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有时成了一种城市病
2018年4月27日22点35分,如果让你用一个词来归结现在的心情和状态,你愿意用哪个词?“丧”、“好丧”、“丧爆了”,有些人甚至会爆出几句脏话,在结尾无力地说上一句,“真XX丧!”。不知不觉中,丧成了一种城市病,在忙碌或表现忙碌的人群中窜得活跃,在故作轻松的人游离时悄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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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你丧了吗?
这当然无法归结为一句问候语,或许暂且可以归结为处于丧状态的人的一种悄然试探,又或许可以理解成刚刚脱离丧状态的高度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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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一种丧情绪中挣脱的笔者不免要拿出自己的经历来举例。前段时间去辅导班试讲,因打印资料耽搁时间赶着坐公交,却因人太多被司机赶下车,不熟悉环境靠手机导航又出错,匆忙打车到辅导班却被告知学生一个半小时之后才能到,这份工作也只是个两周四次的临时工作,漫长等待口干舌燥地讲解一个小时出来后好不容易等来了公交车,却又发现坐反,只能又走到马路对面等车。觉等车无望,刚打了滴滴,司机接单和我沟通具体位置后发现迎面来了痴痴等待的38路公交车……
你可曾在四月的晚上九点,在凉风中见过延吉的大街吗?它不像《成都》中“陪我到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唱的一样温馨,多了几分凄凉与无奈。它有着只是少的可怜的人匆忙从我身旁走过,它有的只是万家灯火通明,斯人在街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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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聊天,聊起最近所处的状态,大家无不感慨这是一个丧文化空袭的年代,就像出门踩狗屎,喝水被呛着,上课突然被老师点名,上班被老板批评,与同学玩闹不小心把对方摔骨折,着急赶公交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却因人太满刚挤上车便被司机呵斥下车般奇妙了。惨状太多,零星点点只是有过之无不及。于是聊天变成了对更丧者的一种同情,对同处丧状态人的一种内心共鸣,彼此眼神诚恳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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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丧文化兴起的时代,人们把颓靡与放弃挣扎理解为流行,以为听几首曲调沧桑的民谣便能与歌者感同身受,以为歌中唱的就是自己,以为年轻时就该放下一切不管不顾去流浪,以为大冰笔下的江湖才是他们想要的远方。人们开始习惯性地放大生活中的牢骚当做人生的苦难并以此作为常态,在一通乱忙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要什么进而陷入更深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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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丧成了一种城市病,在每一座城市上方盘旋。人们有时候也会忘了,它只是一种间歇性的生活考验,它只是你在没做好充分准备时的方寸大乱,它只是在一种新环境下无法避免的失误与积累经验,它只是你在平淡生活中突然悸动的心的一次出离叛乱。人们只是忘了,它只是突然出现,也会有离开的一天。它不会像突然的恶疾一辈子与你不眠不休的纠缠,它会给你歇脚的机会,让你调整,以最好的姿态,去变得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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