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伤害我
坐在麦当劳,吃着麦旋风,等着满身的暑气散去,汗水蒸发,等着要等的人,不经意的抬头间,发现对面坐着休息的人们,透过玻璃映着他们真实的脸庞,或严肃或微笑,脸上的幸福和从容还有惯有的不可一世的姿态,好远的右手边,有一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皮肤黑黑的,也穿着黑色的衣服和裤子,全脸只能费力的看清他的眼睛,他趴在桌子上,一会又起来环视下周围,身体紧紧的靠在墙角,眼睛不断的观察着周围,说真的我有一点害怕,因为他在看我,眼神直直的,可是又有些游离,简单又复杂,我感觉他是身体或者精神上有问题,可是我却不受控制的坐在了跟他一排的桌子,看上去他应该坐了很久了。
我抬头看向前面亚惠罗列的桌子,每张桌子都有自己的主人,或者吃东西或在谈笑抱怨,人间疾苦四个字在这体现的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是一个个过活的生命。那个人站了起来,我想他终于要走了,毕竟这一排只有我和他,其他人看见都走开了,他走到我背后时,我身体一紧呼吸都屏住了,我很紧张我害怕他会伤害我,余光偷偷的瞄着他,他走到了对面的空桌子前,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他坐到了那刚刚离开人并未自助拿走餐具的桌子前,他背对着我,我只能看见他的动作,把口罩拉下来,他在吃东西,是别人剩下的。邻桌是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女孩,看见他坐过来,警惕的把放在他这边的袋子和包拿到了另一边,我不知道眼里有没有些许的嫌恶,突然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为什么会那么以貌取人,心里紧紧的,甚至我想走过去给他买一份饭。剩下的饭应该不多,他吃的很快,也可能是他很饿,之后他把口罩戴好,站起来,我以为他就走了,可是他默默地把餐盘端走了,把剩的盒子扔进垃圾桶,把餐盘归位,之后他又回到了我右手边的位置,经过我的时候我依旧身体紧绷,我厌恶自己的这种分别的心,然后他拿了东西走了,两个白色袋子,上面是某教育机构的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