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不速之客

早上六点多，正赖在床上看我的《林徽因传》，室外阳台方向传来一阵弱弱的时高时低的“砰砰声”。起先没有注意，以为是楼上或楼下的领居在自家阳台上晒被子拍打的声音。

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突然记起最近阳台上一直很脏乱，地面总是布满从花盆洒落的石子和泥土，我打扫了几次，但每次打扫后不操过一天又恢复了脏乱。

我曾猜想很可能是觅食的鸟发现了我倒在花盆里的干玉米粒，鸟儿吃玉米粒时候掀出花盆里的石块土粒洒落在地面。于是我蹑手蹑脚地移向阳台的玻璃门边看个究竟，生怕惊动正在啄食的鸟儿。不知是玉米粒太美味，还是鸟儿太饿，吃得入神。当我靠近玻璃门边，扯开门帘的一角，果然一只灰色鸽子正认真地啄食花盆里的美味，鸽子的喙碰到塑胶的花盆壁发出“砰……砰……”的声音，它一边啄食，一边把花盆里的土往外掀，嘴脚并用，对于我的窥视浑然不知。

虽然我对这个破坏我阳台整洁的小东西很生气，但当我看见它啄食的样子，涌上我心头的不是愤怒，而是“愚仁”。作为农民的孩子出身，我曾经因为倒掉了老家带来的大把大把的玉米粒而愧疚，如今看见我的玉米粒能被这个不速之客用来果腹，甚是欣慰。我倒掉玉米粒那一刻的“犯罪感”一扫而光，对这不速之客多了些感激和亲切。我计划着在阳台上放一个盛满饮用水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