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乱时期的爱情

2020-02-14  本文已影响0人  欧诺弥亚

—跨过半个多世纪的悲欢离合

  相思相见如何日,此时此景难为情。

“费尔明娜, 我为这个机会等了半个多世纪,为的是再一次向您表达我的誓言。 我永远爱您,忠贞不渝。”

从这时起,已经过了一年九个月零四天。 他不在是谦谦君子,她也不再是豆蔻年华。在这些个日日夜夜里, 阿里萨始终无法抑制自己的思念,他是如此深爱着她,以至于用一句话即可概述全文: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爱了五十三年才如愿与她同床共枕,并且他的爱在其有生之年,仍将继续下去。

生活向我们敞开无数种形态,但文字只能择其一种而凝固。文学艺术作为生活的重构,无数作家想要让自己的作品变得与众不同。可爱情又是一种极为日常、悠久,似乎与我们每个人都密切相关。及时种类不尽相同,但过程大多平平淡淡,结尾又极为雷同。仿佛我们身旁所看到,自身所经历的,也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能够震人心炙的爱情故事,或许那无法称作是爱。所以,作为平常人的我们,已经分不清对爱情的感动究竟是来自对生活的体悟还是来自文学艺术硬塞给我们的“悲情想象”。

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前的惊鸿一瞥,是他一生苦痛的开始。经历了长时间不愉快的恋爱,费尔明娜无可挽回的拒绝了他的求婚之后,阿里萨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这个和单身母亲生活在一起的男人,心思细腻而敏感,浪漫而又真诚。费尔明娜,这个拥有着亚麻色长发的迷人少女,自那以后,在他的心里扎根,她娇艳如花,却给他带来伤痛。

人成各,今非昨,在费尔明娜和阿里萨看来,时间似乎都过得飞快。即使他已头发斑白,而她也已不再笑靥如花。唯一永还不改变的是他仍然受着其心她。即使他不再守身如天,她亦不是与他结婚生子,可是待他归来仍是处子之身。一个男人竟然可以将性与爱界别的那么清楚。

“灵魂之爱在腰部以上,肉体爱在腰部以下。“

这似乎就是一首关貌合神离的爱情的诗。

岁月苍老了容颜,沉淀下来的,是无法述说的情感。岁月的流逝固然无可奈何,但人的逐渐蜕度,却又脱不出时光的力量。故事的魅力,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无论经过多少时间,无论被怎样的方式诉说,我们还是可能一次又一次被感动。

作品中所呈现的一切,可以极其夏实,真实得仿佛撷取了你我他的人生片段,内心秘密或瞬间体验,又可以极其虚幻,虚幻得仿佛是美丽的泡沫,结束的那一刻也是梦醒的那一刻。

“霍乱之船”上的旅行即将结束,同船长和塞奈达所猜想的相反,他们的感觉不像新婚燕尔的夫妇,更不像相见恨晚的情人,那是一种仿佛从没有经历过漫长而又艰辛的夫妻生活,未经任何曲折,直达爱情的核心。他们像是被生活伤害了的一对老夫妻那样,在宁静中越过了激情的陷阱,越过了幻想和醒悟的粗鲁的嘲弄,到达爱情的彼岸。

“原来爱你,是我一生的宿命。”

阿里萨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个日日夜夜之前就准备好了答案。

“永生永世”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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