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下的文字读书笔记青春

Just to be yourself

2016-01-09  本文已影响822人  萧珩

   九把刀的这本书我看了三遍,也是我唯一一本看过三遍的书。我不想说什么“每次看这本书都有不同的收获”之类的官话,我只想说,第一次看这本书,我笑得肚子抽筋了,之后两次看这本书,更多的是找寻那份原始的感动吧。其实很早就想写这本书的读后感了,只是之前两次看这本书都是在及其仓促的情况下看完的,也就没有时间去回忆了。这是一本非常好看的小说,是九把刀听了五月天的《后青春期的诗》这张专辑后决定创作的小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这本小说是对五月天《后青春期的诗》这张专辑的一种诠释吧。

  这本书的主题其实就是青春与梦想,虽然小说的背景设置和《那些年》是一样的,但是这本小说,无关爱情。

 说起青春,有很多人都给青春下过定义。九把刀在《那些年》说:青春是一场大雨,哪怕感冒了也想再回去淋一次。五月天的阿信说:青春是人生的实验课,错也错得很值得。而冠佑则说:青春是用力地奔跑,然后华丽地跌倒。我以前也和朋友调侃:青春其实就一个字“放肆”,放肆到你能把两个字说成一个字。当然这些都是偏文艺的说法啦,青春到底是什么?也许你会想起不久前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和《中国合伙人》。但是,这两部电影谈到的青春,要嘛太苦逼,要嘛太牛逼,不符合我们大多数人的青春。而九把刀则在书中提到这么一点:

   “其实,我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青春。很多毛头小子在变成大人后,老朋友把酒言欢,特别喜欢聊以前在厕所偷偷抽烟被记过、兴致一来就翻墙逃学、没事干就打群架偷东西等等离经叛道的「历史」。越是充满对抗意识的叛逆青春,好像就有趣、越热血。比起来,我们这几个家伙只是把书读好的那种乖乖牌。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省零用钱搜集球员卡,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用立可白在书包上涂鸦,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喜欢班上的某个漂亮女生,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会在扫地时间偷偷出校买鸡排,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明明就普通得要命,却又自命不凡地认为自己的青春相当特别。”

   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的青春,明明普通的要命,却又自命不凡地认为自己的青春相当特别。不过我认为自命不凡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只有一次,因为独一无二,因为是属于你自己的,所以纵然普通的要命,也是异常珍贵异常特别的。但是有一点别忘记了,这样普通的青春因为一群死党和你一同经历而变得非凡无比,有些事,自己怎么做,就只有无聊的份,非要一群好朋友一起干才有意思。很多时候,当我们怀念一段往事的时候,其实事实上是怀念那时陪你一起happy的伙伴们。所以,我想,青春从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群2B陪你一起疯一起high一起笑一起经历的一段很长很长的时光吧,长到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而说到梦想,我发现很多人都把这个词给神话了。仿佛梦想一定要无比神圣,一定要惊天动地。其实梦想在我看来很简单,你做梦都会想的事就是梦想。它可以是一个人,比如书中一群人眼中的沈佳宜;也可以是一件事,比如很多很多我就不列举了。而看了这本书后我对梦想有了全新的看法,也许九把刀对梦想的定义是:努力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故事的开始,小说里的一帮人做了一件我看来很了不起的事情:他们给十年后的自己投了一张信任票,绝对!绝对不要成为他们看不起的那种大人。说实话,每次我见到虚伪、世故、猥琐的人的时候,心里总会想,这帮人小时候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而小说里塑造了一个人物“王教官”(答对了,就是《那些年》里面的王教官),九把刀是这样评价他的:

 「我想,王教官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一定还不是那么无耻的人,一定是在他慢慢长大的过程里忘了自己当初的梦想,变成了一坨大便,到他四十几岁的时候甚至还误以为自己达到了当初的梦想,这也未免太可悲了吧?」

 我觉得,王教官不是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梦想,只是在现实的残酷中逐渐抛弃自己原来的想法,逐渐把自己变成九把刀口中的“烂人”。就像《崩坏》里面的歌词:“单纯的孩子,是否变了样,跟着游戏规则,学着成长”。所以,“烂人”的成长过程,不过只是一个过度适应游戏规则的过程而已。而这个过度适应的过程,最初往往是出于害怕。怕什么呢?怕受人指责,怕不被认可,怕不受欢迎,怕被社会淘汰……太多的怕导致了自己逐渐被社会所改变,变得不再是原来的自己。而小说在开头就抛出这么一句话: “只有幼稚的人,才能改变这个世界。因为他们幼稚到,完全不懂得害怕”。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想起苏芮的那句歌词:“是我们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和你”。也许九把刀是对的,不懂得害怕的人改变了世界,反之则是被世界改变。只是,我们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害怕的事情,怎么处理,就看你自己了。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很早之前看到的一句话“你是在做你自己,还是在复制别人的人生”?还有九把刀那句:“每次听到‘勇敢做自己’这句话,总会觉得好笑,当‘做自己’加上‘勇敢’这个副词来形容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做自己’是多么的不容易。”当然,这只是题外话。Just to be yourself,有一天,你会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十年后你想成为什么人,我们现在还可以再决定一次。

 下面贴一段书里面非常经典的陈国星与记者的对话,当然看点不在于对话的内容,而在于记者想要的答案和陈国星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一致的,但是陈国星就是不说真话,而说了一些敷衍的话,在此不作分析,留给你思考咯。



