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封面设计：枫叶丰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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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在与那个女人吵架？我不确定。不确定的原因是，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与人吵架的胆量，甚至连理论的勇气都欠缺。

但那女人一直在冲着我说什么。脸露怒色，手指不停挥动，好像有一次指尖还戳到了我的脸。

我还嘴了吗？我不确定。但我一定是气愤极了，我一定是反抗了。因为我的嘴在动，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跳得剧烈，我能感到胸中的怒火在“腾腾”燃烧。

那女人一脸的颐指气使，她没有我高，却带着居高临下、鄙视嘲弄的神情。

我们的嘴都在动，可是现场没有声音，只看到两张涨红的脸，和想要撕扯对方的架式。

她在靠近我，继续用手指戳我的脸。她在用最肮脏的字眼骂我，一定是这样的，虽然我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也看不到她的脸。

我不知道她是谁，有着怎样的容颜，但我感到了自己内心的愤怒。我想回敬她，一定是的，因为我的心愤怒得快要跳出来了。

那女人用我听不见的声音和字眼骂我，她是要打我吗？我不知道。但我已经握紧了拳头。我感到已经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恨，我不想让她再污辱我、欺负我了。

我似乎大叫了一声，但我不确定有没有叫出声。

周围太静了，我以为我在呐喊。可是，我的腿猛地抖动的那一刻，我听到的只是微弱的“啊”。

随后，我茫然地看着四周，寂静的夜晚，只有我一个人。

我又做梦了。

文 | 枫叶丰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