年迈体弱、膝下无子无女的皇帝任命了一位继承人。按照帝国的习惯,他领养了一个最受自己喜爱的人为儿子,这个人就是卢修斯·克伊奥尼乌斯·科莫德斯·维鲁斯。哈良德皇帝授予他“储君”头衔,以作为继承人的正式名称。
卢修斯·维鲁斯相当的前卫,他英朗异常,谈锋甚健,饱读文学,出口成诗,颇得生活之乐。他并不是一个清教徒,很有可能是按照那种既奢侈放纵,又糜烂浪荡的罗马贵族风尚来生活的。他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卢修斯,此时还只是一个很小的小男孩。另外,卢修斯·维鲁斯还有一个女儿。遵照皇帝的意愿,他的女儿和马可·奥勒留订了婚。不过,卢修斯·维鲁斯几年之内便去世了。这彻底打断了哈德良的计划。
奥勒留在执政方面从小就很有天赋,最近更是引起了当今罗马的奥古斯都——哈德良的关注。元老院的会议上,年轻的奥勒留总能提出一些其他人想不到的问题,而事实证明,他提出要在帝国之内广泛修筑驰道的方案不仅巩固了元老院和奥古斯都对于国家的统治,让国家发布的政策和指令更加容易执行,更是促进了国内的经济和贸易,使得如今的罗马城比以往更加的繁荣昌盛。
对此,奥勒留有着当之无愧的功劳。而同时这也让哈德良更加重视奥勒留了。因为哈德良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太过年轻,奥勒留将会是他最合适的继承人,也将会是罗马帝国的又一位出色的君主。然而,哈德良的年迈,以及严重的心脏疾病始终让他忧心忡忡。对他来说,奥勒留太过于年轻,而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等到奥勒留加冕成为罗马君主的那一天。因此,这位处在暮年的奥古斯都如今正急于寻找一个合适的继承者。而就在这两天,他已有了合适的人选。
为了能让自己心目中的最佳继承人获得王位,这位罗马的当朝君主费尽心思地选了安敦尼·庇护作为继自己之后的君主,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安敦尼同意将奥勒留和维鲁斯收为自己的养子,并当作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不过在做出行动之前,哈德良还想听听奥勒留的意见。那是一个休息日的上午,哈德良召见奥勒留来到了自己的宫殿。“奥勒留,我想让继我之后的罗马君主做你的养父,你觉得怎么样?”哈德良问。奥勒留万万没有想到奥古斯都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不免惊怒交加。在他看来,如果自己认其他人为养父,那便是背叛了他死去的亲生父亲。但出于礼节,奥勒留并没有表现得过于冲动。
他刚要说话时,却被哈德良制止了。“先别急着拒绝,我说的这个人是安敦尼·庇护,说起来你还是他的侄子,”哈德良顿了顿,“我知道我本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所以不得不召见你,奥勒留。我想让你来掌管罗马。”
沉默的马可点了点头,他没有任何欣喜,更多的想法是安慰这个生病的老人,他知道君主的位置任何人都不可以试图随意地考虑,而皇帝的决定只能无条件地答应,可是,他从内心来说,并不希望成为皇帝。
哈德良又领养了安东尼努斯作为自己的儿子和继承人。他在领养条款中加了这么一条:安东尼努斯既应领养他妹妹的儿子、此时差不多已17岁的马可,也应领养此时才7岁的小男孩卢修斯·维鲁斯。虽然二者背后的原因很不相同。哈德良深深怀念卢修斯·维鲁斯。在解决皇位继承一事上,接下来便有了更进一步的条款:安东尼努斯应让他的女儿福斯蒂娜和卢修斯订婚。这是为了确保皇室婚姻能给帝国管理带来一切可能有的稳定因素。
哈德良在同年夏天去世了。此后,安东尼努斯继位。由于领养的关系,马可便成了安东尼努斯的儿子和哈德良的孙子。在哈德良死的时候,马可已是这个帝王家庭中的一员了,他阅读爱比克泰德的作品。他接受一切通过了自身理性检验的东西,这些东西源自老师的教导,关乎人对上帝的信仰。
安东尼努斯的统治持续了22年,这段时间里,帝国基本上一派祥和。在不列颠、茵河和多璃河一带,曾有过一些动荡。在北非,摩尔人同题依然存在。在犹太人中间,叛乱曾有发生。在埃及,曾发生过暴动。不过整体而言,帝国境内都是和平的。公元161年初,安东尼努斯在洛里乌姆的自家乡村住所里去世了,享年74岁。他把国家和女儿都托付给了马可·奥勒留。
当哈德良收养他做自己的儿子和继承人时,这位皇帝让他出席元老院,并说:“他高贵、温和、理性且睿智。”在充分了解了这位新皇帝的品质的情况下,元老院授予他“庇乌斯”称号,这个称号是维吉尔用来指自己史诗中那位建立罗马城的英雄的,它意味着拥有它的人已经完成了对上帝和人类的一切义务。普林尼(Pliny the Younger)说:“庇护皇帝在位期间,罗马帝国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和繁荣。他的治国有如一位慈父般温柔而公正。”狄奥·卡西乌斯(Dio Cassius)说:“庇护皇帝的治理风格,是历史上罕见的结合了智慧与仁慈的典范。他是一位真正的哲学家皇帝。”
马可·奥勒留是这样评价的:“他是一位真正的好人,一个伟大的灵魂,他的美德和善良使他成为了人民心中的理想君主。”后世的历史学家用一语来总结安东尼努斯的品质:“恶意不曾有,仁心人人见。”在苏格拉底用来形容一位正直且高尚的绅士的话里,我们也见到了这一赞语:优雅又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