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天》
七月七号、八号、九号、十号、十一号,我把这五个日期单列出来并不是要赋予这五天某种特殊意义,仅仅因为这是即将度过的五天是放假前的五天。这五个日夜必将是难过的,煎熬的,所以此时我所写的文字是出于等待中的无聊,目的是打发时间。
我希望眨眼般度过这几天时间,可我愈是希望时间过快些,它就愈是讨人厌的慢。我总是想方设法去消磨掉时间,由此我与时间的抗争就不可避免了。总要做点事吧,想想自己的爱好兴趣,经过一番仔细的查找,我发现我至今竟没有一个兴趣爱好,所以我狡黠的内心为弥补这一空缺开始寻找各种与之相似的事物,最后我发现我是爱好美女的,对,我的兴趣就是美女,最终,我发现了一个可以让人用尽一生去爱的事物。
我喜欢美女,这是与生俱来的,但是我不会一看到美女就向上扑,这是后来文明教化的。我自认为我是一个文明人,所以,每当遇见漂亮女生的时候我只是偷偷看上两眼,一旦被其发现,我则会迅速低下我的头颅,转移我的视线,故作某中姿态,像做错事的孩子。一直不敢和漂亮女生说话,如果漂亮女生不找我说话,我是不会主动去找漂亮女生说话的,由此显现出我对于生命的一种被动性。
当我追忆往昔,我会记起迎面走来一漂亮女生,干净利落的短发,半透明的白色衬衣,隐约看见其娇嫩的肌肤和乳罩的颜色。我眼睛放出的光芒映照在她身上,她离我越来越近,轻盈的步伐,三步、两步、一步,她在我面前停下了。我自然是不敢看向她,我把视线投向了广阔的淡蓝色天空,多么美好啊!浅海色的天空笼罩这着广袤的神秘大地,大自然的美丽该如何找寻。好,停止,现在有个美女在身边你却要去寻找大自然的美丽,我呸!
那漂亮女生看到我抬头望天空就问我是颈椎出了问题了吗?我转过脸看向她没有说话,她那美丽的眼睛早已使我沦陷。我的血液如山洪般流淌,直接导致我的心脏跳动转变为一种异常的节奏,身体的器官开始一种莫名的运作,其外在表现为吐出我的血。那漂亮女生看到我竟然吐血了就拿出纸巾揩试我嘴角的血,这时我看到漂亮女生的举动(好可爱),我感到有一股热流向上喷涌,终于我再次喷出我的鲜血,像爆裂的水管一样肆无忌惮的喷洒到漂亮女生的脸上。她白色透明衬衫上桂花雨般挂着红色小点点,她脸上全是我的血,她砸了砸嘴说道:“你弄了我一脸。”
我现在已很难回忆起那漂亮女生的样貌,但那种感受我不会忘记。我明白我是不能和漂亮女生有太多关联的,所以我只是看而已。说到看,电影中也有许多漂亮女生啊!还不如去看电影呢。于是,我开始看各种各样有漂亮女生的电影。不过有时我会被电影的情节所吸引就忽略了看漂亮女生,所以我会把电影中漂亮女生的照片找出来慢慢的看。不过我还是爱看电影,我发现我爱看电影的兴趣胜过爱看漂亮女生的兴趣。于是我就想办法纠正这种错误,我专挑有漂亮女生但情节很烂的电影看,而且只看有漂亮女生的部分,就这样我的兴趣最终被调整了过来。每当看到绝美的漂亮女生,我就专挑那一个漂亮女生的电影看。等到我把那个漂亮女生所有电影看完后,我就算算她和几个男人抱过,被几个男人吻过,和几个男人发生某种关系,每当算出的数字超出我的预料时我就会愤恨的说道:“bitch。”
就这样,因为电影中的漂亮女生的行为问题,我不再看有漂亮女生的电影,但我依然是喜欢漂亮女生的,在路上遇到漂亮女生我依然会多看上两眼。
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想突破这个界限,那就是不仅仅是看看,应该另有作为,主动上前搭讪。曾有几次想要尝试迈出那一步,但都没有成功,这真的很难啊!有些东西想着挺简单的,可一旦执行起来却又出现许多问题,这就映射出了一个哲学思想:最简单的问题背后隐藏着最复杂的求解。我所说的解并不是数学中的求解,这只是个哲学思想。哲学来源于生活,数学也来源于生活,渐渐地,数学脱离了生活,脱离了实际,以此为借口我的数学成绩将一直差下去。虽然我的数学成绩不好,但我并不讨厌数学。数学有着很深的奥秘,那数字与数字巧妙结合碰撞出神秘的火花,它可以让人如痴如醉,虽然这些东西我在数学中没有体会过。无论数学多么美妙也不及漂亮女生的美,只有漂亮女生的美才可以让我陶醉,可惜数学它办不到啊!
夏天的夜是渐渐的凉,而时间需要慢慢的过。一个人在夜里真的难以入眠(其实两个人的夜更难以入眠)这样我的思绪就会乱飞,想想这,想想那,有时也会想到一些羞于描述的画面,这时我的下体就会有所反应,更加难以入睡。自古以来睡觉一直都是个问题,所以,我就这个问题开始了一番思索,渐渐地,我入睡了……
第一天
如果下雨了,我就看雨如何下。这五天中的第一天就以一场大雨为开端,上午下的一场雨让我知道什么是阵雨,那就是一阵一阵的雨,我喜欢雨,毕竟在华北平原并不是常常见到的,所有稀有的东西都是值得人欢喜的,不是吗?
