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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度》前传 第四章 婆婆来访

2022-04-25  本文已影响0人  国度007

若心有不忍,又怎能无视。

可是,现在,鱼目混珠,真假难辨,让人迟疑,不再坚定。

对错,真假,让不迷茫,不再轻信。

无视,伴随着冷漠,渐渐成为习惯。

无情,让人性不再光辉。

如此,又究竟是否值得。

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人兴奋,他们可以回家了。四年,离家已有整整四年,虽常能听到父母及家乡伙伴的声音,却不能相见,始终有所缺憾。这一次,他们小学毕业,特准回家探亲。如此,怎不兴高采烈。

虽有四年没有回家,但他们对家里的一切仍很是熟悉,似乎自己从未离开过。山中的日子悠闲、自在,他们回到这里,犹如鱼回到水中,格外快活。如此,时间悄然而逝,假期眼看就要结束。于是,收拾好行李,他们辞别父母,再次出发。虽然很是不舍,但他们知道,路在前方,该离开了。

看着家乡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们心中有丝失落,但同时,也有份期待。是的,是期待,也是兴奋,新一轮的挑战即将开始,他们已做好准备。对于即将到来的一切,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满腔热情以及激昂的斗志。过去的四年,带给他们的改变是难以想像的。他们不再胆小,也不再害怕。因为他们相信,事情虽然很困难,但要完成还是有可能的,只不过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当年,他们怀着一份单纯的希望去到那里,可现在,他们不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此刻的他们,没有不安,也没有惶恐,有的只是平静。可是,在这平静中,却蕴育着一种力量,足以粉碎一切。

这是新的挑战,可他们毫不胆怯,只因为心中充满力量。这力量是父母离别前的叮嘱,是伙伴们的期待,也是对自己多年努力的一种肯定。当然,他们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但他们相信,时间会让他们一点一点弥补自身的不足。现在,一切都已步入正轨,也就可以慢慢来,这是沐叔告诉他们的。因此,他们的生活虽说忙碌,但并不劳累,可以说是恰恰好。

看着不远处嬉闹的诸多孩子,老人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纸条,确定无误后,才走了进去。有孩子发现在门口张望的老人,跑上前去,说:“老奶奶,你有什么事吗?”是的,她有事,是来找人的。可她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那人叫什么,也就无言以对。

“婆婆,是你来了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让老人不自觉的抬头看向远处。只见一小女孩快速朝这里跑来,满脸笑容,刚才的声音正是她的杰作。眼前快活的小女孩让老人一阵惊疑,随即笑着说:“是你,丫头。”见老人家终于想起自己,月荷高兴的笑了,说:“是的,是我,婆婆快进来吧。”任由丫头拉着她往前走,老人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丫头,你们这里是所孤儿院么?”见婆婆这么问,月荷不由想起当初的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

“不是的,他们都有父母,只是父母住在深山中,是叔叔把他们带出来,在这里建了这所院子。”这让她更加疑惑,不过,此时,另有一个更加紧迫的问题出现在她脑中。

“那么,那群老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们,我来的时候爷爷奶奶们就已经住在那里了。”见婆婆仍不解的盯着他们,月荷补充道:“婆婆,我带你去找沐叔,他对这里是很熟悉的。”

“也好,我正是来看他的。”

“婆婆,沐叔不是叔叔,叔叔很早以前就离开这里,出远门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吗?”

“不,我也不知道。虽然叔叔时常给我寄礼物回来,但他常常换地方,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我们可以去问沐叔,他或许会知道。”

“沐叔,有客人来了。”此时,她们已到办公室前,见天行在,月荷欢快的说道。抬头打量着眼前陌生的老人,天行又不解的看向月荷,似在问,她是谁。

“沐叔,她就是叔叔常提到的婆婆,是专门来看叔叔的。”月荷的提醒让天行豁然醒悟,快步上前,笑着说:“原来就是您呀,先生常同我们提起您。”

“听丫头说,先生离开这里已有一段时间,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见天行去倒茶,婆婆问道。

“这个很难说,先生行事,都有他自己的打算,当他觉得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在这之前,只有他与我们联系,我们才知道他的一些情况。现在,他同我们有好几个月没联系了,因此,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回来。”这确实不是个好消息,让婆婆的眉头不由皱了皱。

