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下去了,离开济南,回到了密山
03年自己在三联下属的空调安装部下一个挂靠公司干装卸工作,月薪四百五。干到7月份,公司活儿不多了,许多实习的工人都被遣散了,自己没有被遣散,但感到危机感,于是向公司领导提出辞职。公司领导说:想辞职有些工资没办法全算出来,有些奖励都得不到,我说自己不要了。于是公司的会计就给我结算了工资,自己拿着工资就离开了公司,离开时心里有些疼,感觉凡是自己喜欢的公司,凡是自己喜欢的工作,为什么就这么容易结束呢?
以后,自己又开始在报纸上找工作,一遍一遍打电话,妹妹也替我打电话,但是许多人一听我是东北人,都一口拒绝,我又好几天无所事事,我心里又开始打鼓,自己又开始沉不住气。
后来自己应聘生产路西边的红木家具装卸工,但是人家只是让我填了报名表,没有说哪天来上班。
自己应征一家文件柜装卸工作,去试了一下工,人家要我了,但是又说试工三天内,不能迟到早退,第二天自己吃饭吃坏肚子了,起不来床,在家躺了一天,第三天再去,人家说了:不让你迟到早退,你做不到,就没办法了。
我呆了整整一个月没有找到工作,报纸反倒买了不少。
自己又想到在密山舒适的打工日子,自己和妹妹说:自己在济南混不下去了,自己还是回密山好了。
妹妹和振宝商量了一下,说:那就回去吧。
自己把自己在济南买的书收集起来,满满一大箱子,那一天下午还下着雨,振宝去火车站买了火车票,然后到了夜里,他骑着电动车,带着我去了火车站。他说:真舍不得你走,心里空空的。
我想:我在这里也是吃白饭,这不是我的性格,我还是回密山去,挣了钱再回来东山再起吧。济南,我是待不起了。
自己坐夜里的、烟台始发的、去佳木斯的火车,在车上做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早上到了佳木斯,自己年轻力气大,拖着一大箱子书,想坐上去宝清的车,人家说是去密山的,我正高兴,直接坐上了去密山的车,到了自己老家,下了车,自己扛着一箱子书,一堆衣服,出现在父母面前,父母又惊又喜。
他们还是那句话开头:又买回一大堆书。
晚上自己睡在家里的土炕上,心里非常安宁。
妈妈和我说了很多的话,父亲在一旁安然的看着电视。
第二天一早,我想去挑水,父亲说不用我去挑水。他告诉大哥:老五回来了。大哥大嫂和孩子们都过来看我。
他们问我:今后不走了吧?
我说:我准备去密山干活,攒点钱,然后还准备出去。
父亲很不高兴,说:家里就待不住你了!
自己当天也没怎么休息,就把自己从密山带回来的倒骑驴拿出来,修了一下,自己本想就走。父亲说:家里怎么就没有你吃的饭啊?
我就先坐车去密山探了一下情况,自己在大车店找了一家住的房子,和房东在一起住,房东姓孙,他老婆姓姜,他在市场里倒腾鱼,他老婆是在小区里干物业的。
我和他谈好了房租价格,说自己回来干活,手里没那么多钱先交一个月的房租,希望他们能提供一下被褥。他都答应了。
我坐车回到家里。
父亲看着我,知道拦不住我了,就不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倒骑驴和一口袋换洗的衣服推到公路前,等着去密山的车过来,四哥过来帮忙,他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回来就走?
我没有多说话,我们一起把车子抬上车顶,自己买了票,向父亲和四哥挥挥手,一个人前往密山。路上心里很平静,没有生离死别的感觉。
自己到了密山,自己把车子卸下来,把行李一拉,就骑着车子去房东家。房东挺高兴:你还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自己把行李扔在床上,自己和房东打声招呼,就骑车去市场找活儿干,到了市场,就有人找我干活,一路干下来,手里的钱就有不少了。中午还遇到自己以前认识的伙伴,纷纷向我问好,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准备还走吧?
我还遇上了赵二哥,他看我回来了,高兴的直叫我中午过去吃饭,想和我说个事。我说:等我干完活儿就过去。
我干完活儿,去裴德医院门诊部的餐饮店吃了几碗冷面,手里有钱,愿望容易实现。我在济南日思夜想的冷面吃到嘴里了,幸福感十足。
自己还去了那家废品收购站,那家老板很高兴,我又买了好几本书。
下午去了赵二哥的店里,先帮着卖了几次货,收拾一下店里的摆设,于是和二哥二嫂坐下说话,二哥还像以前那样匪气十足,说话不讲究。
他问我挣了多少钱了,还准备在密山干多少时间。
我说:自己准备在密山干一年,等明年秋后自己还会离开密山,再次出去求学。
他说:现在像你这样的人没几个了。
他要我再回他店里干活,人家给多少钱,自己给多少钱。一天能保证150块钱。
二嫂也希望我回去干活。
我说那好吧。
当天下午我就在他家店里守着干活,有零活我就干,我去送水泥白灰,远了我就招呼别的倒骑驴去干,近了,我干。我得守店,不能远走。
来了水泥车,我就负责卸车,一吨水泥8块钱,一车5吨货,快点卸完,就能挣40块钱,这一下午我就在他家挣了100多块钱!加上中午挣得那些钱,也到了150块钱!
我把店里收拾一下,仓库里收拾一下,二哥二嫂很高兴,有我在,他们就放心了。
有人来买货,我就招呼二哥或者二嫂出来,他们定价,决定卖还是不卖。有时我也想卖高些,二嫂就埋怨我想把顾客撵跑了。有时候我们唱双簧,我要高价,二嫂唱红脸,调低价格,卖货多了,都高兴。装卸零袋,够多少就算多少钱,卖的多了也不少挣钱。
以后就开始在赵二哥门前开始干活了。
刘老太太也知道我回来了,也过来看看我。她和赵二哥没有恩怨,她和二哥二嫂在一起说话,没有讲究。
老金太太也知道我回来了,也来看我,二哥和她有恩怨,看她来了就和她不正经,她骑着车子走了。后面二哥就对我说:别搭理她!
二哥的姐姐和姐夫也知道我回来了,也过来看看我,问我在济南的情况。他们在一起都说买卖难干。
赵二哥的两个好哥们儿也过来聚聚,晚上一起吃的饭。他们喝酒,我吃冷面,他们说:冷面有啥吃头!
晚上回到住宿的房子,和几个住一起的房户见了面。和我同屋的是一个开小黄虫的姓李的年轻人,附近乡下的,他身上也有一身的故事。
还有一个修手机的姓刘的年轻人,鸡东人。他说话很和气,说:以后想买手机他帮忙。房东就出现了,问自己买的手机这毛病那毛病,房东嫂子就开骂他作贱:什么好手机都被他弄坏了!
于是我们都笑了。
李看我拿着一本书在看,也说自己喜欢看书。我们说了许多看书的话题。
李和小刘在一起说手机的事,他买的二手手机是摩托罗拉的手机,感觉效果不是很好,问小刘是手机卡的事还是手机的事,小刘说:这得需要在店里检测一下,自己也说不准。
自己把脏了的衣服泡在大盆里,准备明早起来洗。看书看到半夜,然后熄灯睡觉。李已经睡着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