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第五期身在他乡念故乡散文

【无戒学堂】 深夜里读龙应台,蓦然想起了母亲

2019-05-28  本文已影响63人  云外传锦
【无戒学堂】 深夜里读龙应台,蓦然想起了母亲

立夏后第十四日。

1.凌晨一点,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即将二十九岁的我坐在书桌前,读龙应台的《天长地久-给美君的信》。

美君是作者的母亲。

作者写这本的书的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是耄耋老人,生活不能自理,甚至都已经不认得自己的儿女。

洪水般的岁月滚滚远去,带走了人生无数的年华。

现在,和母亲面对面,握着她的手,虽然她早已不认得你;提笔写信给她,收信人未读,不回。

生命走到最后,熟悉的东西渐渐陌生,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无从求证。

完全是回到了生命最初的状态。

2.美君的母亲,四十二岁的时候,家庭经济拮据,依然坚持让四个孩子读书,她自己出去做一切可以挣钱的工,在炎热的海边,在狂暴的风里。

【无戒学堂】 深夜里读龙应台,蓦然想起了母亲

这一刻,我想到自己的母亲。

母亲二十六岁那年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四个孩子,最大的最小的间隔不过六岁。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整个中国日新月异大跨步向前走的时候,却是母亲最清贫最辛劳的岁月。

3.父亲做事不长远,不踏实不能干,挣不回来一点钱,甚至还经常弄得到处是债。

母亲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侍弄着十来亩贫瘠的黄土地,承受着爷爷奶奶冷漠的不闻不问不帮不扶。

大大小小的人,要吃饭,要上学,要穿衣服,生存的每一项都摆在母亲面前。

无论生活有多艰难,母亲都没有动过让孩子辍学的念头。

她和邻居大娘一起,卖过鞋子,花生糖,灯,柿子,卫生纸……

只要是能挣钱的货物,怎样脏累都难不倒母亲。

那时候,母亲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让孩子们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农村,而不是像她自己一样受苦受累。

无数个艰难筹款凑粮而失眠的黑夜,母亲躺在堂屋的炕上,望着窗外的白月光,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埋怨着自己的爹娘,为什么当初不好好打听一下就给她做下这样一桩婚姻。

父亲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前面三个姐姐,最小的也大他八岁。

祖母四十岁上才有了这个宝贝儿子,全家人像宝一样的宠着他。

在父亲的人生词典里,真的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计成本不顾后果。看谁不顺眼了,就死活跟人家闹腾,到最后也解决不了问题,还落的个仇家不相理睬。

【无戒学堂】 深夜里读龙应台,蓦然想起了母亲

4.后来,我们渐渐长大,在人生的道路上慢慢找到适合自己的路,也都有了生活上的伴侣。

母亲常常满足地说,三个女婿一个媳妇,一看就是咱们家的人,脾气性格都很好。

母亲为我们能找到各自幸福的家庭而自豪。

从前,母亲为我们的生计操心卖力,如今,母亲常常为我们的生活小事出谋划策。

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我们再也不会陷入生存的困境。但是新问题层出不穷,相信,有母亲在身后为我们撑腰解惑指点迷津。

这苍茫的人生啊,又怎会有跨不过的槛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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