 曾经有一个认识很久的《商业周刊》记者,在咖啡店里采访我。

 明明就认识,她还是照往例问了几个我答过无数次的问题,比如从什么时候开始写歌、哪一种风格的歌我最擅长、跟哪个歌手合作的经验最特别、没有灵感的时候怎么办。

 访谈快结束时,她问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流星街,你为什么写歌?」

   我想都没想就说:「因为我很喜欢写歌啊。」

   记者不知为什么感到好笑,原子笔在笔记本上顿了顿,说:「不是想带给这个世界更多的快乐,更多的感动……之类的吗?」

   「如果这个世界因为我写的歌,变得更快乐,那很好啊。」

   我用塑料叉子戳着桌上的巧克力蛋糕,尽情地将它虐待分尸。

   「什么叫,那很好啊?」   记者的表情要笑不笑的,颇为古怪。

   「如果我写歌是为了让别人快乐,自己不快乐,老实说我写个屁。」

   我坦白地说:「我没有那么伟大啊。」

   「流星街。」

   那个记者按掉录音笔,说:「这是我采访过你,第几次了?」

   我歪起头,当真慢慢数:「从你还在《数位时代》时就访过一次,在《野葡萄文学志》也访过一次,不过《野葡萄》倒了……后来你帮《壹周刊》写人物报导时也写过我一次。这次应该是你第四次采访我了吧。」

   记者点点头,说:「对,我采访你四次,每次都很好玩,因为你是一个不造作的人,很敢讲。缺点就是回去后很多干啊、赛啦、屁咧之类的字眼都不能写进去,写进去也没有用,上面的总编还会删掉,哈哈。」

   「……谢啦。」

   「可是,每次问到你为什么写歌,你都是这一个答案,继续问你,你好像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我如果就你的答案写上去,感觉就很干啊。重点是,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别的答案对你的形象更有帮助,却还是只用这个国小学生都会说的答案应付呢?」

   「其它的答案,又不是我真的答案。」

   我坦白地说:「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过着对地球毫无贡献的生活。我写歌只想到自己快不快乐,只想到自己是不是又更自由了,这样的答案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不够好。」

   记者叹气,用凝视着在马路上淋雨的野狗的表情说:「你知道每个我采访过的歌手都跟我说,他希望他唱的歌可以带给听众更深的感动。每一个演员都跟我说,他会演戏是为了挑战更深刻更杰出的演技,打动更多人心。每一个社会杰出人士都用很认真的表情跟我说,他们想为这个世界多做一点什么。」 「……」

   「没有一个人跟我说,他想当明星是因为从小就想红,他唱歌是为了赚钱,他演戏是为了在信义区买房子,他主持节目是为了把开腻的跑车换掉。没有一个社会成功人士告诉我,他只是喜欢银行存折里的数字越来越多。」

   我懂了。   我当然懂。

   「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得那么伟大……或虚伪吧。但现在的我,还只是忙着让自己快乐,我很喜欢这样的自己啊。」我似乎该为自己的单纯感到骄傲,但却被那位记者的眼神逼到有点困惑起来。   「所以,你觉得那些答案虚伪」

   「如果不是虚伪,至少也是做做样子。」

   「小孩子,如果你连做做样子都不会,怎么能期待有人拿你当目标、拿你当榜样呢?有时候稍微符合别人对你的期待,也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记者摇晃手中的录音笔,用很逗趣的表情说:「当我再一次按下PLAY键的时候,你不妨再告诉我一次,你为什么写歌?」

   接下来,记者轻轻地按下PLAY键,将录音笔放在支离破碎的蛋糕旁。

   当时我语重心长地说:「记者,是一个最难听到真话的职业。」

   连做做样子也不会吗?

   其实,我还真的是做做样子。

   我是真心想借着我写的歌改变这个世界。

   但我不想,也不敢说出来。

   任何人问我为什么写歌,我只想回答最简单的那一个答案:我喜欢。

   我喜欢,我高兴,我快乐,这样的答案既真实又真诚,对谁都无害。

   可是这个世界有太多操弄冠冕堂皇语言的人,他们口口声声把自己说得很棒、很好、为人着想、他们写网志都是为了教导网友如何过更好的人生跟经营网志人气一点也没有关系、所有他们正在干的事都跟银行存款有几个零完全无关,他妈的都是为了这个世界!

   那些人,很多骨子里都是一堆烂人。

   就算还不到烂,也是有够假的了。

   光是看看,有多少艺人红了才开始参加公益活动、宣称帮助人是一件很棒的事,就知道有多诡异。是没错啦,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是很棒啊――   问题是,为什么你在红起来之前,对这个世界上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呢?   为什么总是要等到你帮助别人这个举动会被所有人看见时,你才去做这些事呢?

   明明这个世界在你红起来之前,已经乱七八糟、亟待援手了啊!   我不想再变成一个微笑宣称,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那种人。

   多我一个不多。

   但对我来说,在任何人面前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梦想,都是一种假。

   我的左手放在口袋里,轻轻揉着那张考试卷纸。

   十八岁的我,比现在的自己勇敢。

   正在挖洞、弄得灰头土脸的那个自己,还幼稚地幻想可以改变世界,而且毫不畏惧认为自己担当得了那样的梦想。

对不起,十八岁的我自己。

现在三十岁的我,只想说创作为了自己爽比较多,帮助世界只是意外良好的副作用。我真的无法宣称自己是为了让大家过得更快乐更有勇气而写歌,因为我现在办不到,以后也办不到。

明明知道绝对办不到的梦想,还硬要说出来,不就是无耻之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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