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高级英才助教的感受和收获
高级英才是一个培养青少年自主学习力的一个教育机构,每年寒暑假都会组织夏令营,希望能够培养孩子成为未来卓越的领袖。
这里集结了一群年龄跨度很大的一群孩子,最小的有小学三年级,最大的有高中生,根据年龄把这些学员分成了24个组。每组有10个学员,有三个大学生扮演助教的身份对每组学员负责,我就是一个小学四年级小组的助教。
小学四年级的孩子,他们的解决问题的能力、与组员的合作能力、和组员沟通的能力、自主能动性,仍有待提高。在这里,你遇到任何突发状况不仅要管理好自己的情绪,还要照顾好学员的情绪,帮助协调学员解决问题。
在这里帮助别人成长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我接触的不同身份的人有三种。
在这里我是助教,我要和我们组的学员建立联系。
我要和另外的两个助教建立联系,共同探讨某个小孩出现的问题的解决方案,根据今天或者前几天的表现明天应该如何面对他。
我还要时不时地和学员的顾问老师反馈学员的状况,经由顾问老师再反馈给学员的家长。
2017年我第一次当助教的时候,将重心放到了帮助孩子拿冠军,代替他们做了本该他们执行、考虑的事情。因为我认为让我做会做得比他们好,会让我们组拿更多的分,忽略了他们的想法和情绪。
2018年是我第二次作为助教参加夏令营,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发现第一次当助教时和第二次当助教时,我面对同一件事时的表现方式不同,觉得每一次参加都会有不同的感受和收获,因为我变的越来越成熟。
首先是周一的用报纸搭塔行动,要尽量用最少的报纸和透明胶做成一个最坚实的底座,其次要用剩下的报纸增加塔的高度。看着有些队员浪费报纸不好好叠,就有想替他完成工作的冲动。即使我们团队一心想好好努力,结果高高的塔突然说倒就倒,那一瞬间我就觉得要崩塌了。
周三是达芬奇密码,每一张图片对应着一个阿拉伯数字,一共有101张卡片,对应着0到100的阿拉伯数字,游戏规则就是根据记忆把毫无顺序的101张图片按照阿拉伯数字的顺序还原。在准备过程中,我尝试了各种计策,想增大游戏成功的几率,替我们组争取有利因素。然而结果仍不近人意,10个孩子一从舞台下来就问我是不是对他们很绝望。这10个学员看出我很想拿冠军,甚至比他们自己还想拿冠军。
周四是团队画大导图,要用一张A0那么大的纸画。为了节省比赛时间,也是我主动站出来给他们分配任务,因为我知道我们组的小孩没有一个能承担领导的职务。这个活动不存在出现失误的可能性,所以我们组凭借着助教的“帮忙”取得了一个不错的成绩。
周五晚上是话剧表演,我明确任务如何安排,分配角色。在我的管理下,纪律有了一定的保障。
在活动的准备过程中,我发现助教真的比学员还要紧张,还要担心比赛结果不如人意。可能是因为这群孩子还只是小学四年级,输赢观念没我们大学生那么强烈。所以脑子里经常想:连他们交钱来上夏令营的学员都不紧张活动结果好坏,我这个拿钱的助教瞎紧张什么劲?
就拿周一晚上的报纸搭塔环节详细举例,活动最开始的时候,看着他们做的充当底座的小细棍完全没有该有的硬度,我就越发着急担心,真想从他们手里把报纸都拿过来自己做。
但我知道这不可能,我无法替他们做完他们在活动中或在学习中遇到的每个“坑”。其实夏令营7天的比赛也并非非拿冠军不可,更重要的是推动他们成长,突破自己以前的局限性。
若助教为了拿到冠军替孩子几乎包办了所有他们该做的事情,那么他们又学到什么呢?如果我们这样做,和包办孩子生命的父母有什么区别吗?尤其是实行计划生育的阶段,大部分家庭都是一个孩子,一个家庭就变成了4-2-1的模式:外公、外婆、爷爷、奶奶,父母,独生子女。独生子女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6个人的中心,有些曾经经受过苦难的家长,不希望孩子品尝到苦难的滋味所以替孩子走完所有的“坑”。
等家长老了,没有实力没有力气再替孩子填坑,所以只能让孩子自己填。而他们也已到中年,没有了父母的接应他们还能存活下来吗?他们此时面领的问题都是生命级别的,比如说父母的疾病,孩子的教育,住房交通,公司就业......可他们小时所面对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争夺一个夏令营的冠军团队。两个数量级差别如此之大的问题,孰轻孰重是不是很一目了然?
虽然知道放手让他们自己做可能会栽很多跟头,看着他们栽跟头自己很痛心,可是就是要懂得放手。
慢慢的,我想明白了:冠军可能只是因为上课回答老师更及时,呈现的作业达到了老师的要求,组织的活动出错频率更少,所以记的分比我们多,但这也不代表没拿冠军的人收获的就比他们少。整个队伍中个人的收获可大可小,都是要看自己的付出程度而定。
我很满意2018年暑假第二次参加这个夏令营是的表现:这次我的确收获良多,因为付出地就多。因为我真的有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脾气,真心地陪他们聊天,了解他们,想要他们更好。我认为这一次夏令营我真的有全身心地付出,我参与了团队的整个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