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故事(八)说三
今天是星期三,都说星期三过去了一周就过去了,它不像星期一,星期二那么焦虑, 也不像星期四,星期五那么愉悦,可能是“三”,就那一副有有恃无恐欠揍的样儿,深恶痛绝“三”,对星期三好感不起来。
在那个遥远的星期三我感冒了,各种疗愈,还没好利索,上个星期三再次感冒,至今未愈,沉浸在难受中。头盖骨像被掀开在里面置了一架风车,车轱辘刚好安装在两边太阳穴处,酸胀异常,风车只有一个字“转”,吱呀吱呀转得我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吱呀吱呀转得我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失控。像吃了死苍蝇般恶心,吐又吐不出来的妊娠反应,我难道是怀孕了,要老蚌生珠啦。呵呵。
公交车每天定点出发,差不多也就那些人,司机探照灯似的眼光一扫,说还有一个老师没来,那老师每天踩着点来,这不,气喘吁吁的前脚踏上公交车,后脚司机就大声说现在开启静音模式,出发。车上的人都不说话了。
窗外的风景每天复刻,温柔的金光照开薄而透明的晨雾,河道里的芦苇高高的举着朵朵雪花样的苇花,无风不动,低垂着头,显得那么心事重重。
公交车晃晃悠悠,“风车”吱吱呀呀,眼珠子都胀得像是要跳出眼眶,胃里一股子恶心往上鼓,又想吐,我左手按住胸口,右手中指按住右边太阳穴,按住里面的车轱辘,闭上眼睛,告诉自己放过自己,要情绪稳定,只有健康才是硬道理。人稍微好受一点。我不敢打开心灵的窗口,处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思绪翩跹。
车一个左拐,即使语音不播报,我也知道到了沙园站。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闭着眼睛耳朵格外灵敏,这是谁的手机刷到了琼瑶阿姨“翩然”离去的视频。
维特根斯坦说:告诉他们,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
恺撒说:我来过,我看见,我征服。
琼瑶说:「翩然」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字,代表的是「自主、自在、自由」的「飞翔」,优美而「轻盈」,我摆脱了逐渐让我痛苦的躯壳,「翩然」的化为雪花飞去了!
某篇文章里说认识琼瑶的华人分两种,一种是认识的,一种是从未听说的。我属于前一种,她的书我没看过,因为爱情是个鬼,说的人多,见到的人少,我不相信爱情不看“琼瑶”。但她的书改编的电视剧我看过很多部,剧中的爱情,曾经我也感动的泪流满面,也希望有个疼我宠我的他。
总是无法逃脱的认识了她,一位天生作家,原来她也是“2+1” ,86岁的她选择自我了断,不愿与老公合葬,绝决。
网上有个段子“一个男人在临终前给老婆一个存折,把一片叶子放在情人的手中,深情的说,这是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落在你头上的叶子。”琼瑶用她的一生演绎了这个段子。她得到了一片深情和一片叶子,“这个爱字伤害了我,也是这个爱字成就了我”,她痛悟了,2024年最大贡献奖应该也是她的,她给所有的“三”上了一课,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