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山里的夜

山里的夜晚特别安详，没有都市的喧嚣，空气清新，张艺坐在露天花园的摇椅中，看着天上的月亮，远山如黛，月色如银，不知名的虫给夜晚合奏了永恒的曲调，也不知道是斑鸠还是什么鸟偶尔会刷一些存在感，昏黄的灯光下，有时候张艺分不出那个影子是影子还是灵魂，在摇椅下反复的碾压，一如人生，工作的混乱，感情的失败，给生活的报复就是经济困难，情感懦弱，都说越是没有什么就会越在乎什么。一个爱情的人就好整天想着爱情，一个没有钱的人就一天想着钱，一个没有家庭的人就会表现出对家的重视，一个佛徒，没有成佛，所以一天到晚念经修身行善积德。

    张艺工作几年，刚开始还理想远大，热血沸腾，慢慢的也就明白，理想是没错，能实现的万中无一，不是不努力，不是实现不了，就是不知道是方法错了还是方向错了，这次出来散心也是下了很大决心，也许散心结束后继续那种木偶人生，又也许有改变，谁又知道呢？

        也不知道老王是不是有点神经病，还真的扎了一束肥宅快乐花，还带上几瓶肥宅销魂液。

    老王，你不觉得在民宿出现这些东西很突兀吗？张艺不排除汉堡薯条。

    你太局象了，不管它在哪里出现，是什么东西，是下酒打发时间的东西就好，不一定非得配合武侠世界下酒要花生米，叫花鸡。

    跟着老王问，你怎么有空出来旅游呢？休假吗？还是自己做老板？

    我？第一次旅游，做码农的不加班是失业，加班才是上班。老板就算了，也试过，做了老板就真的老板着脸。笑不出来啊。如果有笑容也是面具来的。

  哦！散心。是不是太矫情了？年轻人睡一觉不就满血复活了。你们的征途啊，是星辰大海。

    啊呸！我只想有个房，有部车，有个媳妇，有几个孩子，最好能和父母一起住，什么星辰大海啊，那个多少钱一斤？你要卖给您了。如果电线杆上贴着富婆借种不是骗人的，我已经是众多土豪的爸爸了。

    不是说搞互联网的是站在风口上吗？

    是，我就是站在风口上的那只猪，可你听过有猪张翅膀的吗？

    这么说，你还是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但也没有必要气馁吧。

      工作可以继续找，没有结婚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菜，这样想不是很励志吗？

      我自己觉得如果不改变点什么，就是重复屌丝的道路，那样是一个恶性循环。

    哦，那你想要改变什么？

    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

    每一次改变都是痛苦的，你有那个准备吗？

    这个有想过，以其被生活改变，那种被强奸的感觉，不如主动去接受那种痛，反正都逃不掉。

    事实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能怎么说？

      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有几种选择，你会怎么选？

    你说

    第一，就好像你说的，随波逐流，走到哪里算哪里，然后每期买一张彩票，中奖的几率还是有的。

    第二种，彻底放弃，可以臭婊连，无下限，坑蒙拐骗，你知道的，不管是小说还得电视剧里，或者现实中，这种生活是比较快意人生的，当然，后果就是你爽一时，然后吃个花生米，然后和这操蛋的人生说永别。

    第三种，回炉，用几年的时间重新塑造自己，这种痛是三种里面最难受的，时间长，很痛，时刻自省，压制欲望，扭正习俗，可以说地狱十八层都没有那么难。

      你会选那种？

    有没有躺赚的？

      你先看看你爸是谁？

  这是让人选的吗？选混日子就是骂自己很屌丝，老祖宗的棺材板估计都压不住了，选放弃，你是不是应该是我第一个打劫对象呢？第三个，你都说了那不是人干的事。是不是贫穷限制了你的出题能力？

      不不不，应该是能力限制了你的选择范围。你觉得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说得好听你是忠言逆耳，说得不好听你这是人艰不拆。没错，我也好像没有其他选择了，可是我这人贪生怕死，所以第二条好像很容易得到我想要的，但是更容易吃花生米。那个我是不会选的。至于第一条，我已经选过了，这些年一直都是选第一条，并不快乐，半死不活的。貌似只有第三条可以选择，如果真的能用几年的磨练换回想要的人生，只要死不了人，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是的，其实就好像当兵一样，有纪律，有节奏，不过是少了自由任性，只是当兵得到的不适合在社会生存而已，就战争而言，平民跟当过兵的就差很远了。我不喜欢现在的大学，出产的人才基本上是废材，大部分是在哪里把妹混日子，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本来大学的老师是最容易在科学界发光了，但是目前的大部分大学老师还靠抄袭发论文，想想现在有几个大学老师能像丘成桐一样？都TM满脑子钱钱钱，房房房，车车车，妹妹妹，堪称宝藏老师，腐败，权色，钱利。

      原来你还是个喷子啊。

  都被祸害了，难道还不许我喷喷？

    你这是自己不行，怨社会不公。

  ……

    在无聊的打趣中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各自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