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一)

2020-06-14  本文已影响0人  紫陌红莲

当年的我和妈妈追随爸爸南下之后,很快到了上学的年纪,就在当地入学。爸爸所在的厂子很不错,和另外一个当地的大厂合办了一所小学,校名就叫:联办小学。

那里曾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而今听发小说那所小学已经没有了,学校所在的地皮被一个大地产商买下,在原址上盖起来一所新的实验小学,曾经小学周围的菜地,鱼塘,低矮民居也理所当然地消失了……

我心里像被什么顶了一下,钝钝地难受:操场上留下我稚嫩的足迹,那里还有一个主席台,我在上面表演过节目,我还在那里宣誓成为少先队员,主教学楼前的旗杆下,我成为过升旗手,我曾经期盼着成为鼓乐队的成员,在跟着校队进行长跑训练的时候,我绕着学校周围的鱼塘跑过N圈……

跑着跑着,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回头看看却发现:原来,我的原来跑丢了。

当年联办小学的学生因为家长的原因,很多都是互相认识的,无论大小都玩得到一起。

我和晓学还有晓慧也不例外。他俩都是我干妈的孩子。我喜欢晓慧,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她也特别喜欢我。小孩子间的喜欢总是单纯而热烈。

比如我每次见到她都要背着她,她则开心地在我的背上呵呵笑。小孩儿背小孩儿的游戏不知道有多少人体会过?有一次我们都乐大了,她加速飞扑到我的背上,我还没做好准备,结果悲剧了:晓慧从我的头上窜了出去,脑门磕在一块儿石头上,我则被压得猛跪在一片尖锐的石子上……

她的头上留下一个浅粉色的疤痕,我的心里长出一道看不见的坎儿。

我虽是独生子女,父母还都是双职工,但也只有在爸妈心情好的时候,才会给我个三两分钱零花,决计不会超过五分的。

所以我攒点儿钱并不容易。

终于我攒足了“二十分”,换成了一张两角的纸币。舍不得花,还找来我爸的工作证,扒下证件上的红色胶皮套,当我的钱包。每天从书包最深处翻出来看看:哇塞,我好富有啊!便是最美的享受。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笔巨款居然丢了,连同那个红外套,至于怎么丢的?在哪里丢的?什么时候丢的?我一概不知道,空留无尽的悔恨。

那次丢钱带来的“精神打击”,让我切身体会到什么是:生无可恋。

小时候淘得出奇。

就算在上学路上,也能抓了蜘蛛取出它肚子里的丝,缠在铅笔上……也不知道这种恶趣味,是否曾引发过“蜘蛛效应”。

更不知道蜘蛛能不能听得懂:对不起!

当然为了玩儿也付出过代价。春寒料峭的时节,放学后我偏偏要去捞蝌蚪。顺着湿滑的塘泥,我被蝌蚪拉进冰冷的水塘里。幸亏身手还算敏捷,挣扎着爬了出来,浑身上下湿透了。一边哆嗦淌水,一边端着捞到的三五只小蝌蚪回家。

回家之后,被老爸一顿收拾,蝌蚪成了“标本”,我被武力“治标又治本”!

又是花开的季节。

在我的院子里,盛开着许多陈年旧事。

春天里的马兰花,阵阵飘香的金银花,酸酸甜甜的刺梨果……脑海里,窗外的那片山坡是过往的秘密天地,至今还回荡着银铃般的阵阵笑声。

那些花儿可还在吗?也许只开在我的梦里和心底,人海茫茫他们还好吗?就像那首歌里唱得那样: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编好的花环依然还是那样的美丽,再也找不到那把我用来打草的小镰刀,固执的它只出现在我的梦里,收割秘密。当年一起采蘑菇的小姑娘们都长大了吧!

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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