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 ,别说落幕
明明是十月,却像寒冬一样冷。
云层变厚,路边的法国梧桐在寒风中簌簌的落下金黄的叶子,静静落在路中央形态还是那么美好,那是收集了整个夏天收集了整个季节的阳光和雨露才能有的颜色,看着让人感动。所有的一切都能成为时间存在过的佐证,感叹之余却也无可辩驳。
十月过得不痛不痒,不急不躁,太阳还没升起时起床,呼吸早上时而清冽时而浑浊的空气,和所有急匆匆的人们一起,把头深深埋进红色围巾里,快步走到车站,等车,坐车,堵车,下车。一系列的动作像吃饭一样自然,无懈可击。但没有感情着实可悲。
被别人器重,于我而言究竟是一件幸事还是一件恼事呢?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我是那种对很多事半吊子的类型,对于能维持我在这个社会生存的工作来说,我是没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只要没什么大错,平平稳稳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可能对于自己的未来太敷衍,但任其怎样,一步一步也就这么过来了,若与我委以重任,首先我可能受不住那“大任”故而当然不会全心实意的奉献出我的“心志”“筋骨”“体肤”。当然我也不能全然否定我会被重视的价值。但求安稳,不至被全盘否认。
最近遇到几个厉害的人,让人敬佩,要学习的地方实在多。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还是要选择良师益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种利用和借鉴,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人的情绪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愤怒,羡慕,喜悦,嫉妒…虽然尽力不沦为情绪的奴隶但是有时还是会被牵着鼻子走,就像在一片森林中,你明明知道出口在哪里,但还是会被什么蛊惑,转而走向森林深处。所谓蛊惑究根到底是无法坚定自己,摇摆着才容易被扯向任何位置。
心理素质是一辈子的修行科目。
十月某一天我发现左手小指指腹中央出现一颗痣。
一个天气很好的周六去剪了头发,还是短发。
十月读夏目漱石,读芥川龙之介,读太宰治,读东野圭吾的《嫌疑人x》花了大约两个晚上一个早上读完的,真是震撼,已经很久没有读到让我这么牵肠挂肚的作品了。
爱的彼方有时不是幸福而是为你毫无保留的牺牲。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的这条命却早已是属于你的了,
我愿看着你幸福,只要你幸福……
我为你准备了未来沿路的芬芳,
你不必惦念我呀。
我本是不存于世的一个生物
不用瞭望我的背影了呀,
我所做的都是我想做的,
都是我生命最耀眼的事情呀!
……
这是我所知道的最纯粹的爱最完美的计谋了。
说起来也不算是十月了,今天又重温了一遍余华的《活着》,那平凡的笔端描绘着一个最朴实的故事。昨晚开始看,今天下午看完。在有庆,凤霞,家珍……等鲜活的人物在福贵的面前一一离去的时候,我竟难过的止不住的眼泪像珠子落下。我不知道如何用那么平稳那么简单的言语竟至我这个读者泪如雨下,这些是福贵的自述,我同样是侧耳倾听者,在感叹这位老人在岁月的侵蚀与摧残之下,竟还是傲然地活着之余,想起作者自序的一句话: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我庆幸我现在活着。
高峰期的地铁依旧让人喘不上气,地下和地上分明是两个季节,晚上北京一般都会是雾霾,凛冽的空气把那些污染物凝聚在空中久久不能落下,行人大抵都戴上了防雾霾口罩,在大都市里谨慎保护着脆弱的呼吸道。我有时心情好的会一口气跑回到家里,有时又闷闷不乐,埋头只顾走路。回家的时候一般都已经饥肠辘辘,路上有小吃车集中或稀落,一路上全是食物散发的香味,我胃里的馋虫也好像在努力做出回应,困扰之余也只能疾步而行。十字路口的等待时间总是长的让人心焦,每次都会想何以会有这么多车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这条路上?只在这一个小小的都市,人们的时间在这种机械而又焦虑之间汩汩流走。为了生存也是费尽了各种周章!车灯,信号灯,路灯,所有的灯光聚集在一起,遮蔽了漫天的本该闪现的星光,这些光反射到视网膜因为近视而模糊的呈现出来,到处都充斥着寒冷,呼出的气体不知什么时候也能清楚的被看到,冬天已经近在脚下了呢,可能十一月就会迎来初雪吧!
这次初雪好好许个愿吧!
有一天我在虾米听音乐偶然听到了Aimer为《夏目友人账 伍》唱的ED曲「茜さず」,没想到已经在虾米出了一分半的试听了。于是想去评论一下的,但是看到评论区第一个热评后就忍不住哭了。是这样的:
猫咪老师:夏目,帮我买些馒头来!
众妖怪:斑大人你睡糊涂了吧,夏目大人不是已经去世20年了吗……
从最初的相遇,到无论如何都会面对的离别,我们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欢乐的日常一路陪伴下来,谁都不愿意想到最后,莫不如说根本就臆断不会有最后。因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知道如何为这个最后做心理准备。很多喜欢的作品都不愿其落下帷幕,祈祷着就这样一直下去吧,没必要非得结束。敷衍着,就把自己骗了。仔细想一下多少陪伴了很多人少年到青年的优秀作品都慢慢迎来了结束,而我喜欢的可能也不外乎。想着这些不禁悲从中来,留到最后的往往最寂寞,脑袋里想象猫咪老师在落叶纷飞的季节里想念那个笑容温暖,总是温柔的对待着周围的一切的夏目,想着很久以前和夏目一起经历过的点滴。那些堆积起来的最平凡的变成如今最念念不忘的。多么寂寞啊!伴着Aimer略带沙哑的嗓音,心里像堵了什么,好难过。
十月也结束了,柳树却还未见衰落的痕迹,长长的柳条瑟瑟的在风中飘摇,也许某一个晚上 ,它就悄悄归于尘土了,我想。
眼睛有些酸,得快些睡觉才是。
晚安,拾月。
文/安芷浅Ann
2016/1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