第二天
最痛苦的不是消耗一天的时光,而是一天来临之前的恐惧。就如博尔赫斯说的饥渴与对于饥渴的恐惧。对于我来说,一天时光正式开启的时候也是一天将尽的时候,令我恐惧的是他妈的还有明天。我需要快速迎来明天,只有快乐的时候或专注于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才会加速,如电影一般。于是我会在一天中睡睡觉,看看书,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欣赏美女。欣赏美女是种精神享受,这能让我沉溺于意识的最深处。
在学校为学生谋资历所制定的规章制度下的晚上会有晚自习,而且放学很晚。放学后,学生会拥挤的走在楼道中,带着放学后的轻松,带这汗臭,所以我会等这一切都安静了后才下楼回家。当我下楼的时候有一女孩走在我的前面,我想她应该也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吧。我加快步伐走到他的斜右方,我看到了她洁白的面容衬着透明的红,从侧面看更显高挺的鼻梁,这无疑是一个漂亮女生。哦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生在学校对面的路灯下我是遇见过的。路灯下照耀着东西两向的路,当我在路灯下刚看到这个漂亮女生时我俩就分道而行了。我当时就被漂亮女生的容颜所迷住,以至于我在回家的路上迷了路,还差点撞到电线杆子上。这一次我们再次来到路灯下,白色的灯光射线洒在沥青路上,各种各样的飞虫野蛾在灯罩下胡飞乱撞。我就像那野蛾被光所吸引一样被这个漂亮女生所吸引。我强烈地渴望上前搭讪,但我又不知该说些啥…… 我整个心思全落在她身上了,结果我整个人也随她去了,我跟着她向西走去。我一直鼓励自己上前去,勇敢迈出那一步,不能只是看看而已,要另有作为,就凭她让你迷了路还差点撞到电线杆子上也应该上前理论理论,对,上!我跑上前好像飞蛾扑火,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有些骨感,她转过脸看向我露出疑惑的神情,我看着她淡蓝色的瞳孔好像有泉水在里面形成一个小漩涡,透着神秘的光。我微张这嘴,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见我没有话说就走去了,留下我呆傻的站在路中央,目光随她流去直至消失在拐角处。
我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我看出了我的问题所在,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人们常说要时常反省自己,认识自己,改正自己,这样就离成功人士近了一步,我只能说人们常说的话都是屁话。要想去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那是绝不可能的,就如我天生的优柔寡断。就算某些人有时会做出与自身性格相悖的行为,那并不意味着他的性格有所改变。人的行为手受环境的,文化教育的,自身的动机影响,但行为主要还是受性格的支配,此观点你可以当作是胡扯。
我想我已经被那个带有异域风情的女生迷住了,都 深夜了还是辗转难眠。那个女生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样把我吸进去了,尽管我没有被黑洞吸入的体验。如果我被黑洞吸进去,那应该会很有趣,可能会看到奇妙的景象,体会到美妙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不过应该是回不来了,许多科学家都是这么说的。其实我是想回来的,毕竟那里再有趣也没有漂亮女生在那儿啊!这时有位姓霍名金的物理学家听到了我想回来的愿望就公开发表论文说被黑洞吸进后是可以回来的。论文一经发表,全世界的人都认为能回来了,这样的话我也就能回来啦!我真的很感谢这位做在轮椅上的霍先生,谢谢你让我回来。此时此刻我只想对霍先生说:你不愧为霍元甲的后代,虽然练武摔断了腿,但你做在轮椅上扯淡还是溜溜的。
这几天雨没完没了的下,没有停下的意思。这雨水可给癞蛤蟆带来了欢乐,它们发出求偶时的尖叫实在令人心烦。不得不说我有点不喜欢雨了,雨啊!你下的太多了。庄嫁人因为你的来临而欢喜,可你并没有回去的意思,庄稼又要因为你的逗留而发愁了。作为庄稼人的后代我深知雨水重要性与破坏性。雨水一多就会淹了庄稼,河水会漫到庄稼地里,然后有些好奇的水中生物就会来到庄稼地里参观,这时村里的大人小孩会提着水桶来到自家地里逮鱼捉虾,最多的是草鱼,不大,但做出来的汤甚是鲜美。不过也有大的家鱼,如果谁家捉到了大家鱼,大人就会抱着大鱼在各家的地头炫耀一番,村民就会称赞这条大鱼如何肥硕,怎样烹饪才美味,不过有时也会因为一条大鱼而打的头破血流,因为大鱼会在两家地里来回穿梭,两家人都说是在自家田地里先发现的,结果两家就吐沫横飞,语言不行,动手来凑。在当大鱼看到两家人因为它而争执时,它会感到无比的骄傲,大鱼从未被人如此的需要过,它的朋友都常把它忘在角落里,不带它玩。所以它要回家告诉鱼妈妈:人类为了争夺它都打了起来。当两家都打累的时候,就提出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让大鱼自己说它是谁家的,然后两家人就去找大鱼问个明白,然而这时大鱼已经回家找妈妈了。
