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

2022-01-28  本文已影响0人  树叶落不下去

当时我们出来,走在一条单行道上,逆着车灯的流动。没有叶子的树枝,斑驳的树干,北方的梧桐树早已入眠,如今覆上雪的被子。

“这雪。”他望天惊叹。

他们驻足,抬头,乃至在原地转了一个圈。雪迎着路灯,但路灯不够亮,灯罩被分成许多小方格,而非模糊的光晕。

“怎么。”

颗粒状的白色飘荡在空中,被橘黄色的路灯锈蚀。

“你不觉得这雪,好美啊。”

我见过更大的灯和更大的雪。

我对现实的雪没什么感觉,唯有它在言语中被描绘述说,或者飘落在她的衣服上,或者让这种说不出话的压迫消失。这并不代表我要反驳。我有不止一个我。

“我跟你们说,哪儿的雪最好看。”我说,“就在南校区教学楼前面,有一个大的探照灯,是学生跑操时候用的。每次放学的时候从教学楼走出来,我都要在那儿站很久。”

他们听着说着,声音消失了。

我们继续在单行道上,逆着车辆走。沉默是冬夜铺一层水渍的地面,飘洒雪花和车轮声的绝配。我们谈着未来,共同的朋友,聊着几个月后的考试,过年,说着一切琐碎而无意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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