“这么说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呀。”接过天行递来的茶,婆婆自顾笑了。

“当然不是,先生离开前说了,如果您来了,他没在,要我们替他招待好您。”天行认真的说:“想必您一路上也辛苦了,我先带您去客房休息。如果您愿意在这里多住几天,或许,是会发现一些感兴趣的东西的。”

也许是真累了,也许是天行的话打动了她,婆婆答应住下来。不过,她也说了,她只住几天。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答应住下来。想到这,天行就高兴不已,因为这是先生临行前特意叮嘱的。如果可以,一定要留她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虽说他不明白先生要他如此做的用意,但他是相信先生的。

婆婆的到来,自然引起不少人的好奇,可这不少好奇的人也同样是婆婆所好奇的。于是,在这种吸引下,他们相处得很是融洽。其中,最高兴的,自然是月荷。先生虽时常给她寄来小礼物,但毕竟没有在她身边。现在,婆婆来了,让她觉得又有亲人在身旁,如此,又怎能不高兴。

“婆婆,你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好不好。”一日,陪同婆婆在林间散步的月荷轻声说道。突来的挽留让婆婆止步,看着不知所措的月荷,婆婆苦涩的笑了。如果有得选择,她又怎会不想在家安享晚年,却要到处奔走。

“如果你看到一个小孩正爬向井口,你会怎么办呢?”婆婆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出人意料的问她一个问题。

“当然会跑过去把他抱起来,让他远离井口。”

“那你如此做,是因为认识孩子的父母,想要从中得到报酬,还是出于其它的什么原因呢?”

“不,我之所以会那么做,是因为恰好看见,不忍心看到他掉到井里。”

“是啊,不忍心,我也同你一样。既然看到,也明白,又怎能视而不见。”低沉的声音却让月荷有一种陌名的伤感,因为同样的情形在以前也曾发生过。

“丫头,你怎么呢?”看着突然失神的月荷,婆婆担忧的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叔叔。”婆婆的呼唤惊醒了她,她摇了摇头说:“当初,叔叔离开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丫头,你叔叔是好人,能遇到他你应该感到高兴。”看着一脸失落的月荷,婆婆怜爱的摸着她的头。

“嗯,我知道。”月荷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婆婆也是好人,能遇到婆婆,丫头也很开兴。”

“婆婆,听先生说,他是在街上遇到你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是的,我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为了钱,只不过是想做个调查。”天行所指,婆婆自然是明白的,短暂的凝视,她移开了目光,轻声说道。

“调查”,这自然引起天行极大的兴趣,好奇的看着她。

“以前,我是名学者,专门研究社会上出现的各种问题。可有一次,一位老乞丐的话却让我无法反驳。那时,我才知道,我那引以为傲的理论不过是纸上谈兵。这对我的打击是很大的,但还不足以使我放弃我所坚持的。因此,为了完善我的理论,我才不得不做出选择。”

事情竟是如此,让天行由衷的佩服老人。对于天行的称赞,婆婆笑了笑,说:“我这又能算什么,你们先生可走在我前面很远呀。”

“对了,即是调查,不知婆婆有什么需要人帮忙的,我们这里别的没什么,人还是有一些的。”婆婆的称赞,他自然听懂了,但这可并不是他想要的。

“不用了,该调查的都已调查。剩下的事,得我自己来。”

“不知婆婆觉得,我们这群孩子怎么样?”虽然不能帮忙,但天行并不在意,接着问道。

“他们,都很好。”

“我相信,婆婆所做的事,不是一人两人,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因此,选择合适的接班人自然是十分有必要的吧。”见婆婆并不否认,天行接着说:“既然婆婆认为他们很好,不知能否在这里给自己留下点希望。如此,百年之后,这里或许会有人替你走完那未能走完的路。”

天行的建议让婆婆沉默,只因事实确实如此。这些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行,行事才会更加紧迫。可这样一来,身体自然更差了。如此,若能在这里留下点希望,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此刻,她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当然,也不能说是忧伤,只能说是一种陌名的情绪左右了这时的她。

