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

下午收拾出家出一堆废纸箱，方的扁的次第排开。搁到家里太占地方，去微信里找了个收废品的电话，名片上印的名字是“小花”。电话拨通，却是一位声音响亮的男声，他说正在忙，等空下来给我打电话。想着大冷天的，人家做生意也辛苦，自己在家等，也没什么。

送天天去上课回来，楼下有位骑三轮车的老人，看年龄约六十岁，车上放着许多废品。

“小花”的速度好快啊！

我赶紧打招呼，大爷，您是来废品的吗？

他说是的。

于是我带他去看吗一堆废纸箱，老人将它们全部压扁，摞在一起，用一根绳子绑起来，把秤勾在绳子上，待秤砣平稳，他含糊的说，五斤。

我小时候家里是开小卖铺的，五六岁就会看秤了，可是老人收得太快，近视眼发挥不出能力来。五斤就五斤吧，他说，给你个整数吧？

听说废纸收八毛钱一斤，四块钱可不就是整数？

我便答应了一声。

我回头拿苕帚想打扫一下，他飞快抽了一张钱扔在门口鞋柜上。定睛一看，一块钱！顿时觉得自己受到欺骗，老人一点都不迟钝，大步子已经跨下台阶，我喊了一嗓子：怎么才一块钱？不是八毛钱一斤吗？

他头也不回的说，瞎说，现在是两毛钱一斤。就这种废纸箱，人家废品站还不收呢！

是吗？是我不懂行情？可就算是这样，也觉得这样不舒服啊！

一口气憋着，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眼看着他背影消失，我才想到，不卖了！不卖了！

可是，又不好意思去追。

心里闷闷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屏幕那端，一个男声喊到，我是收废品的，你家哪个楼了？我忙完了，现在可以过去了……

天呢！原来这个才是小花。

刚刚那个，是老花？老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