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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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终于感染了传说了三年之久的新冠肺炎。然后,有大约二十天左右的病程,发烧倒还好,其后的咳嗽有点漫长。
久违的春节出行实现了,我们一家去了天柱山玩了一下。上山的人很多。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爬到山的最高处,看一看,然后下来。
这块地方古称皖国,国君叫皖公,境内最高的山叫皖山,就是现在的天柱山。这座山上的最高峰,有一处石头从侧面看,就像传说中的皖公的侧颜。如上图。身为安徽人,第一次见到皖这个简称的来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登山的过程,有时候会想登高的目的,无非是要站在高处看一眼,但终究还是要下来。尤其是很累的过程中,会设想很多事情的无意义。比如登高,只不过爬上去看一眼,然后再下来。它终究有什么意义呢?
无法穷极。
这个过程,很多很多事情都很像,哪怕就是说它像极了人生,怕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反驳吧。人生从初生婴儿的幼弱,到人至青年时期,身体达到最强盛,然后开始衰落;人生的资历逐渐丰富,无论什么行业,假如达到顶峰,那是最幸运不过,但总也会慢慢衰落,被后来人追赶。当然,大多数人可能没有这么一个行业顶峰的资历,只会平平终老,顶峰也或许都没有。这样想多少有些悲观。
时间是永远向前的吗?就如此刻我在几千年后的现在,看到皖公。这个时刻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瞬,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还是循环的呢?一天,一月,一年,仿佛是循环的。但人的生命总要终结,似乎又不是循环的。
古人假托有神仙,可以得到永生,但这种畅想只会存在于神话中。而神话本身,也只是一种畅想。
人的生命是有形的,人的意识其实也是,否则当人的生命终结的时刻,为什么意识也会终结?
此刻抬头看天空,只有夹缝中的一丝蓝。或者白。
有段时间非常想念逝去的母亲。前几天晚上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出了老家的院门,就看见母亲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我情绪激动,泪如雨下,抓住了母亲的手,哭着问她你在哪儿?你过得好不好?
母亲微笑不语,伸手指给我看,在她身后外婆也走了过来。那一刻,我的心里有非常多的疑问,这些年来你们都在哪里呢?生活是怎样的?但是,她们却从始至终都不肯说话,不肯告诉我。
直到梦醒了。
有时候我想,人生要分两块,一块地方是现实,一块地方是梦中。有时候梦里可能比现实要真实,因为梦里可以见到现实中见不到的人。梦里再也没有任何的束缚。
这么说或许不对,梦里有很多时候也会遵守现实的束缚,但是没有意识到罢了。
时光飞逝。春节仿佛就是眼前的事情,但其实已经过了十来天了,2023年的春节再也不会有了,变成了记忆,或者梦。总之再也不会存在于现实里。
人或者是一个很难过的经历。人生四十岁前,总会很欢乐,但过了这个年龄,会发现欢乐都是短暂的,欢乐很快变成了记忆,变成了梦,后面很多时候会因为无法再出现或者无法再经历曾经的欢乐而痛苦。
或者说,四十岁以前没有发现自己,那是别人对自己的模式化拓印,反正人都是这么长大的。人总要费劲努力,才会发现一丝不受拘束的想法,变成自己。这个自己就像是束缚重重的枷锁中,豆粒大的一点光,一不小心就被外面的风给吹熄。
关于,有关关于的一切,明天都不会再有这类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