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而敏感,孤独而快乐!
廖一梅在《柔软》中写道:
“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有一次去停车场取车,一辆小轿车的副驾驶开着门,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弯着腰趴着,看不见脸。
启动车辆后,总感觉哪不对劲,让老公再去看一眼,心里想着万一门一拉人倒地咋办?瞬间头皮发麻,还没有视频作证,哎呀呀这可咋办?真不该让二货老公去…
“没事没事,我在看手机。”
“啊!哈哈,我看你趴着以为喝多了!”老公的声音。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
老公回来没有吱声,想想刚才给自己脑补的戏份,人啊!自个吓自个!
幸好是白天,晚上得吓个半死。
人间值得有一段时间特别忙,开车到家后都会在车上待会儿,有时候和NOMI聊聊天(车上自带的机器人),有时候听听歌,更多的时候什么都不干,就盯着窗外。
对,就这么盯着窗外。
关上大灯,黑灯瞎火的看着停车场忽明忽亮的车、路,还有偶尔路过的人。
有一次,隔壁停车的二愣子开门碰到车门,声音之大,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扭头看他,想用眼神鄙视他谴责他,那二愣子下车后抱着一堆的书,扶了一把黑框眼睛,文质彬彬一脸懵逼看着我。
之后抱着书转到主驾旁,跟我聊车!
聊车!对,还聊机器人!聊了一个小时,就那个方向盘,我来来回回擦得脱皮。
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教高中历史,就在附近的重点学校。
我特么像学生么?他站着我坐着,45分钟的课还拖堂。
望着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初中学的“背影”,现实的他没有去买橘子,下车摸了摸凹陷的车门…
不想说话电梯从顶楼到一楼,用时42秒。
中途如有人上下梯,时间按3-5秒递增,我们家住中间楼层,每次用时15-25秒不等。
一个平方的电梯,每天都能碰到熟悉的、眼熟的、还有完全不熟悉,聊天的内容无外乎:下楼啊!回家啊!出去玩啊!丢垃圾啊!多大啦!
聊的都是一个寂寞。
就有那么一次,疫情刚刚缓和了一些,邻居对我跟娃娃说:一切都会好的,你那么优秀!
那会一手牵着娃,一手拎着垃圾,感觉不再是不得志的麻麻,而是已经到达世界顶峰的大侠,丢出去的剑,垃圾分类处已成天涯—仗剑走天涯!
对面邻居四世同堂,潮汕人,每天晚饭后都会出去溜达一圈。
不同的是,人家抱狗我溜娃。
在十几秒的时间,狭小的空间里,我们来不及掩饰调整,生而敏感的人生旅程中,不能躲车里,丢个垃圾也是可以的。
生活中还有一个词:协调。
姜文在《狗日的中年》一文中说:
“狗日的中年不仅消融掉我浓密的长发,也弄丢了我蓬勃的激情和梦想。孤独开始富得流油,忧伤也异常亢奋。”
愿你归来,少年不改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