是的,她想到了自己的一生,短暂而又漫长。那些难以忘记,又不忍忘记的记忆在这一刻都浮现在她脑海中。或喜悦、或忧伤、或悲愤,这诸多的情绪不停的变幻着,让她的心难以平静。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不安,也很少动怒,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是的,她已不知这是何时开始的,她惟一知道的是,那个选择改变了她的一生,让她走上一条她从未想过的路。一路走来,她所经历的痛与苦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但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只因那是她自己的选择。现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她也老了,昔日的痛与苦已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伴随着她。

“婆婆既然是研究学问的,对上课应该不会陌生吧。”婆婆的答应让天行很是高兴,兴奋的问道。

这又怎会陌生,要知道,她曾经就是名老师。虽说已有很久没进过教室,但这早已融入她的血肉中,怎会忘记。

“那就好,我希望婆婆能在晚上抽出点时间来给孩子们上几堂课。一来,算是给他们的见面礼;二来,也可以看看他们是否适合做你正在做的事。不知你觉得怎么样?”既然已经答应,她自然不会拒绝天行的安排,更何况这正是她所想的。

上课,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多年的流浪生活虽说让她忘记很多,但同时也弥补昔日诸多的不足。如今,再次站在讲台上,让她感触良多。“孩子们,很高兴能站在这里,同你们讲一讲我所知道的。”婆婆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似有种魔力,能安抚人心。

“有很多东西,你们老师自会教你们的;还有一些东西,你们的叔叔阿姨也都是知道的。你们,是知道我的一些事的,我就来同你们讲讲我多年流浪生活的收获吧。”

的确,他们是听月荷说过一些的,可月荷自己对那些都知之不详,又怎能说得清。因此,当听到婆婆要谈论自己的过去时,孩子们都很是好奇。

“在那些年,我无意间真正认识了一个字。今天,我就把这个字教给你们。”只见婆婆拿起粉笔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了一个‘忍’字,转身说:“以前,我也并不认为这个字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众多符号中的一个。可是,那些年,我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它。现在,我就来说说我所了解的它。”

“要谈论这个字,就要先说到两个人,一个是大禹,另一个则是大禹的父亲。因为他们都曾做过同一件事,你们知道是什么事吗?”

“治水”

“是的,治水。可同是治水,一个身首异处,一个却成为圣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么?”

“因为大禹的父亲治水只用一个‘堵’字,大禹治水还用了一个‘疏’字,才会造成如此大的差别。”

“是的,毫不夸张的说,正是这多用的一个字,才最终成就了大禹的圣王之道。现在的人们,对于‘忍’的认识也如同大禹的父亲对于治水的认识是一样的,那就是‘堵’。如此,没有身首异处就应该值得庆祝,又有什么理由报怨自己的不幸。”之前他们还疑惑,‘忍’字与大禹,大禹的父亲有什么关系。现在,听婆婆如此一说,还真觉得有点关联。

“你们应该听说过‘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名话吧。”见孩子们并不否认,婆婆接着说:“那你们应该知道,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当超过他的限度时,就会爆发,造成的后果大多是严重且无法挽回的。因此,人们都在尽力避免爆发。可是,遗憾的是,能做到的人实在是太少。如此,我们的身边才会有那么多的不幸。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忍呀!”

“现在,我们就来做一个比喻,比喻人的忍耐度就如同一个个木桶。木桶有大也有少,这就相当于人的忍耐度是不一样的,而那些需要忍耐的事就如同一杯杯水。这时,我若不停的往木桶里倒水,你们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木桶里的水满出来?”

“婆婆,既然人的忍耐度是不一样的,那木桶的大小也应是可以变化的。如此,把木桶无限扩大行么?”

“当然,这是个很不错的方法,但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这个方法有个巨大的隐患,这个隐患将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不断的增大。一旦爆发,十死无生。而且,你还得保证你增加木桶大小的速度快过我倒水的速度,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那我们能否在木桶上凿一个洞?”

“嗯,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可是,在木桶上凿个洞容易,你可知道,如何在它的身上凿一个洞?”