无论大人们怎样闹得天翻地覆,孩子们始终会沉迷于自己的乐趣,小孩尤其喜欢捉龙虾,龙虾不仅颜色红彤彤的惹人喜爱,而且容易捉,它喜欢爬在一个地方不动,只需悄悄走到它身边然后一举拿下。小孩们会会互相比谁捉到龙虾多,谁的龙虾钳子大,然后挑出钳子最大的两个龙虾进行决斗。每个小孩都希望自己的龙虾赢,一旦他们的的龙虾输了,小孩就会狠狠的把龙虾摔在地上说道:“没用的东西。”然后用脚踩得稀碎对那个胜利的小孩说要从新捉个厉害的再比,如果那个小孩说不比了,那么所有的小孩会一起打他一顿,所以那个小孩会允许再比一次,输的小孩就又迅速捉了个龙虾再比试,如果又输了,他会再捉一个来比,再输,再比,百折不挠,所以有时会看到满地被踩死的龙虾,红黄掺杂,红的是龙虾的躯壳,黄的是龙虾未排泄的粪便。无论死了多少龙虾,小孩都不会放弃,直到他的龙虾胜利,或者另一个小孩把自己的常胜龙虾狠狠的摔在地上说:“你怎么这么能啊,”龙虾大战方能结束。再结束龙虾战争后小孩们会继续淌着水寻找有趣的东西,有时会看到白色的小蛇在庄稼地里漂浮。小蛇灵活多变不易捕捉,小孩们会手拉手围成一个圈,小蛇惊慌失措不知该往哪儿游,这时一个小孩会上前紧紧攥住小蛇滑腻的躯体,然后所有人会上前端摩,每个小孩都要过手抚摸一下。小蛇低着头任由小孩摆弄,有些可怜,有些愤怒这时小蛇奋起一跃,腾空而起变成一条白色的大龙,白龙在空中飞舞盘旋,发出吼叫,闪电雷鸣接踵而至,顿时天昏地暗。小孩们看见小蛇变成了大龙后就冲天喊道:“快点死下来,”然后小孩就用石子向白龙扔去,白龙忍受不了小孩用石子砸它就又变成了小蛇回到了小孩手中。小孩在当小蛇回来后就大怒道:“你咋这么厉害呢?能上天,”然后就把小蛇生猛的摔在地上,力道比摔龙虾的大,之后又用脚成扁扁的一条。
我用尽心绪想要追忆过去,而过去总是零碎到难以拾起,难以有序的排列,最终只会在某个时间段偶然的想起,就像今夜的我突然的回忆起过去。
第三天
不知不觉我又走往西向的路,路面湿漉漉的,这几天都是湿的,路旁的树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泥土是润的,空气是新的。许多小贩也都蹬着三轮车回家了,商铺也都歇了灯,灌木深处的昆虫发出细微的鸣叫,万籁安详。我跟在那个漂亮女生身后,看着她扭着浑圆的屁股,摆动之间恰到好处,看上去很有弹性的样子,好想上前摸一下啊!可我的理性一直告诉我我是个文明人,于是我就只是跟着她拐过一个又一个街角,走过一个又一个街道,终于在一个梧桐树旁停下脚步,我想这个漂亮女生是该到家了吧,这一片居民区都是低矮的建筑,窗子是老旧的,每户门前都堆积这各种各样的杂物。漂亮女生走到门前从口袋掏出钥匙,那应该就是她的家了,她把钥匙插进锁芯熟练的转动开了门,可她没有进门,而是站立在了门口没有动静,我看着她,背影纤细,在黑夜中模糊的摇晃着,她突然一转身,我慌忙的躲到梧桐树后背靠着梧桐粗糙的树皮,心脏砰砰跳,生怕被她看见,我看向黑色的天空,有云朵在飘动,我看向远处,有只野猫跳向了一户人家的窗台,我仰头看向梧桐树,透过纵横交错的枝干,透过巴掌大的树叶想要去看见天上的月亮,就在这时我听见砰的一声,我想是关门的声音,她应该是进屋了,我探出头看了看,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行为有点猥琐,于是我就迈开大步离去了。我并没有按原路返回,我转向东去绕过几个街道就回到家中,我发现漂亮女生的家如果走东环的路更近,那她为什么走西向的路绕这么一大圈呢?
不知道那个漂亮女生会不会以为我是个变态跟踪狂,但你知道的我是个纯洁的男孩啊!
说到跟踪狂我想起了我们小镇的一个家伙,我们都叫他莺歌,是的,他拥有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但也仅仅是个名字。他的皮肤黝黑是那种被长久日光照射出来的那种黑,更像小麦的颜色,可以看出来他以前是白净的。他喜欢太阳,他总是在太阳升起前就出门爬到东边的山顶上去迎接日出,在太阳落下的时候又跑到西边的山上去送别日落,然后独自在山坡啜泣,余晖是否曾照耀过他忧伤的脸庞留下痕迹,这个不得而知。我们小孩有时走山路回家看到他流泪就嘲笑地唱起歌来: 莺歌憨,莺歌傻,莺歌像个娘们哭鼻涕!至今这个旋律我依然清晰的记得。没有太阳的日子,莺歌不会出门,他会把自己锁在家里,然后用笔画出许多的太阳,一张大概四寸的纸片画着一个小太阳,等画到足够多的时候,他会用火烧尽,有时我们看到他家有火光的时候就 说:“莺歌把太阳请到他家里去啦。”
莺歌必做的事情就是行走,只要你见到他,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总是在走着,迈着富有节奏感的步伐迅速从人们身边掠过,只留下一阵风。他时常会跟在一个人后面,这也就是为什么说到跟踪我会想起他来,他会紧紧的跟着一个人,有时会超过那个人走在那个人的前面,然后对着那个人露出狡黠的笑,接着又会到那个人的后面继续跟着,一会儿又走到那个人的前面,然后又回来跟着,就这样反复轮回。人们会不耐烦的说道:“莺歌,边儿玩去。”然后莺歌就撅着嘴闷闷不乐的走开了。否则就要等到那个人到家后他才离去,嘴里还咕哝着不知在说什么。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莺歌会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他喜欢某种超越人的感觉?所以才反复的超过一个人再超越一个人?谁知道呢?但我们知道他为什么跟踪女人,那就是他看上了那个女人的屁股了。如果镇上哪个女人被跟上了,那就说明那个女人屁股足够丰满,足够好,然后那个女人就在镇上四处炫耀自己的屁股说这是被莺歌鉴定过的屁股(我们莺歌每鉴定完一个屁股都要在上面盖个章,也就是捏一下)。如果有未出嫁的女人被莺歌鉴定了,那么她的身价就会大增,也就是礼金翻倍,具体翻几倍,那要看她的腚瓣儿被捏了几下,捏几下翻几倍,捏得越多说明腚越好,腚好能生大胖娃儿,这是世世代代的人总结出来的可靠经验啊!于是全镇待出嫁的女人都撅着腚到莺歌面前让他捏,莺歌不会轻易捏的,他的标准很高的,要饱满圆润看上去有弹性,向上翘的自成弧度。而且曾经被鉴定过的就不会再捏了,因为有的女人想让自己礼金更多点就想让莺歌再多捏几下,但莺歌认得他曾经鉴定过的屁股,每当看到鉴定过的还让他捏,他就把那个女人踹个脸着地。
