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鲠在喉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刻。
今日美学课老师讲到禅学,忽的听到了这句话,正好撞进了我的心里。悦心悦意,感同身受。在这眼下阶段,没有什么高尚的追求,就希望心头无闲事,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读书。
可是有些事情就像一根刺,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别人看不到,说出来又矫情。
那日你同事结婚请吃饭,你心情好便多喝了几杯酒。回来路上就给我打电话,拉拉扯扯说了很多话。一直眼角都带着笑,我看着也欢喜。我是喜欢喝酒的,开心的时候喝酒,晕晕乎乎的只记得喜欢你的眉眼。不开心的时候喝酒,絮絮叨叨说几句便就能睡着了。都是我喜欢的状态。你喝了酒,开心眉眼带笑的样子,我看着也欢喜。
絮絮叨叨了半天,终于到家,吵着嚷着要告白。又有些犹犹豫豫。说是怕说出来我就不会对你好了。你心里可是明白,并不是这样的。
你说,你有点喜欢我了。
又说,是有点很喜欢我了。
这两句话,我听了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没有过多深思,便随口问了一句,现在才喜欢我,以前干嘛去了。
你说,以前是责任,更多的是愧疚。
劝了自己好久,让自己不要往心里去。
可是这些话就像一根刺,插在喉咙,不吃不喝的时候,不痛不痒,可是一吃点什么便疼得难受。
一
之前给你买的鞋,你穿了过敏,脚都烂了,听你说那天,我自责得哭了一中午。没敢给你打电话,确是没脸,又怕你烦我没骨气就会哭。
也是知道自己没有做好,所以一直没敢声张。
那日我拍照回来,晚上七八点给你发消息,你说你在跟你爸妈打电话,下午都是好好的,睡觉前再给你打电话便不对劲了。闷闷不乐,也不声不响。我也不敢追问,只能猜测是不是叔叔身体还没好,让你很难过。你难受,我也难受,也不敢多问,我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少惹你生气。
后来又出了我买鞋子的问题,让你备受折磨,我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只能能忍则忍,能说好听的就绝不跟你对着干。
一连好几天,你语气都很冷淡,之前心情好的时候下班就赶紧给我打电话,东一句西一句有说不完的话,现在也不给我打电话了,我晚上发消息都很少回,我不打电话也不会理会我。我一度怀疑自己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可是思前想后也想不出来。
前天晚上你又说你额头上长了很多小疹子。
昨日你又说你拉肚子,这几天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带得我也有些心神不宁。
每天早上叫你起床也要打很多电话才会接,有时还不接,急得我单词都看不下去,书也读不了。要是哪天你早上多回了我几句话,我都开心得不得了,看书都会很来劲。
二
上次你说你想要一个闹钟,你随便看了两下就没有然后了,猜你都没有买。挣了几百的外快,就打算买了送给你。
对于钟表也不了解,有了手机就几乎没有想过买个闹钟什么的,但是电视里那种双打铃的小小的闹钟好像很好看,就给你买了那种。挑了半天才挑到合适的,怕又像鞋那样出问题,不敢随便买。
上次你看的时候,给我发了一张照片,说那个不好。图片上有很大几个店名的字,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说那家店不好。
今天不知道怎么你又知道我给你买东西了,又去看了我的淘宝。看到我买的那样的闹钟。你的说的话真的让我很难接受。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无法觉得你在开玩笑,也无法回应你我做错了这件事。
我有很多心里历程,很多很多。
在那几天我发现你情绪不太好的时候,我就告诉洁洁,这几天一定要拉住我不要跟你生气,免得你端午节一气之下不来洛阳看我了。当然这是玩笑话,大概心里知道你可能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我尽量做个称职的女朋友,不能给你分忧,也不要给你添堵。
可是我当时就火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说我没带脑子过。我确实忍不了,想到你常说的一句话,大家都是爹妈生的,凭什么我要让着你。当时我就决定我再也不要给你任何买东西了,本来打算重新给你买双鞋来赔罪也不打算给你买了,闹钟我也改了地址不会给你了。
深呼吸好几口气,没有回你消息。把单词抄完,听听老师讲课,再看两页书。忽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再回想起你酒后吐的真言。
本来我们的开始就不是一段公平的爱情,后来你因为责任和愧疚再跟我拉拉扯扯,分分合合。所有你以前对我的难堪,跟我说的各种话,都有了原因。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抬不起头。
三
我问洁洁,你觉得我是一个三观很正,偶尔会让你眼前一亮觉得很不错的女孩子吗?
