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何事曾经》(第二章)

何事归孤独，却归不还曾经的远方。

“问答题，楊，你要快点回答喔～”“好啊。”

“你喜欢猫吗？”“喜欢”

“你喜欢做菜吗？”“不喜欢”

“你喜欢看书吗？”“喜欢”

“你喜欢逛街吗？”“不喜欢”

“你喜欢唱歌吗？”“喜欢”

“你喜欢我吗？”“……”

“哈哈，我逗你玩的。你看没有最后一个问题喔”“嗯，是呀。”“我们在玩一次好不好啊？”“好啊”

“你喜欢猫吗？”“喜欢”

“你喜欢做菜吗？”“喜欢”

“你喜欢看书吗？”“喜欢”

“你喜欢逛街吗？”“喜欢”

“你喜欢唱歌吗？”“喜欢”

“你喜欢我吗？”“喜欢”

“诶楊，你这次回答的也太敷衍了吧。”“嗯认真答的话最后一个就没办法说喜欢了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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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认真回答的话最后一个问题就没有办法说喜欢了啊。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幻想。］冷楊翻看着暖瑾以前写过的日记，一片空白。大脑好像停止运转，时间是凝滞的，回忆翻转着汹涌着。

“其实你又怎么会知道，那天我是真心说的［喜欢］只是我与你同样的害怕，所以我们两个都当这个只是个游戏罢了。”冷楊自言自语道。

我听见了。奚落一句“那你还要放她走，你竟也与她一样离开。”此刻的冷楊像一只看到敌人的小野兽般怒视着我，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不知所以。

暖瑾，我知道你在。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吗？这么多年了，从未见你如此放不下一个人，有关他的日记写了一本又一本。可是我明白，你深知，你们从来都只是也只能做书信友人，多跨越一步都不行，容易掉进黑暗的深渊，伤人伤己。

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吧，冷楊的心意竟与你是一样的，都宁愿隔着窗纸相处也不轻易拨开云雾。你们都这样害怕靠近对方多一步，于是错过了更好的生活。你本不该这样活着的，这不应是你该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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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来多少次？要被我骂多少次才能明白暖瑾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样结局的！”“锦荷，很抱歉，我只是想来看看她，再陪陪她。”“人死了你才来，还真是可笑啊。”“拜托你了，让我就去看看吧。”

拗不过冷楊，只好让他进屋。好像已经成了定律，一进来他就进了暖瑾住的房间，将门关上。大半天过去了没有一点动静，思索了一会去敲门，竟无人应答，只好推门而入。

冷楊像个小孩子蜷缩在床边，沉沉的睡着，手里还拿着暖瑾曾经送给他的奶糖，他竟一直都没舍得吃，放在身边。“这是何必呢。”我轻叹一声，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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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那首歌我会弹了，我弹吉他你唱歌好嘛？”

“好啊瑾儿。”

“你弹得真好听啊，手疼不疼？”

“嗯没事呢，已经习惯了。”

“手给我，我帮你吹吹。”

“嘿嘿，我有录音喔，这样以后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声音--琴声与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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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风比远方还远，花朵的根比土壤还深。］暖瑾，这是你最爱的一句话。可是，时至今日，你的远方在哪里，你的故乡又在何方。

我抱着一大束木槿，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启程准备去看暖瑾。到了墓园，穿过林荫小道，松涛在大风中起伏。竟看见冷楊坐在墓前，早已泪流满面。我悄悄放下木槿花，走了几步回头看去。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了吧--你就在我身旁，可我却再也无法抚摸到你的脸庞。

暖瑾啊，这下你终于可以释怀了。他来看你了。只可惜【何事归孤独，却归不还曾经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