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 泛读91

91 粉蝶

琼州阳生，泛舟于海，遇风暴，漂流至孤岛。岛上有人烟，阳推门入院，时值隆冬，而花苞开放，以为仙境。

有婢女闻声而出，见阳生惊呼，少年随出，问出处。阳生曰，琼州阳姓。少年闻言，请阳入内室，见少妇，曰十娘，乃阳生同门亲姑。

亲人相见，分外眼红。十娘款待阳生，席间问家中事，阳生对答如流。饭罢，十娘弹琴，琴声悠扬，如从天外来。阳生羡慕，请学琴，十娘应允。阳生苦练，不觉入夜深，忽见婢女在旁，秋水澄澄，意态媚绝，不觉心动，遇狎抱。婢女躲闪曰，天明十娘将醒，君若真心，不急于此夜。

翌日阳生出，不见婢女。又学琴数载，归家心切。十娘曰，婢女名粉蝶，吾以遣出，后为汝妇。阳生称谢。十娘解裙为帆，送阳生归，日行千里，夜幕到家。

阳生倍言所遇，一家欢腾，但不见粉蝶。忽闻近村有女，年十八，约婚则夫死。阳生往视之，正是粉蝶，便娶回家，相伴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