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艺术哲学》
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面貌取决于种族、环境、时代三大因素。
作者所提到的繁荣与衰落只描绘了社会的表面的现象,他还认为这些现象只是政治、法律、宗教和民族性的混合产物;他完全没有认识到社会的基本动力在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
要了解一件艺术品,一个艺术家,一群艺术家,必须正确地设想他们所属的时代的精神和风俗概况。
而法国悲剧的消灭,又正好是贵族社会和宫廷风起被大革命一扫而空的时候。
一切宗派,我认为没有例外,都是在忘掉正确的模仿,抛弃活的模型的时候衰落的。
艺术家不再有个人的思想,个人的情感,不过是一架印版式的机器。教士们自称绝不创新,只抄传统所指示而为当局所认可的面貌。
艺术家应当全身贯注地看显示世界,才能逼真地模仿,而整个正确与完全的模仿。
艺术应当力求形似的对象的某些东西而非全部。
就是要表现出一句话是另一句话引起的,一种感情,一种思想,一种决定
要在心中找到这样的典型,艺术家必须是个生性孤独,好深思,爱正义的人,是个慷慨豪放,容易激动的人,流落在萎靡的群众之间,周围尽是欺诈与压迫,专制与不义,自由与乡土都受到摧残
只要世上还有苦难和羞辱,睡眠是甜蜜的,要能成为顽石,那就更好。一无所感,便是我的福气;因此别惊醒我。
从这些数不清的作用上可以想见基本特征的重要。艺术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特征表现的彰明较著;而艺术之所以要担负这个任务,是因为现实不能胜任。在现实界,特征不过居于主要地位;艺术却要使特征支配一切。特征在现实生活中固然把实物加工,但是不充分。特征的行动受着牵制,受着别的因素阻碍,不能深入事物之内留下一个充分深刻充分明显的印记。人感觉到这个缺陷,才发明艺术加以弥补。
“艺术品的目的表现某个主要的或突出的特征,也就是某个重要的观念,比实际事物表现得更加清除更完全;为了做到这一点,艺术品必须是由许多互相联系的部分组成一个总体,而各个部分的关系是经过有计划的改变的。在雕塑、绘画、诗歌三种模仿的艺术中,那些总体是与实物相符的。”
“作品的产生取决于时代精神和周围的风俗”
他之所以成为艺术家,是因为他惯于辨别事物的基本性格和特色;别人只见到部分,他却见到全体,还抓住它的精神。悲伤既是时代的特征,他在事物中所看到的当然是悲伤。
一个观念好比一颗种子;种子的发芽,生长,开花要从水份、空气、阳光、泥土中吸取养料;观念的成熟与形成也需要周围人在精神上予以补充,帮助发展。
人总观察自己的内心,倘若心中全是进阶,就只能研究苦恼。所以在悲痛、愁苦、绝望、消沉这些问题上,他们是内行,而仅仅在这些事情上内行。
欧洲文化的四大高峰:一个是古希腊与古罗马时代;一个是封建与基督教的中古时代;一个是正规的贵族君主政体,就是十七世纪;一个是受科学支配的工业化的民主政体,就是我们现在生存的时代。
这种人的苦闷有两个原因。——先过于灵敏,太需要温暖与甜蜜,太习惯于安乐。
但生活是永远用辛苦劳动去应付的。
艺术品的产生取决于时代精神和周围的风俗
艺术是文化的最早而最优秀的成果,艺术的任务在于发现和表达的主要特性,艺术的寿命必然和文化一样长久。
艺术真正的对象是人体
一幅画是教堂或宫殿的装饰品;要看了有所领会,觉得愉快,必须在粗野生活中脱出一半,不完全转着吃喝打架的念头,必须脱离原始野蛮和桎梏,除了锻炼肌肉,发挥好斗的本能,满足肉体需要以外,希望有些高尚文雅的享受。人本来野性十足,现在会静观默想了。他本来只管消耗与破坏,现在会修饰与欣赏了。他本来活着,现在知道点缀生活了。
美好的快乐之花在我们 心头枯萎零落,像秋天的树叶。清明恬静的思想没有了,只剩一片凄凉,有如天上的一块乌云,还带来无数的灾难,不仅肉体,连精神也病了;往日的欢娱只留下一些难忘的回忆。
他兼有两种性质:有野蛮人的强烈与持久的幻想,也有文明人的尖锐而细致的好奇心。他像野蛮人一样形象思索;像文明人一样懂得布置与配合,像野蛮人一样,他追求感官的快乐;像文明人一样,他要求比粗俗的快乐更高一级的快乐。
这是真正的封建社会,每个人都由着性子去攻击别人或是保护自己,把自己的野心、恶毒、仇恨,贯彻到底,既不怕政府干涉,也不怕法律制裁。
一切都出于自生自发,没有一样事情墨守陈规,人的想象力那么丰富,任何东西一经他们的手不可能不面目一新。
古代的神话把人类的历史分做四个时期:一、是萨尔努斯的朝代。人类天真、 无邪不用劳作而丰衣足食;二、白银时期,是朱庇特的朝代,比上一期略逊;三、铜器时代,世上充满不义,掳掠,战争;四、铁器时代,自然界变得吝啬,人也越来越凶恶了。
日耳曼人的集会结社,不是为空谈,而是为行动;政治是一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事;他们当作事业看待;说话只是手段,效果才是目的,哪怕是看不见的效果。他们服从这个目的,敬重代表这个目的的人。
他们凭着耐性和思考,适应自然界和人性的规律,不是与规律对立而是加以利用。
他们通晓各国文字,博览群书,知识丰富;学问是一种财产,一种积蓄,和别的财产一样。但他们只做到这一步为止。
在德国,纯粹观念的力量太强,没有给眼睛享受的余地。
真正的艺术,摆脱哲学意向,不走文字道路,能够运用形体而不受拘束,用颜色而不流于火暴的绘画,只存在于他们和我们国内。
本来人心向往于天国,现世的行事都诚惶诚恐地听凭教会支配,而教会的权威向来无人争辩;人只管做着忧郁而微妙的梦。如今这梦境不能不趋于消灭,因为先是在那么多心思想的滋养之下,有了自由思考的精神。
一个民族的特性尽管屈服于外来影响,仍然会振作起来;因为外来影响是暂时的,民族性是永久的,来自血肉,来自空气与土地,来自头脑与感官的结构与活动;这些都是持久的力量。
人只要看到事实无法更改,就会迁就事实,性格中不能发展的部分逐渐萎缩,而另外一部分却在尽量发展。
一切日常行动有了意义,有了兴趣;人重新活起来了,竞像是第一次活在世界上。所有自发地文学和独特的艺术都是在这种情形之下产生的。
的确,我们向人的本性要求的越多,它结的果实也越多;能力越用越强;积极的作为与消极的忍受简直看不到限度。
等到一个人又坚强又公正的时候,其余一切便不求而自得了。
人民太安乐了,英雄变成了资产阶级;巴里华注意到他们最大的欲望是赚钱。
说明个人的特色是由社会生活决定的,艺术家创造的才能是和民族的活跃的精力成比例的。
一个民族永远留着他乡的痕迹,而他定居的时候越愚昧越幼稚,身上的乡土的痕迹越深刻。
但赤手空拳,知识未开的人只能受环境的包围,陶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