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兴】后来，我们再没故事……〖第十五章〗

       距离中考还有一周了，张艺兴自从听朴灿烈说吴世勋要离开的事时，一直没能调整好心态。月考和周考都掉出了年纪前二十，一下成了二百名，柳老师作为班主任找他谈话。

     “张艺兴，你怎么回事？高中不考了么？”柳晨皱着眉，眼里透着失望，夹带审视。张艺兴垂眸，并不回答。“你看看和你玩儿的吴世勋朴灿烈，他们哪个没有进步？吴世勋都快超过你了！”“……”张艺兴攥紧拳头，还是不吭气。“老师知道，你家里出了点问题……可也过了一段时间了吧，那时候你的发挥还是很稳定的。你有实力的，不要埋没了。”“能不能考上，您不是很清楚么。我的家事如何，心情怎样都和您无关吧。毕竟您只需要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就行。”张艺兴转身离开，柳晨吼了一声“你现在出了这个办公室的门，就别来上课了！”张艺兴没有理会，一把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嘭”摔门声很大，班里的人都伸长脖子看张艺兴从办公室走出来，脚底生风，不同以往的淡然清冷。带着煞气，此刻靠近他的生物似乎都不会留有活口。朴灿烈想走近他，却还是顿住了脚步。他知道张艺兴需要自己冷静一下，还是随他去吧。吴世勋走到张艺兴身旁，轻声询问“艺兴…你没事吧？”张艺兴听到吴世勋的声音，想起他瞒着自己要出国的事，怒火又添了几分。但他并不想在班里失态，所以没有说一句话“……”。“你总是这样，受了委屈也不说，什么都忍耐。所有的东西都要我去猜吗！”正在收拾书包的张艺兴，把书包摔在地上，隐隐咬牙怒视吴世勋。声音还是冷淡，不过音量放大了很多“那你猜吧。”撂下话跑了出去，吴世勋紧接着追了出去。

    班里起哄声一片“哎哟，跑快点，追啊！”“哐嘡”“嘭”“咚”朴灿烈一脚就把桌子踹翻了，课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都他妈闭嘴！不学习就出去！吵什么！”话音刚落，班里的喧闹声平息了。朴灿烈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无心学习，也出了教室。他知道张艺兴和吴世勋不是在操场就是在老地方，他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既想找到他们，又怕找到他们。他不想看到他们吵架，也不想看到他们和好。不管怎样，他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第三者。他也承认，自己告诉张艺兴吴世勋出国的事是故意的。想动摇张艺兴的心，可他没有自信张艺兴动摇了就一定会选自己，何况张艺兴并不是一个能轻易动摇的人。朴灿烈走到空旷的操场，场子上只有一两个人，可并不是他们。夏季很少有风，可今天他耳边的风声呼呼，绿草对应蓝天，连一朵点缀的云都没有。他想起三人行的日子，他们常常躺在草地上，看天上的云发呆。说着毕业的以后……艺兴哥去二中学文科，世勋留在一中读理，而自己去艺校学音乐。虽然，他们不在一个学校了，但也约好会每周见一面。老地方，不见不散。

       朴灿烈笑出了声，空荡荡的操场被他的笑声吓到，也回应了相同的声音。“哈哈、哈、哈”“咳咳”可能，自己也和世勋一样疯了吧。世勋的占有欲令艺兴哥感到压迫和束缚，可张艺兴还是退让了，成了吴世勋的“专属”。操场上只剩朴灿烈一个人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视线没有焦点，蓝的一片，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艺兴，你到底怎么了？”吴世勋一脸焦急，眼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关心。

“别管我，我想静一下。”张艺兴视线集中在那杯抹茶红豆，奶绿的抹茶配上柔和暗红的红豆，看似平淡低调，实则独特神奇。它们相遇后，味道出奇的好，抹茶的清香和红豆的软糯，透着浅浅的甜，不像一般奶茶那样甜腻。

“静一下？你要静到什么时候？从教室到这里，不够？”吴世勋因为不解而略显烦躁。

“你没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张艺兴搅动着红豆，它们旋转翻滚的模样，毫无规则，抹茶因为红豆转速加快而溅了出来。

吴世勋抓住搅动杯子的手腕“你想听什么。”

“呵，祝你在加国生活愉快。”张艺兴甩开吴世勋的手，走出了奶茶店。吴世勋怔住了一会，紧接着追了出去。

        黑城的街道，在行道树的边上或者树杈上都装有霓虹灯。鲜红，暗紫，青绿，普蓝，四色交替变换。人行道还是比较暗的，不过能从树杈缝隙里透出灯光看清路。“不跑了，好吗？”吴世勋祈求的语气，令张艺兴停了下来。

“你不走，行吗。”

“……”

“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我是要离开去加拿大，但这件事我自己都还没有去接受它。你要我怎么和你说？”

“中考不到一周了，是要我等到你打越洋电话，才知道？”

“艺兴…我不想去，一直在抗争。是想等有结果后再和你说。对不起，不该这样瞒着你。”

“……世勋，对不起。”

夜深了，两个少年紧紧拥抱，街道上只有他们，他们也只感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