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所见所感
下午去医院帮家里的病人拿药。
每个月必来一次的医院又有了新的变化。医院大门外原来停车的地方,被改做填写流调表的场所。新搭起了个大大的帐棚,估计是在出现春节疫情后紧急加建的。棚子大约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用简易隔离带围起来。
门囗做了一个安检门,进出医院的行人被要求扫健康码、行程码,还有体温枪测温。进到场子里放有一长排桌子供填流调表的人员使用。
进大门往右拐,原本的空地也有个大棚,放置两排桌子,也是填流调表的地方。
再往里走,就诊大楼原本的正门被紧紧锁住,只开了急诊部一个玻璃小门,有两个全身穿着严严实实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把守测温,并问询事由才放人进去。
此时正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医生刚上班,大楼里早已是人来人往。
我先上到九楼住院部,想问询上次住院没有拿到的出院小结和拍片结果。住院部的门紧锁着,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护士正忙碌。门囗留有一张纸条,写有科室办公室电话,意思是有事自己直接打电话问询。掏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正好那个主治医生被另一个人叫到门囗。因为来之前我已给他留有简讯,所以他很快知道我的来意,他说出院小结可以写,但放射片却要到放射科去拿。
拿到出院小结,我下到二楼,二楼是心内科,除了长椅上坐着人,挂号的人也很多,他们排成两排,约有三十人左右。
人们穿着雍肿,戴着口罩,但还是看出以中老年人居多,虽看不到各人脸色,但可以想像,进出医院的人表情应该都高光不起来。想到人一旦上了年纪,各种病痛就会找上门,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心里也是不由得沮丧万分。
我加入长长队伍中排队挂号,脚底下画着一米的排位线,但几乎没有一个人遵守,一米地上至少站有三个人。
好不容易排到了我,墙上贴着挂号收费档次,分3元、6元、12元三个档次,本想选个最底档次却被告知,无论看哪个医生,全部收12元。
没办法,只能交钱挂了一个人最少的医生。其实我不用任何诊断,只需医生开一盒地西泮片(俗称安眠药)。外面药店不可随便买,需要医生处方,而且每个人每次最多只能开一个月的量,家里病人长期服用,只能每个月跑一趟。一盒药9元钱,挂号费12元,总共21元。
开完药交费又要排队,排号机显示前面还有22个人。想不明白,别的医院早就实现网上挂号网上交费,不知为何这个医院还做不到。每次来见医院里病人都不少,按理赚的也应该不少,为何在这方面的投入就这么舍不得呢?难以理解。
等待交费的过程,看到从楼梯口走过来五个人,4个人穿着警服,押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犯人,那人手上戴着手铐,脚踝上套着一个一闪一闪的小电器,估计是电子脚镣之类的东西吧。那人没戴囗罩,看上去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穿的衣服有点单薄,还能看得到手腕上有纹身。但无论无何看不出穷凶极恶的样子,不知为何需要4个警察押着。再一想,就算当初这个犯人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但在病痛面前,还不得乖乖就范,何况面对生老病死,人人平等。
好不容易交好了费用,又要到一楼排队等拿药。等待的人也不少,本想先去隔壁放射楼问拍片结果的事,却发现最近的门也被封住了,为了避免绕来绕去,我只好耐心等药,拿到药再回到原来急诊室开门的地方走出去。
去到放射科,里面的人又告诉我,一般住院拍片不出胶片,要拿胶片需要到住院部让主治医生开证明。得,一个推一个,简直是在踢皮球,明摆着不想给。算了,不要也罢,看看时间也近五点了,要回去接小宝放学,于是就走出了医院大门。
有句话说得好:没什么千万别没钱,有什么千万别有病。可这年头有病的人还真不少。就算没病,人们也少不了跑医院。比如现在疫情期间,那没病没痛的人不也得隔三差五的跑医院做核酸。不管有病没病,你都得笑脸对着医生,万一哪天你就要求着他了呢。不管有钱没钱,医院让你付多少你就得付多少,付不起你就得等着受病痛的折磨,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无论穷人富人,狠人庸人,躺病床上都是病人,都得乖乖地听医生的嘱咐。
所以说,医院真是一个奇妙的场所,谁都不愿去,但谁又能保证肯定不用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