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气息(连载中)

2017-11-25  本文已影响0人  熠彩

   在上学的路上,经过那条小路,虽然泥泞,却因为路途短了一些,经常走那条路上学。路的两边种植了许多树木,不知名的树。

     初中的时候走读,走这条路,同伴很少,一路上孤单的走着,她在时间还有很多空闲的时候,在路上会笑着跟树木交谈。与其说是交谈,不如说是她一个人傻傻的对着树木倾诉着。

    她微笑着看着微风下的树木迎风招展,她觉得那是树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她的话,她觉得她的微笑友好传递给了树,它们也在向自己传递友好。

    南方立秋后还会热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天气慢慢转凉,再过一段时间,早上甚至都要穿上一件外套。她的家乡是湖南北部城市的一个小镇上,这里的秋格外让她喜爱。虽然春天天也暖了,但是雨水多,上学的路上很不方便,经常被淋个透心凉。夏天,南方的仲夏闷热的让人烦躁,头顶炙热的骄阳炙烤着大地,就算是放了暑假,有大把的空闲,推开门,热浪便滚滚袭来,根本就不想多走出去一步。冬天,南方的湿冷阴寒把你包裹着,你穿上厚厚的一层衣服,还是感觉寒冷从四方八方不知哪里洞口侵入你的身体。坐在烤火炉旁,一动也不想动。

   也只有秋,暖暖的,不怎么凉,天气干爽,天空也总是放着晴,还有秋天这收获的季节,水果也多了,尤其是满是的柑橘,她的最爱,酸的甜的,她都能吃上好几个。到了秋天,外婆园子里的橘子熟了,背着篓子,去摘橘子。

    中秋的时候,天的寒气微微重了些,但是却不会让你感觉不适。这个时候,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去到山上摘茶籽。茶籽是本地的特产,由茶籽榨出来的油当地人叫做清油。也许是相比当地普遍吃的菜籽油,茶籽榨出来的油格外清亮,所以当地人才管它叫清油吧!

    去摘茶籽是一项体力活和技术活,镇上的荒山上几乎都是这种树,茶籽油营养价值高,比西方普遍认为最好的橄榄油,营养价值还高了许多。在当地,这种油也格外的贵,就算在农家找熟人,一斤至少也要一百元才行。所以这种油一般人家买的不多,他们大多都是自己山上摘了以后,晒干剥壳儿,然后自己挑着茶籽去榨油坊自己去榨,给坊主出一点费用,期间绝不假手于人,他们怕一不小心,这油就被人掉了包,兑了假!她都还曾记得,在她上小学的时候,校长让每个学生交多少茶籽,不同年级交的份额也不一样。那个时候,家长们也不知道校长这行为是违法,却都心甘情愿的上缴,虽然有各种不舍。听说,家里没有茶籽的同学,就要缴一些钱,才能免去老师的责骂。这一风气,至少持续了十年,后来换了校长,才没有出现。

    说起茶籽,便要说去壳的工序,说到这剥壳儿,也是一大乐趣。基本上,茶籽摘的多的人家,这剥壳儿的工序能持续到来年春天。她尤为记得,家里周围的邻居经常来串门,母亲去泡茶,她们就坐在放置茶籽的大簸箕旁,手不自觉的便剥着壳儿。等母亲茶泡好,上点零食,她们便边喝着茶,聊着天,吃着零食,手也不停的剥着壳儿。做这种事,大家像是形成了自觉,也没觉得她们这是在帮你忙,就这样剥着,她们也觉得是一种乐趣!那时候,她跟哥哥一有空也会剥壳儿,经常还拿出两个碗,看谁最先剥完,或是剥的茶籽最先填满这个碗。或是大冬天,你坐在烤火炉旁边,弄一些茶籽放在手边,惬意的烤着火,手也没闲着,麻利的剥着壳儿。

    初中的课程并不是很紧,只是晚上要上晚自习,回到家就九点多,收拾一小会十点也到了。再看会儿书,经常是十一点以后才睡。只是晚睡后,白天六点多便要到校,实在是起不来。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头昏昏沉沉,感觉怎么也爬不起来。最后终于醒来,却不得不漱口梳头洗脸胡乱的弄了两下,因为时间不够了!飞的冲出门,家里的老黄狗摇着尾巴在叫着,她都没来得及跟老狗说两句,一路飞奔。

    天微微亮,天空有些泛白,带着丝丝寒意,但是急的满头大汗的她跑的热气腾腾。走的是那条小路,她边跑着边含着路边买的包子对着一排排的树傻笑。不知道是对着树说早安,还是在不好意思今天又这么赶着上学。明明昨日都给自己做好保证,要早点起来,但是临到起来的那刻,什么保证都成了一阵风,只怕连狗屁都不如了!踩着铃声踏进了校门,太险了,吓出她一身冷汗,若是再晚一秒,就要被保安大叔拦在门外,到时候就要通知家长,通知老师,那时候就丑大了!

    她气喘吁吁的坐到了椅子上,连忙拿出书,瞅瞅窗外看老师来了没有!还好,还好,老师也是个大懒虫,估计今天也睡迷糊了!老师曾说,书只有大声读出来,才会记得!所以每天的早读,她总是扯着嗓子大声朗读。不消十分钟,她嗓子又干又疼,不过精神头倒是很足。只是,精神头持续了两节课,在十点钟过后,她的眼皮子在打架了,实在有点撑不住了!

    第三节课是物理老师的课,物理老师姓代,人矮矮的胖胖的,总是慈祥的笑着,很是和蔼可亲。有时候同学们在课堂上玩闹着,他只是微微笑着提醒,并不会像有的老师那样大声叫骂着。她很喜欢这个物理老师,亲切的很像她的伯父,他的课,她从来都是认认真真的听着,并不会开小差。今天的物理课刚好讲到电路并联串联这一章,她认真的盯着黑板,把预习上不懂的着重听了又听。 只是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她听过了前二十分钟,后面却怎么也支撑不住,眼皮慢慢的耷上。

    代老师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认真听课的小女孩,此刻眼睛时不时的睁了又闭,闭了又睁,他心里微微笑了,没有呵斥,没有提醒,他继续讲着他的课,只是时不时偶尔将眼光瞥向那个困成小狗的学生。她实在是太困了,终于支撑不住,眼皮耷上了,她强忍住,想让自己醒来,可眼睛怎么也不听使唤。

    她好好最终睡着了,但又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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