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情|“不为谁而写的诗”
大头:
今年对我来说已经是回忆里的第五个年头了。生活和回忆一样,没有快进,倒退,更没有删除,只是变得模糊了,暂时记不起来了,我对于你来说,应当是这样的吧。
记忆中在那个春风拂面的季节,校园的阳光是温暖和煦的,同学的脸庞笑容洋溢着,晚自习全班一起看电影时似乎只有我和你,我的目光也总会偏向那三排四座,而后不自觉地微微一笑。至今我也在怀念,那时候每一天都是平凡的一天。
还记得在分文理科后,班级的同学有了大调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进了教室后,按规定的位子纷纷坐好,那时候我偏爱坐在角落的位置,低头翻着一本厚重的《爱因斯坦自传》,怡然自得,对新同学并未有什么精确的印象。脖颈酸痛时才愿意抬起头来运动肩膀,伸个懒腰,就这样,一抬头,一位梳着单马尾,肤容姣好,美靥清清的姑娘,走进教室,坐在那个美好的三排四座上。
我性格向来木讷,不爱和人交流,只愿意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也不会拒绝他人善意的求助,偏偏除了这个女孩,说的任何话,我恨不得每个字每个符号都记住,提的任何求助,我也会尽力去满足,就为了能多看一眼那张脸,那对眼眸,以及感受心里未曾有过的期待感和小鹿乱撞似的莫名甜蜜。你也不知道的是,在我初识你的那天,我在日记里将你的眼眸比作一弯清泉,将你的睫毛比作眸底青荇——这也成了我多年的网名。就像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中所描述的: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值得一提的是,我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一对眼眸,灿若星辰,又如水,波光潋滟。那会儿,我才相信古人说的一词——秋水明眸。
就是这样的我,在体育课的集体活动上,才敢迈出那一步,与你有说有笑地打羽毛球,这也是我在认识你这个新同学不久后,第一次看到你眼里的活泼色彩。对于那个年纪的我来说,这一切带给我的感觉就像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奔腾的野马那般快乐,又像咬上一口半熟的柿子,多的是涩口,回的是甜蜜。
记得吗?在一次晚自习,班里组织看一部关于居里夫人的纪录片,是一部黑白电影。教室关了灯,也没有老师在,你偷偷跑来坐在我身后的空位上,冷不丁的戳我背脊,惊得我差点坐地上,我转过头,你还在那捂着嘴偷笑。那个夜晚,一部晦涩的老电影,一个班的人围聚在此,似乎一切都变得津津有味,一部纪录片也时不时透出幽默感,大伙有说有笑,我也是,只是更多的,在我心里。
你还说我很有神秘感,内秀的紧。我只当我是傻,楞,内向的紧吧。那个看电影的夜晚,我在纸条上写了首诗,偷偷地回头递给你,你微微一笑说写的太悲伤了。
那次借着月光,我爱上学校旁那一条小溪,一弯月牙安详地落在溪水上,随水波轻轻浮动,岸边的水草顺着河流和微风轻拢着,各种美好的愿望由此而生。我们总会在舒适平静的时候,许下一个愿望,希望时间不会再走,就像那一晚,我也能理解夏目漱石所说的“月色真美”。
时间向来不会怜悯任何人,发生的事没办法去挽回,懊悔也只会加重自己的煎熬。现在的我空闲的时候也会反复地去看你喜欢的几部电影,你喜欢的三毛所写的文章,还有你爱吃的一些零食,似乎我这么去做了,还会产生或是找回那些感觉。
快乐总会让人留恋,悲伤便接踵而至。就像爱因斯坦上学时提出的,我们会冷,是因为缺少热;黑暗,是因为缺少光。
生活多的还是悲伤,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正因为这样,才会选择去珍惜欢聚的时候,珍惜那一轮像极了你眼眸的圆月。
前阵子看了史航说的一句话:如果你对人世间够悲观,看到细节都是触底反弹。
我很喜欢这句话,我是那么一个悲观的人,又是那么的心思敏感。我知道你偶尔也会消极,我们没办法去遏制情绪的萌生,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去接受它,再多的“坏”,都有一个“好”,再糟糕的事,也能发现一点美。
现在的我,越来越喜欢平静的生活,也再学着不那么焦虑。谢谢你曾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也永远怀念那时候的面红耳赤,那时候的心跳加速。好久没有再联系,无论如何,祝愿你生活平静。
还有一首,本想在那时就给你的诗。
2019年7月24日
陌生的守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