有时莺歌也会跟在我们小孩身后,并不是说他看中了我们的屁股,而是看中了我们手中的吃食,我们会把吃剩的方便面渣渣给他,他张起大嘴把袋中的残渣倾如体内然后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现在才知道他当时说的是“delicious” 那点残渣并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但是我们也没有更多的残渣给他了,我们也要吃的。所以他会一直跟着我们一直到学校。学校新来的女教师看到这位拥有健康肤色,浓眉大眼散发着雄性气息的男人就上前问道“这位家长,有什么事吗?”这时莺歌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说道:“婊子 你好美啊!”于是女教师就羞赧的跑开了。我们小孩夸他干得好,把剩余的方便面作为奖励都给了他,莺歌高兴的发出尖细的喊叫声,还跳起舞来,一只手放在后脑勺,一只手放在他的小腹,然后有节奏的跳动起来。我们一起为他的舞蹈欢呼起来,他听到我们的欢呼声就越来越起劲,竟然把他的裤子脱了,甩动起他下面那个物体来,我们看他越跳越不像话就把他请出了教室。
莺歌虽然憨里傻气的,时常做一些诡异疯癫的事情,但是镇上的居民并不会因此去期侮他,那是因为莺歌可以帮助到镇上的人们做许多事。镇上大多的居民都是由附近原始村庄的村民搬迁而来,那些人依然不能挣脱对土地的热爱,他们的祖先都是辛勤劳苦的庄稼人,那一份关于土地的信仰在经过了漫长时光已经烙印在他们子孙后代的血液中。这是一个具有深厚农业基础的小镇,包围小镇的是田野和树木,没有高耸入云的建筑,有的只是密集低矮的平房,一条小河将小镇分成两个部分。随处可见的电线杆子撑起耷拉在半空中的电线,电线上总是会有鸟儿在栖息,然后在伴随着小商贩的吆喝声惊起飞向蓝色的天空。当华北平原金黄的小麦收割后耕地里会留下许多秸秆不利于下一季的庄稼耕种,通常农民会就地焚烧还可以充当肥料,然而政府为了保护大气明令禁止焚烧秸秆,这时就是莺歌出场的时候了,人们会让莺歌放火去烧,然后奖励他一包方便面。莺歌只需轻轻按一下打火机就能得到一包方便面,这是多么划算的买卖啊!等到警察调查是何人放的火的时候,人们就指着莺歌不吱声。警察看着莺歌的傻样露出一脸疑惑和囧相只好无奈转身离去。
每当天上铅云密布预示着要有一场大雨时,莺歌就要目测每块云的体积以此来推测雨水量。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考虑眼睛近视度数,视野范围,眼睛到云的距离,算出比例尺,四周建筑干扰程度等等,综合各方面的因素,然后经过数字的相互运算出一块云的体积。算出体积后还要算出这块云能不能行成雨落下来,能形成多少的质量的雨,这一切错综复杂的运算,莺歌只需要在几秒钟就能完成。在算出云能形成多少质量的雨后,他还要算出这些雨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下完,这需要考虑重力加速度,风力加速,风向变换,天体影响等各种难解的因素。不过在雨没有下来之前他并不会算出雨会下多长时间,只有在第一滴雨落在他纤细的手掌后,在他感觉一滴雨的质量后答案就会脱口而出。有些人会来问这雨还要下多久,莺歌就会告诉人们一个精确到毫秒的数字,至今莺歌的雨期计算误差是零秒到一秒之间 ,他在小镇上成功的取得了人们的信任。有些庄稼人的孩子会到莺歌的家门前询问他会不会发洪水,发洪水是否会淹了庄稼,这样他们就能提前准备水桶到庄稼地里捉龙虾啦。大部分的时候孩子们都听到令他们失望的答案,然后孩子就再问啥时候能发大洪水啊?这时莺歌就愤怒的说道:下雨的龙王已经被你们踩死了,不会发大水啦!
莺歌不喜欢街道上有积水,他觉得积水就像人们没有擤掉的鼻涕令人恶心。于是他就设计了一个地下排水系统,按照他的这个设计图建造的排水系统,其耐用程度远远超过德国造的地下排水系统,不仅能用一百年,还能再用上一千年。此排水系统相当复杂,其中运用工程学,生物分子学,量子力学,相对论等多门学问,最终使得经过这个排水系统处理过的雨水都不见了。说到相对论应该感谢一位姓爱的先生,爱先生曾经给莺歌讲解过相对论,而莺歌根本不需要别人的讲解,因为相对论最一开始就是莺歌提出来的,只不过被爱先生先写成论文发表了。莺歌从海南大学作为交换生去苏黎世工业大学学习,他与爱先生住在一个公寓。他说爱先生爱啃脚,因为脚上的有益菌对身体好,他不仅啃自己的脚,还啃别人的脚。有时爱先生会半夜爬到莺歌的床上啃他的脚,这时莺歌就会说到:“小爱 边玩儿去”。然后爱先生就撅着嘴闷闷不乐的爬回去睡觉了。爱先生和莺歌经常在一起打保龄球,莺歌每次都是全中,爱先生不禁大惊道:“中国人好厉害哦!”他们不仅在一起玩耍,而且还在一起讨论学问。有一天莺歌对小爱说当两个人相互嘴对嘴亲吻时,时间会停滞,空间会塌缩,时空会扭曲,爱先生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就发表了一篇论文阐述了这个相对论,论文一经发表就引起世界轰动,许多物理学家都认为爱先生是在扯淡,也有些物理学家因此凌乱了,这个相对论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不是吗?
