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流行集邮的年代

2018-01-08  本文已影响0人  梅花鹿的盐

在那遥远的84、85年暑假,我跟弟弟被妈妈送往父亲所在单位,一个海拔几百米的有色金属矿山企业去避暑。父亲在机关的动力安全科工作,我经常到机关去找各种杂志报纸看。

那时候总是看见父亲同事们在办公桌上的绿玻璃下压着各种邮票。自从“游荡”在机关里连片的办公室久了之后,我也开始慢慢把父母信件上的邮票剪下收集,但是8、9岁的小孩子本身没有通信的往来,收集的所得实在是太少。

不过那时候集邮的人很多,每次只要我看到人家有重复集的票张的时候,我都会央求着从叔叔、伯伯们手里要过来,或者用自己一款多票富余出来的拿出来互相交换。随着本人“流窜”在机关办公室时间的增多,我“收集”的邮票也随之增多。

有时候父亲出差会给我姐弟俩留一些零钱,除了买我们喜欢的零食,印象中我都用来到邮局去买新出版的邮票了。但是小单位邮局也小,新版票子实在是更新太慢了,来来回回就那些长城票、全国民居建筑套票,花样很少。

只有到了某年的寒暑假,妈妈把我送回广州的大姨家,我在那附近的邮局才能买到新版花样的邮票。在广州父母给的零用钱相对较多,我可以在邮局选择一套刚够买下的套票。就连那本漂亮的集邮本,也是我看中以后很久,才连自己攒带跟大姨要的才够钱去买回来。

到后来随着国家对工矿企业政策的改变,贸易和个体经济日趋繁荣,有知识有关系的人纷纷调走去大城市工作,父亲单位里的人开始陆续四散各方。机关办的人越来越少,有集邮爱好的人也就更少了。

前些年看到新闻里被高炒的“全国山河一片红”,我已经不记得是在谁那里有见过的,那个熟悉的票面,其实那时候也并不鲜见。

偶尔翻看起这些东西,那些每周有电影看时的兴奋、室外灯光球场边人群看球的呐喊声、图书馆隔壁娴熟打兵乓球大人们的比赛声、以及我们在图书馆里喧闹捣乱声和在电话室里乱捅乱接时被呵斥的声音,连同那些不再有的班车,都渐渐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集邮本里的这些方寸小票,除了记录着票面上的人和事件,同时也记录着那个年代和那些人的故事。时光是匆匆而去了,但记忆仍然鲜活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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