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小事 牵挂三十年

2022-06-28  本文已影响0人  张春发_66a0

远方的人儿,近安!

三十年前的那件小疑团,至到今日傍晚我开始做晚饭时,应该才算是圆满解开了。

89年前后,我在w坊坊子区的某部驻地从军时,冬天的餐桌上摆放的碟子里常见到一种咸菜,我总以为它是海里植物,根根儿小指粗细,边沿儿都是起起伏伏,并不作光滑,很象远古天然的璞玉,未经雕琢,不时散射着森森寒气,个个黛绿或蓝黑色,晶莹剔透…看上去赏心悦目,又馋诞欲滴,夹筷子尝了,脆脆的,咸咸的,沁人心脾…我喜欢它,醉心得不得了,百吃不厌的,但就是不知道它为何物?

很遗憾,当时太粗心大意,怎不在集体就餐的间隙,问一问当地籍的诸战友或炊事班的同志们一探究竟呢?一致于在我离开部队几十年的漫长岁月里,就对那一咸菜朝思暮想牵肠挂肚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因为,我的家乡中原,从来就不曾见过那一物事的。或偶而瞟过原生态,也把俩者对不上号,牵扯不到一块去。

O9年春,有幸赴烟台蓬莱,也算重回第二故乡吧,游历仙境的同时,念念不忘的,仍是齐鲁特产的那一款咸菜,还是想尽快弄清楚那一别致的咸菜到底是什么名字,又是什么菜品做成的…眷恋情人的那份纯真情感,也不过如此。蓬莱海边的土著居民区的大集小市及农贸市场都流蹿遍了,仍是收获甚微,语焉不详,如入五里雾中,顿时更陷进那不可着摸的境界。

当然,也有个别卖咸菜的小贩操着质朴的齐鲁海滨腔儿对我说:这位先神…妳说的那种咸菜,我们当地人都叫它地黄。地黄…妳懂么?

我极力地摇着头,眼前茫茫,满脑袋也苍苍,越发显得我这个异乡人更加晕而吧唧楞头傻蛋了,连怎么回对方懂也不懂的话语也说不成了…吱吱唔唔结结巴巴。

那贩咸菜的人,指着他咸菜摊上众多品种咸菜中的一种对我说:妳看…就这这么个样子,这就是妳要找的地黄咸菜了。

我一瞄,黄黄的,白白的,的确是地黄(土地上出产的黄色根茎)了,没有十分震颤的想觉。回前后差距太大了,这所谓地黄的咸菜,仅从色泽上来看,怎么着都与当年那种墨绿的咸菜大不相同啊?

难道当年的咸菜与眼前的地黄咸菜有着本顶的区别?抑或是做工方法不同或配置调料的多少差异才导致了新旧咸菜迥然不同的结局?…过去的市直酱菜公司,每腌制咸菜,常把整车整车的黄瓜萝卜白菜芥圪塔等迅猛地推进露天的大咸水池中,成年累月地浸泡着,春夏秋冬用时才捞出一部分…久而久之,未经捞出的才腌出那黛绿色和那特有的味感;而今,多半是小作坊个体腌制,周期短捞出快,故而就没来得及染上色,其所凸显的还尽是原生质地,仍黄黄的,白白的,少了许多神秘感。

当地人们,见我态度老实,问得虔诚,也有对我直言的,说,妳说的…那是洋姜腌制而成的。

洋姜这东西,我是从小就知的,但不常见,更不知它可以用作腌制咸菜的原料的,故而就对它产生了错觉,也根本联想不到它洋姜身上去。

今晚,我做饭前,偏买了五六块嫩嫩的洋姜,五股子六杈的,端详再三,审视其外貌,体会其质地…大体认可当年的那种独具特色的咸菜,应该是洋姜制作的。

由此,三十年前的疑团,被偶然的一个晚间澄清而解惑了。我有些迟来的高兴啦!

远方的人儿,不因小事而放弃,不因久远而忘却…我就是这么一个执着而不舍的人。

那么,在这比较惬意又闲适的夜晚,趁手里有几块新鲜的洋姜,又有极浓厚的兴致,我想即刻把它们切成薄片片,待之晾干后,只放盐和花椒,密封它一周至一月…看效果如何?

到时,请远方的人儿,快过来尝鲜哟!也感知我腌咸菜的手艺怎么样哦!

顺祝晚安!

                          执笔于江南

6月28晨近6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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