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
去年11月1日,有一所大学门口一公布栏上不知何时贴上了一封署名为《辛酸父亲写给大学生儿子的一封信》:
亲爱的儿子:
虽然自从你考上了大学,成为我们家唯一一个大学生,心里已分不清咱俩谁是谁的儿子:扛着行李陪你去大学报到,挂蚊帐铺被子,买饭菜票,甚至教你挤牙膏,这一切在你看来是天经地仪的事,你甚至觉得我这个不争气的老爸为你这个争气的大学生儿子服务是一件特沾光荣的事。
在你读大一时,我们收到你三封信,加起来比一封电报长不了多少,言简意赅,主题鲜明,通篇字迹潦草,就一个“钱”字工整而清晰,大二后,从你一封一封的崔款信上,我们能感受到:言词之急迫 ,语调之垦切,让人感觉你今后毕业后大可去当个优秀的讨债人,当时正值你妈下岗,而你爸微薄的工资显然不够你出入卡拉OK,酒吧和餐厅,而在这时,你破天荒的来了一封长信,大谈特谈别人的老爸老妈如何大方,你给我和你妈心口上重重戳了一刀,还撒了把盐。
最令我伤心的是今年暑假,你居然偷改入学收费通知书,在这之前,我已在报纸上看到这样的事情,没想到你也同时看到这则新闻,竟也运用这招来对付生你养你疼你爱你的父亲母亲,虽然知道真相后我并没有发作,但从开学到现在两个多月来我一想起这事我就痛苦就失眠.病根就是你,我亲手抚养大却又倍感陌生的大学生儿子,不知在大学里你除了增长了文化知识和社会阅历外还能否增长一丁点儿善良的心。
美国费城纳尔逊中学门口有两尊雕塑,左边是一只鹰,右边是一匹马,雕塑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鹏程万里和马到成功,而是一只被饿死了的鹰和一只被剥了皮的马,那只鹰为了实现飞遍世界的理想练就了各种高超的本领,却忘记了学习觅食,只飞了四天就被活活饿死了,那匹马嫌第一个主人给的活多 ,就祈求上帝把它换到一个农夫家,又嫌农夫给的料少,最后到了一个皮匠家.给的料多,又不干活.可没过几天皮就被剥下来做了皮料,一个缺乏起码独立生存能力的人,无论他有多大能力和才华都不是个健全的人,一个生命有缺憾的人,但愿父亲的一封信能给你敲响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