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语文》 (3)
孙绍振先生在解读中介绍了提出问题的方法——还原法,还原的对象有两种:一种是语义还原(把原生的语义,即字典的语义想象出来 ), 另一种还原的是作品中所表现的对象——人物和景物。就是将人物和景物的原生态,把未经作者心灵同化的状态、逻辑想象出来,让它和文中的形象形成对比。景物是静态的,变动性小,好还原,而人物复杂还原不容易。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长妈妈讲故事用还原法就是故事,但是作者没有把它作为迷信批判,这样我们就可以追问“为什么作者没有以理性为准则批判这个故事呢?”
王富仁在解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时提到了这篇文章是回忆性散文,回忆性散文需要从两个方面感受它的意义:一是事情或事情的细节当时对作者的影响,二是作者现在对这种影响的感受或理解。
对于“寿镜吾”这位先生的形象解读王富仁偏于褒扬同情,孙绍振则批判力度甚大,在我看来都有偏颇之处或是有自己隐含的思想要表达,和原文关系不是很大。
因为这本书主要解读的都是鲁迅的作品,所以中间读着读着就歪了,跑去看鲁迅的原文,比如《狗·鼠·猫》,鲁迅讨厌猫的原因是觉得它和人们幸灾乐祸,慢慢折磨弱者的坏脾气相同,它们赏玩老鼠就像咸亨酒店中大家赏玩孔乙己的痛苦一般,残忍而卑劣,还总是有一种媚态,总会不合时宜的喵喵叫,还因为猫曾吃了他养的隐鼠,伤了他的兔子,有时吃饱了不做事,任凭硕鼠胡作非为。
翻到了先生的《马上日记》,他也谈到记日记有“立志在立言,意村褒贬,欲人知而又恐人知的”,也有他自己之前只是当备忘录用的日记,有真面目,也有要发表的就是给第三者看的,不一定有真面目(藏起不利于自己的部分)。
在日记中我看到了有胃病踌躇不积极就医的鲁迅,半夜偷吃藏着的柿霜糖的鲁迅,也有军警林立在毒日头下趱行买药因道路临时管制回不了家到处寻友吃饭的鲁迅。
很多平常的东西经过时间的魔法都会变得意义不同,所以才会有“当时只道是寻常”的感叹。
先生的文字平实却让你瞥见他生活的一角,以及当时时代的一抹剪影。继而联想到自己的用笔记录的意义,可能忠实平淡的记录是给将来自己的一份抵御时间侵蚀的礼物。只把它归于记录生活,不必赋予太多其他意义,这样记得轻松还不至于有太大压力,读者主要定位为自己好像就少表演的成分,但也不能完全杜绝,属于部分的真实吧。
到此处,发现自己的楼已经歪了,内容也题目关系不大了,那就这样吧,就把《解读语文》作为一个索引,引向哪里就去哪里,也可能明天改变主意回来,或者又跑到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