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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何种形式存在——“数据人”

2017-06-19  本文已影响0人  一飞5


壹、

一段段时间,没有在朋友圈发声,也没有更新零壹圈。于是朋友、亲戚都纷纷私信,问我最近怎样,好不好。

说实话,看到问候很是温暖,往往感动得眼泛泪光。但很不幸,我是内心不论怎样波澜语言却只会寥寥几句的人,因而回复不免有些生硬,可能也给人没心没肺的感觉吧。

“我很好,不要担心。”

“最近忙,没事的。”

“谢谢关心,空了聊。”然后脑子里便再也没有第四种带个人感情的回复了。

不消失,不知道身边原来还有这么一群通过社交平台默默关注你的人存在。而我对网络社交平台的热度也是从大学开始,那时常常会发一些很无厘头的文字,期间不免会表达一些个人不成熟却很真实的观点,以至后来还专门有人问我你怎么不文艺了。

最着迷的时候,两三天不发一条朋友圈就会有种不表达会窒息的感觉,因此往往一发发一段,所以朋友都这样总结,“你要一周不发朋友圈你都不是xxx。”“朋友圈文字嘛,发那么长真是看不懂。”

后来这劲儿去了,朋友圈文字变少了,发朋友圈的频次也减少了。有这样的变化,倒不是因为受了外界多大的影响,而是突然明白有些话不能那么直白的说了。

贰、

不久前,看到某论坛有这样一个提问,“你有多久没更自己的朋友圈了”当时正巧自己也处于第一个断更期,于是内心没忍住的问了自己“除了真实观点需要隐藏之外,不更朋友圈还有什么原因”。

问题刚出,脑子里便画面感满满。想起,健身房几月来一次的姑娘,摆N次造型后拍出一张“精美”劈叉照,并附以文字:健身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看到,半夜寻文艺角落摆拍晒书,满满笔记,然后一段激励性文字:今天进展不错,明天继续。不流汗的健身,不动脑的读书。

所以,当你真正与发信息者深入交流时,不禁发现无论多么高大上的表达,都无法掩饰一个人内心的空虚。发现原来一个人的朋友圈是可以完全脱离他生活常态,仅仅成为他向往生活的阵地的。

有人调侃,一定不要和朋友圈里爱读书的人交好,兴许这人就是个大大的文盲,而关键是这文盲还心术不正,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拓宽他所谓的圈子。

朋友圈不真实,而我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分配在P图、秀生活、等点赞上了。所以暂时远离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在数据洪流中消失,当然这会给诸位造成链接上的不便。

叁、

数据时代,我们被数据信息绑架着前行,很多社交达人都认为,朋友圈是了解一个人最好的途径,但我个人并不赞同,进一步精确的来说,朋友圈只是了解一个“数据人”的途径。

“数据人”不惧肉体与真正意义上的灵魂,他以假象形式存在,在名牌上仅仅标榜自己想要的内容,然后做到让旁观者信以为真。

可能是一种逆流而上的耍酷,也可能是抗拒以虚假朋友圈作为新朋友了解彼此的唯一途径,造成见光死悲剧。所以,如今有很多人开始拒绝使用这份假名片,并开始学会对一个人自主放置在各社交平台的信息加以辨别。这无疑是一个好趋势,至少这样不会轻易成为数据俘虏。

肆、

我们以何种方式存在?

看过一个段子,被数据全纪录的一代,未来死后墓碑上也只留一个二维码,扫一扫生平便都出现。笑过之后,心中不免悲凉,鲜活的生命从某种意义上说与国家图书馆某检索下一本普通的图书并无异议,都是在大范围数据下生活的符号,很多难于启齿的隐私会直观的暴露,而谁正以三维的视角观察着我们,这答案让人害怕。

但又不得不承认,在个人上传数据与三方记录数据之间,三方记录数据才是人性最本真的反映,它存在于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卑劣的说它是以偷窥的形式记录着我们的生命。它不同于朋友圈个人上传数据,可选择可被篡改,它只以最公正客观的形式存在,作为人性最本真的体现。

所以,最近也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现象,很多朋友开始删自己早期发出的朋友圈信息。可能是觉得幼稚,也可能是觉得不想再让别人刷到自己的过去,于是放把火将朋友圈的文字、图片烧个精光。这是断舍离,还是躲避数据追溯,可能都得因人而异。

Pablo Picasso

不过我个人是绝对干不了这事,这与本人轻微的恋物癖有关。有个习惯,空闲时会忍不住翻看曾发过的每一条信息,联想当时这文字是在何种境况下发出,然后以此来丈量自己生命的厚度,继而产生一种满足感。

不光是朋友圈,这癖好还曾一度波及自己用过的各类物件。我曾试一度图保存自己用过的每样东西,以求留下记忆,但说实话时间一长就会发现,保存旧物存在一个巨大弊端——空间不够。尤其是在当今这个工薪阶层几辈子才能买上一套房的时代,这是一个相当不经济的行为。

所以从这一角度来说,物理空间显然逊色于数据空间了,而这也成为我唯一赞赏数据空间一点,它确实能低成本、大额度的帮我们保留生命的线上足迹

曾把这恋物癖好告诉周围朋友,没人能理解,还被按上变态称号。直到后来在一档谈话节目中得知,原来很多年前就有人与我有过相同想法,那人就是毕加索,他的一生也在竭力保存自己的足迹。

据说,一次毕加索回家发现自己一件十多年前的衣服穿在仆人身上,于是很不高兴,但又不好直接要回来,于是待仆人走后便和妻子大吵一架,怪妻子动了自己的东西,让妻子一定要把衣服要回来。

他对衣服尚且如此,画室就更不用说了,毕加索的画室很乱,但从来不让人收拾,他也只会往屋子里堆东西,从不往外拿,待一间屋子堆满了然后关上门换下一间继续堆,因为他认为只有这种方式能够记录他的存在。很可惜他没能活到今天,否则他应该会感激这个数据时代。

数据大转轮中,我们以何种形式存在,或真实,或虚假,或第三种形式,但不可否认,我们都在以这些数据为链接,不断向外界发散信号,表明个体存在。

而我们也终将意识到“数据人”背后还有一种带N维视角的人种在注视着我们,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一个渺小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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