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啾

小啾

听说北方很早就下起了大雪

一口热气，呵不散小缝遛进窗户的风

早晨变得很晚，傍晚又变得很早

所有树都被拔光了羽毛

那些光秃秃的脑门

曾在所有没有星星的夜晚里

晃啊晃，晃啊晃

而那时的太阳最温柔了

撒在雪地里的阳光，有时会变成真的金子

小啾你说，是真的吗

小啾

听说南方也是下了雪的

只是我们太南了

中间有那么多山包小河

路上的磕磕绊绊太多

雪姑娘走走停停，蹦蹦跳跳

突然摔倒了

疼得站不起来，还偷偷哭了

于是下了南方最南只到别人故乡的一场雪

你说，几百年前雪姑娘真的来过吗

那，我又要等多久呢

小啾

你喜欢温暖潮湿的天气吗

有些类似于像洗澡时浴室的水汽，再凉一点

我不觉得温暖，湿漉漉的

像一直猫咪舔你的手指，这很复杂

说到猫咪，你被猫咪追过吗，它很调皮吧

学校里有几只流浪的猫呢，我一直找不到

那这里又来过几只村民的黑山羊呢

我知道它们啃光了矮灌木的新叶子

那些灌木

永远都是光秃秃的可怜样子

会不会像北方被拔光羽毛的大树？

哈，我又把自己逗笑了小啾

小啾

最近刮风的时候你在哪呢

那些年轻的风在楼与楼之间鬼哭狼嚎

那些年老的风在人与人之间摩肩接踵

那时候你在哪呢，你会觉得冷吗

楼顶朝北的窗台，你肯定来过

可我一次都没等到你

外面的风很大啊，你过来我会开窗的

你不信吗

小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