莺歌的博学多识是众所周知的,他是以全县第一名的身份被北京大学录取,但他并没有选择北京大学,而是选择了海南大学,他说他是根据两地空气质量选择的,他还是我们小镇的第一位海归,当年可以说他是我们小镇全部的骄傲。只可惜一个意外让他变成现在这般疯癫的模样,在他结婚那天夫妻对拜时撞坏了脑袋,从此,脑袋多了几十个弯,疯子般过年景。他的外国妻子离他而去,他的爷爷也心痛死去了,他一个人孤单的守着一个大房子,这个房子是他的妻子留给他的。这个房子可以说镇子最高的建筑了,位于镇中心,据说原来是镇政府的所在地,被那个外国女人用一箱金条买下来用来建造他们的新房。这个房子是哥特式建筑,高耸挺拔,所以有时会看到莺歌在云上飘,有许多的资本家看中了这个小镇中心的位置,就想要买下这个地方,商家就找莺歌商谈,莺歌说根据现在的市场行情和未来房价走向以及哥特式建筑的艺术价值,他的房子值五千万,商家没想到他们面对的是这么一个精明的人,尽管看上去其貌不扬。于是商家就带五千万来找莺歌,可莺歌并没有打算卖,商家就纳闷了说:不是说好的五千万吗?莺歌道:“对啊,我的房子值五千万,但我的房子不卖!莺歌总是这么的出乎人的意料,哈!他想法的也许只是和常人不同,另一种说法就是我们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莺歌的聪明为全镇人所羡慕,只是精神不正常而已,但他的身体倍儿棒,强健的肌肉,完美的线条,英俊的面孔,可以说他的外表就是大部分女人幻想的那般模样。有些女人想要自己的孩子基因优良,就半夜跑到莺歌家里去借种,关键是能和莺歌狠狠的干一次。莺歌的种撒遍了小镇的每个角落,就种庄稼一样把粮种撒在每一寸土地。所以我有时走在街道上看见光屁股的娃娃在玩耍就说:“这个想来是莺歌的种。”
莺歌因为空气质量问题而放弃了北京大学,可见他对于环境质量的态度,他一直致力于小镇的生态环境建设,他不允许人们乱扔垃圾,如果谁乱扔垃圾,他就会在他家门前跳起他的鸡巴舞。他会让人们把垃圾集中在一个区域,然后用摩丝电码发话给他的朋友小爱让他开飞机把垃圾运送到阿尔卑斯雪山顶。他鼓励人们发展第三产业,他的歌特式建筑就是小镇上的著名景点之一。他还投资政府建设生态园,从太平洋小岛引进大叶伞,从墨西哥引进仙人掌,从印度尼西亚引进食人花………。他在东山顶建造了一个十万平米的绿湖,他把经过他的地下排水系统的水引湖里,然后从山顶安接管道通往小镇周边的农业大棚,通过高科技调配水量,进行节水灌溉。他有时来到东山就在湖中边游泳边看日出,夏日热浪来袭,小镇的人们就一齐来到湖中畅游嬉戏,湖水清凉,还有种麻酥酥的感觉。他在西山种了白桦树,满山的白桦树像是原始森林般茂密,莺歌会在日落时唱着他的歌,曲调轻松,声音哀婉,爱意绵绵。 小镇没有公墓,人们就把死人胡乱的埋葬,莺歌不允许白桦林有野坟出现,于是他就把人家刚刚堆的坟墓给刨了,趁着月光,拿上铁锹,一身黑衣,就这样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身影在奋力将泥土抛洒在空中。莺歌对于白桦林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这是一种为人们所不能理解的一种情感。
第四天
没错,今天仍然是雨天,淋淋啦啦,可我此刻心情是欢喜的,因为再过两天就是令人向往的暑假时光了。现在我完全以一种怡然享受的姿态度过这最后的时光,也可以说现在的我是快乐的,甚至比那暑假时光真正的到来都要快乐,这也可以说成,我知道幸福会来临,而当日子越来越接近幸福来临的那一天的时候,我也会越来越快乐,这种快乐已经超过了幸福本身。所以说我现在完全可以孤单一个人呆在房间去享受着这样式的快乐,然而,时光总是不会按照人们事先规划好的去度过,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的……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提我与那漂亮女生发生的关联了,我依然在教室里瘫坐着,我座位靠窗,当我望向窗外,雨滴在走廊边护栏缓缓流到散水上。望着这雨丝感觉要比从前舒服了许多,至少没有了厌恶。我再见那漂亮姑娘是在她从走廊经过的时候,她怀抱着几本教科书,眼睛平看前方,此时的我正托着腮帮嫣然一幅无所事事的样子,即使这个已经被我注意了好几天的女生从我眼前经过,我也没有因此改变我的身体姿态,但我的目光在随着她游走,像刚在糖浆里滚完的糖球带着透明的糖丝儿,渐渐的被拉长,渐渐的消失。
我会惊奇坐在班级里的我一动不动还会再见到那漂亮女生,说句老话,难道这不是缘分呢?要问是何种缘分,那应该算是姻缘吧。还是说这是我个人的妄想,也许她每天或经常从这经过,只是从没注意罢了,直到我真正把她放在心上了,看到了她,我才反过来说这是缘分。这就是说只有你真正对一个人动了心思,你才会为她屡次出现在你视野里找各种浪漫由头,如果一个你全无感的人整天出现在你眼前,你也不会觉得你见过他,却是好奇怪的吧?
