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一生莫过于年少无知
地主后代郝红梅好学上进,拼命上了高中,忍受一切蔑视,她每天在学校吃饭的时候也就是展览穷酸的时刻。同样的展览穷酸的还有孙少平。于是两个人因为共同的黑面馍馍走到一起来啦。
后来郝红梅毅然抛弃孙少平,攀高枝攀上了书香门第子弟顾养民。男女同学一起打篮球,郝红梅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球抛给了顾养民,孙少平被忽略被伤害。这个时候我们会觉得郝红梅太功利,一个女高中生竟然那么沧桑世故。
两个人散步时,郝红梅看到一个蜗牛(好像是蜗牛),眼睛一亮冲上去抓住,说可以烤着吃。顾养民嫌弃地说——那不卫生!郝红梅马上扔掉。声称自己也只是听说过,从没吃过。
快毕业的时候,顾养民承诺把补丁摞补丁的郝红梅带进城里,郝红梅感到,世界对她已经打开了大门!
毕业时大家分赠礼物,郝红梅没钱,临时起意偷了门市部的手帕,被抓。
一个穷酸美女,听到进城的消息之后,立刻按照城市规矩做人。非要学人家送礼物,于是就去偷手帕。
一个手帕引发的血案!这辈子彻底歇菜啦!
她今后内心将是多么凄苦,多么虚无!她如果感到全世界都亏欠她,那也是很有可能得。
如果郝红梅没偷手帕,顺利进城,她会是什么样?
平凡的世界关于郝红梅的片段欣赏:
毛蛋是不会离开她家的。郝红梅知道毛蛋企图在她这里得到什么。不!他们的企图不会得逞。她需要男人,但不需要这种男人。她发愁的是,她对这些人的纠缠无可奈何。她总不能把这些斜眉吊眼的家伙用棍子打出她的家门。她鼓不起这种勇气。在农村,处理这种局面自有许多为难之处。这些人都是同村邻居,有的还是她死去丈夫的长辈。如果他们还没动手动脚,只说些八杆子打不着的骚情话,她只能在容颜上表示自己的愤怒而别无它法。但这些死皮赖脸的家伙又根本不在乎她的容颜,只管到她这里来“串门子”。
红梅的生活陷入了新的困境。夜晚,她有时还能听见院子里传来令人心惊的脚步声。她不得不在门叉子里别上切菜的刀……炎热的夏天来临之后,郝红梅便格外地繁忙起来。
一大早,她就做好了两顿饭。家里吃一顿,饭罐里提一顿,然后引着孩子一整天都泡在地里。中午她不回家。母子俩在地里吃完饭,找个阴凉处睡一会,又继续开始干活。儿子也有他自己的“营生”——刨土窑窑。沉重的劳动使她双手打满了血泡。血泡又被锄把磨成了硬茧。那张原本俏丽的脸庞,被毒火似的太阳烤晒得又红又黑。少女时期的娇艳荡然无存,看起来就象秋天北方a 山野里一株朴素的红高粱。毫无疑问,她早就成了真正的劳动妇女。但是,心灵的凄苦和劳动的折磨,仍然没能改变她身上那种漂亮女人的诱人魅力,现在,她那苗条丰满的身体更给人一种健康的美感。直到如今,她仍然保持着上学时的卫生习惯,牙齿刷得雪白,内衣经常换洗得干干净净;一身灰土之中,散发出芬芳的香皂味。不用说,在农村庄稼人的眼里,郝红梅是个“洋婆姨”。那些老小光棍们提起她来,就像提起他们永远吃不够的肥猪肉一样谗得直淌口水。许多人都梦想和她睡觉。这一天,红梅在河对面锄她的玉米。
临近中午,她照例和亮亮在地里吃完早晨带来的饭,就躺在凉崖根下睡了。好动的儿子从不睡午觉,他继续到后边那个小土圪崂去完成他的“土建工程”。红梅躺在地上,用一块花手帕遮住脸,不一会就睡着了。其实,在野地里睡觉从来都是不踏实的。风声,流水声,小鸟的啁啾声,时刻伴随着恍惚的梦境。她常常半睡半醒,心中是牵挂着不远处玩耍的孩子。
她耳边似乎隐约传来锄头在地上刨土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近,就象在身边。
锄地?谁锄地?锄她的地?谁给她锄地?睡梦中的一连串发问,使红梅醒了。
她睁开眼睛,揭去蒙在脸上的手帕。
她的心脏一下子狂跳起来!她看见,老光棍a 毛蛋只穿件短裤,几乎裸着身子在给她锄地。他现在已经“锄”到了她身边,眼睛盯着她,咧开嘴只是个笑,手里的锄头接连砍倒了好几棵玉米。她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一时倒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时,毛蛋一把将锄扔下,突然脱掉自己的裤子,张开双臂扑过来搂住了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饿狼一般的毛蛋就把她按倒在地上,并且开始扒她的裤子。毛蛋的脸上,毛蛋一声不吭,只管扒她的裤子。
一块手帕,改变了一个人一生的命运。放在现在,因为一点小事而触犯法律,基本上也是封自己的路,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行为,会让人背上一辈子的污点。更有甚者,有一次我听到一个年轻人说,别人的爸爸都是给自己的孩子铺路,他的爸爸是给他堵路,怎么会有这样的爸。原来是他父亲年轻的时候留有案底。
法律是公平的,只不过是个人的意识不到位,而造成这样的结果,原因也是多方面的。虽说犯罪的人有可能背一辈子污点,但是被伤害的人的损失也是一辈子,所以怨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