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管校聘那些事——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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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写了有关“县管校聘”的十篇文，一直都是尘埃未定，没想到尘埃落定之时却是如此简单，没有丝毫仪式感。

有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那间初中打过来的电话（打的是短号，教育系统内的集群网），只问了我的电话号码全号，随后统一发过来一条短信，告诉我第二天去学校上班、开会。如此简单、非正式的通知，我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了。

当天晚上的时候，有人申请加我微信，我一看，是初中学校的主任，赶紧通过。他给我发过来具体的上班时间，和这几天的全员培训工作安排。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七点起来，老婆也要上课，所以他们娘儿俩要跟我一起上班去。另外对面楼儿子的小伙伴也要跟着我们去，他爸妈要上班，拜托我们照顾，只能一起带去学校。

我开车到了学校所在的镇上时，就到一家常去的“天津灌汤包”店买早餐，我对老板娘说：“要一个肉包、一个菜包和一个烧麦。”

老板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乐呵呵地对我说：“全都卖完了，现在只有馒头和豆沙包。”

她家的包子卖得特别好，每次都是想买什么就没什么，没想到今天那么早也卖完了。老板娘乐得见牙不见眼，这是辛苦劳作后的回报，夜晚数钱数到笑的幸福感。真好，我也被她的开心所感染，虽然今天我的早餐只能啃馒头，但我仍然觉得心情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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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初中学校，老婆带两个小孩子回我原高中单位玩，我则留在初中准备开会。

九点开会，却让我们八点到校，还没有分办公室，我们只能坐在行政办公室的长椅上。我感觉无所事事，只能跟从原高中一起过来的两个老师聊聊天。这时，也有一个本校初中的老师加入进来，她说正常上班时间是每天早上7：20——11：30，下午是14：20——17：00，期间要在办公室坐班，不能离开学校。这不正是我所“向往”的机关单位生活吗？当时去教育局，自己不愿留在那里，就是因为这坐班制度太缺乏自由，看来我还是没能逃脱这个“机关单位”的命运。（详情见我文《“向往”的机关单位生活》）

在高中时，我们是有课上课，没课就等于是休假。我那时课也少，两天上完，剩余三天加上星期六日，我可以休息五天，那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怪不得跟我同来的同事说：“这里太没有自由了，我还是愿意回到高中去。”可是高中并不是你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不然我们又何必到初中来呢！

九点正式开会，校长先是欢迎我们几个“新”老师的加入，然后说他们学校也有十几个老师去了其他学校，原来学校老师的平均年龄是47岁，而出去的都是些年轻的老师，现在平均年龄可能有50岁了，我环顾会议室四周，没有看见年轻的面孔，都是些年纪较大的老教师，旁边和我从高中过来的同事说：“我四十多在原来的高中学校是算老的了，没想到在这个学校还是年轻的。”

这意味着什么？留下来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以后有什么活可能都得我们几个稍为年轻的去干了，我突然也有想回去原单位的想法。

但回是回不去了，我得安心地留下来。前面既是机遇，也是挑战，我已经在原来的高中单位荒废多年，也该努力做点事，不然我的人生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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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空乏其身行，行拂乱其所为，

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节选自《孟子·告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