在我见那漂亮女生后,我就会想着再见她一面,在某个楼梯口亦或是某个路口。她的眼睛是如此的神秘,好像在散发着一种未可知的情感。没放学之前,我就想着以何种方式再见那一双眼,放学后我依然还是那条路线,当然希望再见那漂亮女生,我先在学校门口等了会儿,眼看校门都要关了,她楞是没出现,于是我就走了西区路回家,好像在幻想着能发生点什么。路面湿的很,我故意踩在有积水的地方溅起水花,道路时不时出现几个晚归学生骑着自行车在路面左右摇晃着。天上依然飘着细雨丝儿,但还不至于也不值得人们打起伞来,所以我两手空空,肩膀空空,一副悠闲姿态,迈着缓慢的步伐。
我依然惦记着那漂亮女生,我想她早已回到家中了吧!当我一路走到她家附近的时候,我见她家老式的对开窗并没有从中透出一丝光亮,难道已经睡了?不应该啊!这太早了吧?想必是她还没回来呢,在路上耽搁了?但又有什么让她耽搁的呢?难道她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有人垂涎她的美色,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不会的吧?我们这个小县城还从未出过此类的事呢,不对,也许从前也出过呢?只是我不知道罢了。但是她从前不都没事吗?要发生早该发生了啊?不,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她定是放学之后在教室自习了,回来的晚,现在她一定在赶回来的路上呢!想到这我下意识的转过头看看路上是否会有她的身影,我可着实吃了一惊,我看见她就站定我身后离我不到十米的大路中央,我看着她,又看了看从路两旁的梧桐树上滴下的雨水,我又看向她,她也看着我,四目相对,这要有火花的节奏啊!我就一直盯着你,只要你不与我眼神脱轨,我自然也不会出了这条暧昧轨。此时此刻,没有旁人在四周,没有风,也没有野猫出没,只有我和那漂亮女生在这夜穹这下,站在这湿漉漉的柏油路上,这电影中的情节就这么发生了。时间在我这里是怎样运转的呢?当我凝望她,望她那神秘的双眼到底想要表露什么秘密,我不得而知,这四周的气息蜿蜒旋转自由舒畅的流动着,而我们的眼神也依然在交接着,她是对我有意思了吗,嘻嘻!正当我在这东想西想痴心妄想的时候,她猛然向前朝我走来,我的心跳是否会因为她离我会越来越近而有所加快呢?谁又知道呢?我看见她整个人慢慢占据了我的视野,我依然镇定自如站立在原地,眼睛紧紧盯着她,她是否要同我说话,说些什么呢?我又该如何应答呢?谁知她直接和我擦身而过转身走向她的房屋,我也随之转身看着她进了屋,紧接着房屋内出现了亮光,然后传来踢踢踏踏的声响。
我靠在她家门前梧桐树下,看着从屋内射出来的柔和的灯光,心想我应该进去和她打一声招呼,认识一下,说出和她的第一句话。
可此时这个情景,那女生一人在家中,正值深夜,我这样贸贸然闯进她家中恐有不妥,可我心底就是有种想冲进她屋的冲动,就像憋了两节课的尿那样,有着类似的强烈的释放冲动。她刚才有和我对眼,这是否是一种暗示呢?如果有进屋去,我想她不会介意的,但是就怕我进了屋我会做出令我自己臆想不到的事情。从没做过的,不,不会的,我清楚我性格腼腆,做事犹豫不决,像那种需要原始冲动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再说......正当我为是否进屋去而思索的时候,我猛然发现我身体已经来到她屋前,一只脚跨过门栏进入屋中了,我怔住了,我他妈怎么进来了。她坐在床上看着我,我想要在她脸上找到一丝惊恐的神情,然而并没有,她的眼睛依然平和,像没有波澜的大海望向我。难道说她刚一直在等待着我,等我做那不可思议的事情,等我去强行把她推倒在床上,然后强吻了她,扒光了她的衣服,也脱光了我的衣服,抚摸她的身体,吮吸她的奶子,拍打她的腚瓣儿。将我这原野之火去燎了她,烧了她。但事后她将我弄进局子里就不好玩儿喽。一旦作出这档子事,后果是好是坏又该如何是好呢?我闭上眼仔细为我想要作出的行为考量着,当我再一睁眼,我看见了她无比清晰的眼睛,我感觉到我牙齿含咬一个香醇的肉片,而且我的嘴唇还在不停的上下磨吸着,想必此时我是亲了这姑娘的小嘴了。我怎会突然惊醒于这样的情景呢?我好像丢失了一点记忆,我的身体被一股伟大的力量操控了。但是我已经清醒了,我很清楚现在的做些什么,是的,我把她压倒了,而且还在进行着那一系列的动作,但我已经停不下来了,这种的感觉太美好了,事以至此,我也不管什么进不进局子里了。就如当初莺歌不顾进局子的风险也要撅了人家的祖坟一样。
话说如果莺歌不把棺材拉到小镇的圆形广场,并在清晨人们聚集在广场好奇的时候当众烧了它,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莺歌撅了祖坟,于是他就被人家弄进局子里了,在局子里莺歌和警员们聊起了他在海南岛的生活。莺歌和她的妻子在海南上学,在假期的时候他们会来到一些无名岛上度假,他和她的妻子在海边搭了小木屋,能够抵挡得了海风与暴雨,当明媚的太阳从海平面升起,他们会相拥一起看日出,沙滩上全是他们追逐的脚印,在海中的缠绵是他们的肉体,傍晚的海欧迎着晚霞飞翔于他们的甜言笑语,那真是一段令人回忆的美丽时光。莺歌有个小船,他也会独自一人划着船出海打鱼,海上迷雾缭绕,水汽浓重,莺歌会惊奇看见鱼儿,虾儿,竟然在空中到处飞,这和家乡的鱼虾还真不太一样,这儿龙虾不仅个头大,而且还长了翅膀在空中飞,