她说是。大一和大二上半学期的时候最佩服的人就是我。那时候的我熠熠生辉,感觉身上有光环。但是现在就没有了。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那时候的我,每天都充满热情,每天都有满满的能量。因为我没有软肋,我只有盔甲。
现在的我有了软肋,盔甲也变得不那么坚硬了。
不能说我变得没有热情,没有正能量了。应该是我变得沉稳,知道收敛和厚积薄发了。但是我确实失了自信。
在你面前,我永远觉得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够好。我现在不敢在你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任何一句话。以前我会,现在我不敢了,一是怕打脸,二是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我现在只敢把事情都做出来了,再跟你说。而且做出来了,也要抱着被骂的准备,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做到了但是做得好不好。我觉得我做到了且做好了,但是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也是不行的。所以我越来越没有自信了。也越来越不信任自己,不信任他人,只信你。
这样是不好的,若没了你,我整个世界都会坍塌。若你要走,要把我搞得死去活来,我都没有办法,因为我拿你根本就没有办法。
你有些观点,教我做人的方式是对的,我也认同,也听你的,跟着你学,但是那就不是我了。我就不能掌控我了,越来越没有自我。一边想讨你欢心,一边又讨不了你欢心。因为我不管做得再好,你都不会夸我一句。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说你的家里从来就没有夸人这种情况。但是你很需要也很想夸一夸自己夸一夸别人。你希望我夸一夸你,带一带你压抑的风气。
我大概是体会到了你的感受,可是我现在也深处你的处境了。而我并不需要别人夸,我只需要你的称赞。可是永远都得不到。别人夸我一万句我只会表面上乐开了花,可是心里没有得到你的认同,我此生都在痛苦。这就是我的软肋。
你一笑我的世界便明亮了,你一皱眉我就要想我是不是又哪里做得不好,余生都过得惴惴不安。
四
谁不想过得快乐一点呢。
我这人的性格有些反骨,你越是对我难堪,给我脸色,我越要对你更好,对你越是温柔。温水煮青蛙,让你难受,愧疚,以至于越来越离不开我。
说得不好听一点是这样的。
但是谁想当一个坏人,让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付出了真心当然也是想换回真心,难道收到你的难受愧疚我就开心了吗?并不见得。
说了这么多,我也没有很多想要抱怨的。我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又抱着能潜移默化改变一点点就够了的侥幸心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能不惹你便乖点。若是需要我分担,想要我给你想办法,或者哄你两句,你说出来,没有什么丢脸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愿意,并且乐意做你的知音给你分担一些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你骂我,教育我,都是可以的。但是,将心比心,不能仗着我们彼此熟悉彼此很亲密就由着性子想怎么开心劈头盖脸的骂就怎么骂。
尽管你一开始就说了你脾气不好,但是你不能由着你说了你脾气不好给我打了一剂镇定剂就为所欲为,脾气一来就不管不顾。
人心都是肉长的,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不要觉得道歉解决不了问题就不道歉。不要觉得说两句又少不了一斤肉就随便说。越是亲密的人,我们越要对她好,做错了事改批评的话要说,但是自己做错了事道歉的样子也要有。
写了这么多,是写给你看的,但是又不知道你看了会不会生气。写了这么多,不知道那句话是不是又会触及你的底线,言多必失。
还是不给你看了,反正别扭闹闹就过了。又些小心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异地恋就不要有太多要求。
我要亲爱的,这一年你最重要的是考研,考研,考研,考研!!!!!
花了三个小时,差不多了。可以了,学习吧!
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