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坡头
■文/从前慢
沙坡头这三个字进入我生命是在七年前,之后的几年,我便断断续续总能听到身边的同事去那里游玩。仅从朋友圈的照片中看,那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吸引着大量慕名而去的外地人。
去年单位打散分流后,不少同事去宁夏中卫工作,从那以后隔一段时间,我就能听到或看到有关沙坡头的事情来。也让我这个从未探足的人,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黄河边的一片沙洲来。
沙坡头是沙漠边沿的一处风光,凭着恰到好处的地理位置,经风日日冲蚀而成,时间久了就有那一处人们趋之向往的地方。除了给当地带来经济效益,更重要的是让人认识了这个深处西北的偏僻地方。
即使没去过沙坡头,可我以为它之所以让人不停往来,有它绝美景致的缘由,也印证了人们心底对沙子的欢喜吧。我见过的多张同事游玩的照片,最动人、最欢愉、最有味的莫过于他们在沙洲的玩闹。
从这个意义上讲,沙坡头是好的玩处,如同游乐园里孩子爱玩的沙子。投身沙海里,即便是大人甚至老人,也会放下他的疲惫和严肃,纵情地戏耍,疯狂地追逐,俨然成了最为和谐的场景。
大多小孩是没见过沙子的,可一深入那个世界,却想久违不见的老朋友般,很快进入情况来,绝对知道该怎么玩。这让我想起人类的起源,我们最早最早生在海里,许是那会便与这沙结缘,潜意识里一直有这一处。
沙洲的美是天然无饰的,很是隽永,耐人回味。无疑,风就成了这巨作的工匠,按说画家做完画便不再修饰,可这位巨匠心中有太多完美,总有他对美的理解,时不时雕琢着他的作品,人们常常见到不同的风光。
我欢喜沙洲多是因着别样的理解,站在苍茫的沙洲上,仿佛看到了历史的变迁,又或感受着古人的足迹。我有时觉得,风吹蚀留下的“波光粼粼”,更像是一种挣扎、怒吼、狂奔,但最终又像洞察世事后的一种妥协与平静。
如果仅是沙海,那多是没有美妙可言的,光是对人类生活的侵害,就已让人不堪了。沙坡头妙就妙在它比邻黄河,理所当然地成了黄河这一湾的明珠一样,加上林木茂盛,生机勃发着生命和希望。
沙坡头是个文人墨客笔下钟情的地方。这些年,它的名声扬了出去,天南地北的人趋之若鹜地赶来。而我怕极了人流如织式的熙来攘往,总觉得人的脚步太匆忙,独独欢喜热闹过后的苍凉,而聪明地以为,沙坡头的壮美,多来自晨起的静谧和暮色的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