这些会飞的鱼虾有时撞到莺歌的小船而昏厥过去,所以莺歌就坐享其成就是了,收获满满的莺歌想象着回家的时候定会得到妻子夸赞,他快速的划动船桨想要快点回到家中,即使在能见度极低的海雾中航行,莺歌仍然能辨别方向,所以他不用费心只需用力的划船就行了,但谁又想能想到这迷雾重重的海洋中他竟能遇见另一艘小船,他看见一个衣着褴褛的男人身躺在小船上任其漂流,头戴着个济公帽,但是手里并不是芭蕉扇,而是一把精美的短筒手枪,莺歌上前与他攀谈起来,那人说他叫杰克,他一直海上漂流偶尔抢劫商船,或是寻找宝藏,自从他从一艘巨轮上逃离出来,他设计让巨轮撞上冰山,然后他游到冰山后面去划事先准备好的小船,那么他为什想要从巨轮上逃出来呢?他说他是爱情的困兽,他所做的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和他有过短暂的美好的时光,但是那女人是他开启大海征途的阻碍,他必须离开她,他要去和那广阔的大海为伴,去实现他童年心中关于大海的梦想。莺歌很是佩服他的所做所为,想要邀请他去他的小屋中做客,但是杰克还有去寻找传说的黑珍珠,就附近的一个小岛上。临别时杰克对莺歌说了一句话,“人生世事无常,你所要做的就是改变”。莺歌回家后对杰克的话深思良久。他想着他现在的生活有什么要改变的呢?读着自己喜欢的大学,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一切都很好,能有什么要改变的呢,但是改变不一定都是好的改变,也可以有不好的改变呀!我有两个喜爱的事物,那就在这两个事物之间选择一个放弃,这也是一种改变,那放弃哪个呢,爱情还是前途?爱情就在眼前,前途还在未来,放弃前途吧!于是莺歌就退学回家乡和他妻子去举办婚礼了,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就不多说了,哎!
莺歌在局子里呆了两天就被放了出来,没有哪条法律会把一个精神病人怎么样的,镇子里的人也会羡慕莺歌式的为所欲为,公家办不了他,所以说,私仇还是不要找公家帮你报了,要私了的。终于,在这个小镇上一种最原始且野蛮的怒火在肆意燃烧,而这纵火犯自然是我们的莺歌先生了,不对,这样一说乍感觉莺歌好像做错了啥似的,那我们就换个说法,这个小镇存在许多可燃物,后来他们遇到了可以点燃他们火种:莺歌 。而这些可燃物中包括那些被莺歌掘了祖坟的人,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得知自己的儿子是莺歌的种的人,还有那些被莺歌杀了亲的人,传言他弄死过一个老人和孩子。老人八十几岁,做在轮椅上被儿子推出来散步,当儿子把老人留在路边转身去方便的时候,迎面走来了莺歌,当儿子回来的时候,老人双眼紧闭已经断了气,而那时莺歌正绕着轮椅和轮椅上的老人转圈圈,看着老人面如死灰,像是很疑惑。老人死了,而当时莺歌在场,由此他和死者就产生了关联,于是,一个可燃物就被成功点燃了。他知道公家是没用的,用私刑还是可以的。那个儿子就号召其他一些被莺歌点燃了的可燃物,他们把莺歌拉到田间地头或是什么深水沼泽胡踢乱踹一通,这些对莺歌来说已经是日常了,根本不会被莺歌放在心上的。但却有一人对莺歌产生一点零星儿的威胁,他是终多可燃物中最突出的一位,我称他为:疯狂的小燃。
当小燃听说自己的孩子在上学路上出事的时候,他迅速赶到现场,他看见雨停后的街道上的水洼殷红的颜色,孩子四肢张开爬在血泊中,脑袋空空的开了洞把里面的该有的物质漏了出来,小燃望见这景象,顿时被悲伤笼罩,随之而来的就是从至暗深处狂奔而来的仇恨,那仇恨已经透过肌肤渗到小燃的骨子里去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仇人是谁,那个具体而现实的形象尽管在他的幻想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了。真相就在当他查看路边店家的监控录像时揭开了。他看见他的孩子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走在路上,不时踩踩路边的水洼,这时,莺歌不知从哪忽然冒出来从背后把孩子高高举起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孩子化成了千万亿颗小粉粒向空中消散开来,直至消失,小燃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画面,他不敢相信他的孩子被摔成了粉末,但他在监控里所看到的画面的确是这样的,当他再次跑回原地寻找他的躺在血泊里的孩子时候,头先还在这里的孩子却消失不见了,顿时,小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怪异体验,一种深刻而又能强烈刺痛人心灵情感,还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从未有过的自由感受,这种自由的感受让他看见了能逃出这世界的大门,而此刻他正向那大门走去,他向莺歌走去……
镇上人们都知道莺歌能把一个在上学路上的孩子给摔成了细细白白的粉尘,还说莺歌把那些粉尘用来研究他的灵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这种药必须是要小孩的肉体转成才有效,还有说他妈的……总之,结果是父母们由此都亲自接送孩子上学,也不敢让小孩出门玩耍。莺歌还每天若无其事进行他的日常walk,只不过他最近承受一连串的致命攻击,当他穿过某个隐蔽的巷口,就会有个人拿着个匕首向他脖子挥去,但莺歌每次都以飞快的速度逃脱了。当莺歌悠闲的走在落日余晖照耀下的大桥上时,会有个人从背后把莺歌推进大河中,但谁又想到莺歌是游泳健将,他也就当游了个泳。又当莺歌推开门进入家中的时候,一个炸弹从头顶上落下来,辛亏他一手接住并拆除了炸弹,莺歌并不知道是谁想要治他于死地,直到他亲眼看见那人的面目时。当莺歌走在宽阔的大道上时,有一辆红色越野车向他驶来,莺歌并没有躲闪,他爬在地上,待车碾过他的时候一个转身,身体就贴在车底盘上了。越野车行驶了二三十里地,经过一片山地在一个树林中停了下来,莺歌从车底踉跄爬了出来,他看见那个想要弄死他的人,是小燃,一直以来都是他,小燃看到莺歌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他感受到了他的仇恨被细细的铁丝缠绕成了一个球一样无从挣脱,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对于莺歌绞尽脑汁的一种疲惫感,一种辛勤付出后而得不到回报的无助感,以及对于莺歌无能为力的且愈来愈强的愤怒感。纵使小燃拥有着在道德上被默许的的复仇之心,上天也并没有让他谱写一出戏剧化的英雄式复仇记,而这个故事的结尾则结束于那天清晨小镇上的一声巨响。
