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就会伤害,唯信念不变。
2016-07-31 本文已影响0人
DerekVincy
她也不记得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争吵起来的了。
总之当阿扬要过来拥她入怀的时候,她突然尖叫着拿起白色的枕头砸了过去,然后开始撕扯着床单也扔向她的方向,然后是桌上的玻璃杯和热水器......她就像是一只临死前还被人踩着尾巴的猫一样,那可恶的疼痛毫不怜惜地侵蚀着她的全身细胞最后裹住了她的心脏,那只强有力的手一张一握,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能怒不可遏地破坏这一切,破坏着阿扬......
“宝贝...”阿扬躲过了那些冰冷的器具,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甚至夹杂着几分呜咽和乞求。 一缕凉风从窗户钻了出来绕到了她们光洁的皮肤上,然而那两具只着内裤的火热的躯体并不会在意这些。窗帘也被吹开了一角,如同宇宙与宇宙的缝隙,那边是浩瀚的夜海,璀璨的灯光燃烧着这个城市,遍天的星辰被烫醒,它极具冷漠的观赏着这个错杂的、人潮汹涌的城市。 那不该是窗户,那是高墙。
陈以突然就累了,整个人像软骨动物毫无预兆的就一屁股跌落在了地板上,尽管如此,她的眼中也尽是空洞。她好像听到浴室哗啦啦的声音了,她没有听到阿扬的任何声音,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跗骨之蛆密密麻麻的爬进了她的大脑,乱糟糟的,她要死了,突然孤独从四面八方扎根然后席卷她,除了哗啦啦的水声能证明她还没有死。
她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放在了桌上,没有像往常那样娴熟的拿起烟纸和烟丝卷支炮,而是摸索到了烟盒和打火机。 橙黄的火光亮起,她叼着烟靠近,用诡谲的蓝色内焰靠近烟尾,微微焦黑的烟纸和圆柱形小火炬。陈以用力吸了一口,薄荷清香味儿顺着她的喉咙进了肺部,又缓缓地从鼻腔和口腔中逸了出来,灰白的烟雾笼罩住了她的双眼,她没有知觉。小火炬的尽头立马出现了灰烬,不停地掉落着,被剥夺了生命力,就像她一样。她没有力气再抽第二口烟了。
于是她食指中指夹着烟,胳膊颓废地搭在膝盖上,头半仰着靠着床板。只有白色的天花板,还有白色的烟味儿。 差不多了,阿扬差不多要洗完了吧。她应该再也受不了自己了,她是个那样好的人啊。一米七的个子,一头栗色的短发,琥珀色的瞳孔仿佛能发光,还有那嫩如花瓣的嘴唇,天知道林已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是怎样的心动啊。可是一会儿,一会儿她那好听的嗓音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呢。是“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爱你了。”还是“老子真的受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以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突然有人好像捧起了她的脸,手很熟悉,那双手很漂亮曾经牵着她走过大街小巷。陈以花了一秒钟命令自己的大脑中枢重新控制自己的行动,她缓慢地,转头,瞳孔也终于可以聚焦在这个蹲在她面前、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的女人脸上了。然后,她听见她说,“宝贝,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来姨妈了啊,很不舒服对不对,我去厕所才发现的啊。”
陈以好像不用再独自去穿越那贫瘠的荒野了,因为有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所有的病痛都消失了。她开始哭,跪在地上死死地搂住九阳的肩膀,哭到快喘不过气哭到快干呕,她呼吸急促而那些零散却又声势浩大的呜咽似乎也不成器,但是断断续续的仍能听到那从很深很深的地方挤出来的“对不起啊 对不起啊阿扬对不起啊呜呜呜”
在人生这么多妙不可言的交往中,我依旧不能平静的看待与你的告别,我不愿感激我们的光锥曾彼此重叠,因你已永远的改变了我的星轨,那就永远不要告别,那就怀揣着一定一定一起走下去的信念,我带你穿过荒野或踏平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