无疑,这把孩子们难住了。因为从始至终,对于这个忍耐度为何物,又在哪里,他们是一无所知的。当然,孩子们的沉默是婆婆早就料到的,也就平静地说:“我之所以同你们提到大禹和大禹的父亲,是为了告诉你们两个字。一个是‘堵’字,另一个则是‘疏’字。因为对于‘忍’,我们不仅要‘堵’,也就是增加木桶的容量;还要‘疏’,也就是在木桶底下凿一个洞,让水能不间断的流出去。如此,你们若能明白‘堵’与‘疏’这两个字,也就能真正掌握‘忍’这个字。”

“婆婆,沐叔说过,若想把一件事做好,就得先了解它。我们对于它可以说是毫无头绪,你能先同我们谈谈它么?”月荷的这个请求让婆婆迟疑了,虽说她对它有所了解,但要她同他人谈论它,是困难的。

“直到现在,我惟一知道的,就是它是存在的。而这,已在刚才都告诉你们了。”这个回答让孩子们不知所措,因为这完全打破了他们以前的思维。

“婆婆,我们现在连问题都不知道是什么,又如何去寻找答案?”是呀,这是所有孩子共同的心声。连它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以及是大是小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找。

“是的,不可否认,不知道问题却要去寻找答案,确实很困难。但是,这并不是说不可能。”婆婆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他们,说:“面对这个问题,我们就好比身处一个黑暗的,封闭的小屋中。对于这个小屋,我们同样是一无所知的,也就无法找到它的薄弱之处。即然如此,我们也就只能使用蛮力把它破开。”婆婆的回答让他们难以理解,也就只能静静地等着。

“要知道,我们之所以要了解小屋,是为了能找到小屋最薄弱的地带。如此,行事则可

事半功倍。可是,身处小屋中的我们,要去了解它,实在是太困难。因此,与其花费时间去了解它,不如用最原始的方法,随意找一处,用蛮力把它打破。虽说这将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但这也是最可行且有效的方法了。”

“可是,婆婆,要想打破小屋,可以用挙头。但它可以说是无形无象,我们又拿什么去击打它?”

“当然,击打它是不能用普通的挙头的。既然它无形无象,我们自然也要找无形开象之物化为挙头去击打它。”看着婆婆略有深意的笑容,月荷不解的摇了摇头。

“你们应该听人说过,人是有灵魂的。虽然至今仍没有人能证明其真伪,但我希望你们能坚信它是真实存在的。巧合的是,它同样也是无形无象,也就是最合适的选择。既然它无形无象,也就无处不在。如此,只要属性相同,我们也就不用担心击打不到它。因此,我们要做的,只有想着如何才能把灵魂化为一只强有力的挙头。”

“据我研究,你们若能真正明白这两个问题,也就可以说找到力量的源泉了,‘做错了事,得不到惩罚,是可怜的,因为他连改正错误的机会都没有。错误得不到改正,那灾祸也就不远了。’以及‘如果有得选择,是没有人会去选择苦难的。但这世间最优秀的一批人,大多都是苦难培养出来的。’。当然,只有力量可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有技巧,也就是说,最大限度的发挥挙头所拥有的力量。技巧,就如同手艺,是需要长时间打磨的。也就是说,你们得长时间的忍受。当你们能长时间的忍受而不动怒时,就可以说已经真正掌握了‘忍’这个字。”

“婆婆,在想什么呢?”看着走近身旁的天行,婆婆轻声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是时候该离开了。”尽管早就知道婆婆要走,可当真正听到时,天行心中难免有点失落。要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那几堂课,都让他对婆婆非常敬重,怎忍心放她走。

“婆婆,你年纪也大了,而且孩子们都非常喜欢你,为什么不在这里怡养天年?”是的,她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如果自己真要养老,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不是现在,现在她还能走,就绝不能停下。

“谢谢你的好意,但有些事情,非得我去做不可。”婆婆的拒绝,天行是猜到了的,因为他知道她与先生是一类人,其意志又岂是轻易能动摇的。

“那婆婆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今天晚上,我所知道的就都已教给他们。如此,也是时候该离开了。”短暂的迟疑,婆婆看向了远方。