莺歌亲手制作了一个硝化甘油炸药包,在凌晨时分他潜入小燃家中把炸药包用胶带粘在小燃的越野车发动机上。然后他就躺在小燃家门口不远处的柏油路上睡了。当小燃清晨出门发现莺歌竟大胆的的躺在大路上睡觉时,这是个碾死莺歌的好机会啊,绝不能错过,他想着当他开车碾过莺歌时,在接着倒车来回碾压,把碾成可以包饺子的肉馅,大仇马上就要得报了,小燃无比喜悦。他启动车子加速,再加速,看着前方躺在地上的莺歌预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畅快淋漓的血腥场景,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愈来愈透着强烈的光芒。随着“轰”的震耳一声,车子爆炸,他的眼睛永久性的进入了黑暗,小燃最终在成功来临之前最幸福的时刻死去了。
莺歌被爆炸声惊醒后依然躺在大路中央,他睁开眼睛看见了天青色的蓝天正在飘着燃烧着的汽车零件,看见了东边的太阳在缓缓升起,以及那暖暖的光撒在他黄黑色的脸庞上,看见了白色的鸟飞快的掠过天空,看见了黑夜消失之后留在清晨的倒影,看见了周围的建筑开始变的奇形怪状而且还在不停摇晃,看见了倒着生长在蓝天之上的白桦树正在化为灰烬,以及那黑色的灰烬正在渲染着整个蓝色的天空。莺歌见所未见,他对着天空凝视了很久,他缓缓站起身,这时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微笑,然后对着天空轻声说了一句“小燃啊,至于吗?不就是因为你的孩子是我的种吗?”
第五天
第五天终将来临,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五天已经来临,现在时间为七月十一号的两点,但在人们日常习惯意义上我们依然称现在是七月十号的夜晚,所以第五天将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屋来的那一刻开始。你知道的,第五天是假期前的最后一天,我相信这一天将会是我生命中少有的最美好的一天之一,难道是因为我终于可以从繁琐枯燥的学校生活解脱出来了吗?我想说并不是,从一个束缚之地走向自由之地并不能使一个人快乐,它只会让一个人感受到自身的脆弱和它带来的不安体验,束缚之地走来的人看到是好像变了色的阳光,是不受待见的,他们称自由是疯狂且可笑的,他们也恐惧走向自由,那是一块陌生的境地,既充满着想要去探索的基本欲望,又有对那未知领域的黑暗想象的无比恐惧感,现在想来莺歌式的自由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啊!再回到我前面所说的我之所以相信这第五天将是最美好的一天,是因为我相信这一天我定会和这姑娘度过幸福浪漫的一天。
也许你会诧异从哪冒出来的我所说的“这姑娘”,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语法错误,我之所以说“这姑娘,”那是因为这姑娘此时此刻正赤身裸体躺在我的身旁酣畅迷睡,我的左手正在抚摸着她紧致翘臀,而我的右手则在写这我此时所写你所看到的文字,没错,事情就这么的发生了,谁又能想到呢?我与那漂亮女生竟真的身体交融不分你我了。我很快乐生活给我的这一块糖果,我的幻想与现实实现了一次很好的沟通。我好像得到了点什么,但我又有什么好得到的呢?我得到这个女人了?从某种低俗角度上来说:是的,我得到了她,但要想检验你是否真正得某样东西,你得先让她自由,如果她再次回到你身边,那你就是真正拥有过她,比如说你把每天用的牙刷扔进下水道里,如果第二天你要刷牙的时候它还会出现在你面前,那么你就曾拥有过它,否则你就从没有用过它,懂了吗?
我想我应该放下手中的笔歇息了,快天亮了,我要搂着这漂亮姑娘温存一会儿,等到那扇对开窗透进第一丝光亮的时候,我会轻轻吻醒她,牵着她的手,趁着天蒙蒙亮,我们奔跑到绿色的湖边去看初升的太阳,我看见她如水的目光温柔的望向我,我会牵着她去吃顿美味的早餐,然后再看向蓝色天空中飞过的小鸟儿,好像在看我们自己,我们会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放肆奔跑,当我们来到学校的门口在去往各自的班级之前的时候,我们深深的吻别并期待放课的时间,终于在一天的学习之后,我会等待你的出现,我会见到你,我会把我在课堂上为你写的情诗深情的念给你听:
你从遥远神秘的幽暗之地而来
像春风过后一场淋漓的雨
又如端午前后的浓郁香气
缓缓飘香于这广阔天地
于是 我就循着这我梦中的迷人气息
开始找寻你……
那一束永恒化成的光芒
如果你能看见的话
那就是我在这阴雨连绵的时光里的
一份如阳光般五彩炫澜的爱恋
今晨我们吻别
此时 我们又将相遇
此刻 你定将听见我的声音
以及我说的这一句:婊子 你好美啊!
王小允
2019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