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几种毁毛者之动机的分析

今天，在街面上总有那么些人，以不遗余力地诋毁毛泽东及其事业为能事、为过瘾。他们指责毛之主要理由即在于“无法无天、践踏法制”。但我想说的是：当我们评价历史人物以及历史过程时总是基于情绪和情结以及某种时髦的流行观念或自身既得利益的考量而放弃理性而超越的思考的话，那我们就已经是那“无法无天、践踏法制”的“土壤”的“肥料”了。

客观冷静地看，无论是今天的毁毛者还是所谓“毛粉”，“毛泽东”这三个字其实只是一个符号、一种“能指”，这个“能指”指向的仅仅是使用这个“能指”的人对自身处境的一种“指涉”而已。换言之，都不过是在用“毛泽东”这三个字来为自己眼下的生活处境提供一套说法而已。

那么，为什么有些人如此狂热的痛恨和谩骂“毛泽东”这个“符号”呢？我认为很有必要加以冷静和客观的分析，因为它关乎我们应该如何地言说我们当下的存在形态。

拼命毁毛的人分为几种。一种是在历次政治运动中无辜受到伤害的人。对于任何一个无辜受到伤害的个人而言，伤害带来的痛苦而言是绝对的。他们有理由喊一声“痛”而无需去考虑他们受到的伤害是否为某个更高层面的“正义”提供了推动力。任何一种社会进步在踏着无辜者的尸体的时候都应该跪下请罪。所以，这些人是有理由咒骂让他们遭受灭顶之灾的那个时代以及代表那时代的符号的。只是，他们除了咒骂，未尝不可以多一些哲学高度的思考：一场巨大的社会革命诚然让太多无辜者的生命沦为垫脚石，但这是否意味着社会不应该去推进一场巨大的社会革命？或者说，我们可以设想一场不付出巨大代价、不走一点弯路的巨大规模的社会革命的可能性吗？

一种是时下的官场的“暴发户”。他们做官可不是为了共产主义或社会主义理想，他们可不愿意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们当官就是为了当老爷，就是为了作威作福、就是为了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他们心知肚明老百姓对他们是恨之入骨，他们一想到老百姓有一天可能会把他们送到批斗会上去坐“喷气式”、或当“反革命“给镇压掉他们就直打寒颤。他们吃着党饭，内心却极端蔑视无产阶级、极端仇视革命。他们当然痛恨“毛泽东”，因为“毛泽东”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共产主义的幽灵”，总有一天，这个幽灵会冒出来清算他们。这种人诋毁毛是出于怕遭清算的恐惧。

一种是商场上的“暴发户”，他们心里很清楚自己的钱是靠转移国有资产、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得来的，来得不干净，很清楚自己私人生活的糜烂和放纵。他们是社会的见不得人的“本我”。他们很清楚在一个“超我”气氛严酷的毛泽东时代，他们毫无疑问就是那种应当被送去镇压或改造的“黑五类”。他们仇视“毛泽东”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基于他们的素质和认知水平等原因，他们似乎更津津乐道于那些道听途说捕风捉影的关于毛的“绯闻”，仿佛在私德的问题上抹黑了毛，他们那糜烂纵欲的私生活就无可指责了。这其实是一种小市民龌龊心理的反映。

有一种是各个领域的黑社会老大或江湖“掌门人”之类的人物。中国人自来就有拉帮结伙结党营私的传统，自晚清以来，山头主义、割据主义让中国在列强跟前吃够了苦头。尽管毛也出身于某一“山头”，但历史选中他用雷霆万钧的手段将党内党外无数各自为政互不买账的“山头”砸了个稀烂、且将之统一于国家的大旗之下。这就让盘根错节的黑社会以及江湖势力失去了生存的空间。但随着“开放”的到来，中国的江湖、黑社会势力在死灰复燃，他们在拼命抢地盘、拼命组建自己的“独立王国”、拼命要把中国拖入到过去军阀、地方、民间黑社会江湖势力割据抗命的局面中去。他们仇恨毛及其一统天下的国家主义事业是顺理成章的。

还有一种人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类知识分子由于接受了太多英美经验主义世界观的洗脑式灌输、用经验主义的眼睛看到中国从苏俄引进的花几十年做成的社会版本似乎较之西方用几百年做成的社会版本低级了许多，便经验主义地设想把那个英美式的高级版本直接拿过来用的可能性。他们的嗅味自然也就和英美的心怀叵测的政客们投在了一块。这类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愿望是美妙的，但他们忘了决定社会形态的众多的潜伏的暗线（文化的、历史的、地缘政治的等等等等），他们简单地认为阻碍中国社会进展到一个高级版本的唯一障碍就是毛所代表的“无法无天”的行事作风，他们看不到潜伏在衰败了的中国小农小市民文化以及每个中国人身上的“无法无天”的基因。他们认为把中国社会的现有版本直接换成英美的那个更高级的版本，潜伏在每个中国人身上的“无法无天”的基因就像气泡一般自己消失了、且中国就自然会迎来一个文明法制的春天。他们的观点一度很有市场，但随着受英美扶持的阿富汗、伊拉克和乌克兰那令人遗憾而尴尬的局面的出现，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乐观情绪颇受打击。

笔者并不打算为毛及其时代辩护，因为客观的说那肯定不是社会发展的高级版本。那只是我们社会走向更高级版本所不能不经历的一个过程。否定这个过程是很容易的，但超越这个过程却远远不易。实际上，我们还远远没有从这个过程中走出来。毛及其事业所反对所批判的那些个社会、文化痼疾今天似乎又在变本加厉地折磨中国人。江湖山头主义、封建主义官本位意识、资本主义拜物教意识正猖狂地挥舞着魔爪要夺走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换来的社会进步。这绝不是一种凭空而来的幻想！当历史再次把我们送到同上述反动势力决战的最前线，我们会选择什么样的精神武器去战斗呢？是英美式的消极自由和程序正义吗？或许我们会发现，最好用的武器还是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