今晚过后,自己就要离开这里,想到这,站在讲台上的她突然有丝不舍。不过,这只是极其短暂的,她的目光就再次坚定,轻声说:“想来,你们都看到过,在街上乞讨的人们吧。”

当然,他们不仅看到过,也曾帮过他们。只不过,身边发生了一些事,让他们犹豫了。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本是应该的。可是,有一些懒惰的人,渗入其中,混乱了人们的耳目。让他们难以判断,什么人需要帮助,什么人又可以不去帮助。

“是的,我相信,你们也曾看到过一些报道或是新闻,让你们对他们有了怀疑。不可否认,这种人确实存在,而且还有不少。但是,你们因此,就可以不去帮助他们了么?”

帮与不帮,他们曾犹豫过,也就请教过沐叔。得到的确是一个问题‘不管他们是真的需要帮助,还是假的需要帮助,你帮助他们,这有错么?’,这个问题让他们不解,但他们都认真的摇了摇头。‘既然没有错,那事情也就可以去做了。’,这就是他们得到的答案,一直以来,他们都是依此行事的。

“嗯,你们沐叔的方法已经很好,不过,还少了一点变化。要知道,一种好的方法就犹如一门上乘武学,不仅有守,还得有攻。对于一种武功,若只攻不守,或是只守不攻,终只能算是二流武学。惟有攻有守,攻守结合,方能称得上是一流武学。现在,你们沐叔告诉你们的方法防守有余,进攻却不足。依此行事,足以避免诸多的不幸,但却有所浪费。要知道,你们终将步入社会,接受生活的挑战,而它,从来就不是一善良的长者。因此,在这之前,多做准备,才是上上之策。准备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身体上的,身强力壮,精力充沛;另一种则是精神上的,精神乐观,向上,不屈不饶。要得到前者,有食物与水就足够了,想得到后者,就不得不先寻找它所需要的营养。至于它具体以何为营养我虽还不确定,但要想得到这营养,我已有了一些方法。其中,有一种方法,就是来自上面那个问题。”

“在你们看来,你们施舍他们只是在帮助他们,可在我看来,事情并不仅仅是如此。现在的人们,对于石头雕刻的佛像又是烧香,又是礼拜,难道是因为石像需要这些么。不,石像不需要这些,需要这些的是那些烧香拜佛者自己的心。他们,对于冰冷的石像又拜又跪,却对身旁需要帮助的人置之不理,不是很有趣么。”

“不,婆婆,人们不是不想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只是真假难辩,不知究竟谁该帮,也就只能坐而待之。”

“是的,真假难辩。既然如此,我们也只有退而求其次,取其后者了。”看着孩子们不解的目光,婆婆笑着说:“我不是说了么,你们的施舍并不仅仅是在帮他们,也是在帮你自己。要知道,最上乘的武功,攻即是守,守即是攻,攻守之间又哪有什么明确的界限。同样的,真正的付出与回报也是没有前后之分的。常听人称赞某人无私,可在我看来,又哪来无私的人。只不过有人看重物质,有人着重精神,取舍不同罢了。看重物质有看重物质的好处,着重精神有着重精神的妙用。我对于前者不甚了解,也就只能同你们讨论一下后者。”

“若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那精神无疑就是革命者的命。没有了命,即使有再多的本钱,又有什么用。因此,你们要让自己的命变硬。若命硬,本钱足,那以后又有什么可畏惧的。要想让命硬,重在养。能养而用之,那以后也就没有大的忧患了。”

“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正是如此,才应提早开始。提早开始,也就能提早留心,如此,也就不会错过任何机会。施舍,亦是一种养心的方法,此法似水,温润无声,若能长久,必有大益。如此,可以说是以守待攻,吸取力量,壮大自身的方法了。”

目送婆婆的离去,孩子们的心空落落的。虽说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们对婆婆却很是喜爱,因为婆婆是位仁慈的长者。当然,他们有不舍,但更多的是祝福,祝福婆婆一路平安,心想事成。因为他们知道,婆婆要去做一件事,若能成,他们也是能受益的。这其中,月荷最是不舍,可她始终带着笑容。因为她知道,她要坚强,这样才不会让婆婆失望。紧紧抓住手中厚旧的笔记本,她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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