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简书故事节/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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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简书故事节/一网打尽
二千零五年的时候，我和老公在福建安溪开饭店。饭店生意很好，请了两三个小妹做服务员。有个叫叶儿的姑娘大而水灵的眼睛，身体苗条，不很高，穿件粉色v字裙，看起来小巧活泼。
423简书故事节/一网打尽
小姑娘们恪尽职守，该上茶上水，该端菜送饭，有条不紊!都是年青人，有时候说说笑话，玩着、闹着。配菜师兵兵，常常和叶儿逗着玩。买了点瓜子，把它放在裤包里。"嗨！你们要吃瓜子吗？来，自己来抓"。他和厨师两人坐在茶几旁休息，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
其余两个小妹看上去腼腆、静雅，抿嘴笑笑，也不说"不或者要"。叶儿说:"拿来呢，你请吃瓜子又不拿出来，小气!"·兵兵边吃边用手拍拍裤兜，"这儿呢！"和厨师两人嘻嘻奸笑着，叶儿不知是计，把手伸向兵兵裤兜摸瓜子，兵兵笑着站起来任由她摸，这时 ，厨师哈哈大笑!兵兵用手去按住叶儿的手， "这儿呢，摸到没有？"坏坏地笑着，叶儿手伸进去，感觉瓜子并不多，觉得上了当，想抽出来，被兵兵按着，两人一抽一按，较上了劲…
另外两个小妹，看见叶儿中了邪计，不好意思，笑着离开。在一起做的时间久了，常常是闲下来兵兵和叶儿追着，玩着。
饭店有几间包间，有时会遇上一小部分老板或青年人，他们问:"老板娘，可以叫个小妹过来吗？"老实说，我们并不提供这种服务，也不好拒绝道:"你喜欢哪个你叫呢！看她愿不愿意和你去？"服务员小张最漂亮，身材也挺棒，美女一个，常有客人邀约，她不乐意去，听人讲她有了男朋友。小玉带着农村人的朴实，也不受邀。叶儿走过来问:"老板娘，我可以和他们玩吗？"我讲道:"没什么事儿了，可以去。"叶儿乐呵呵地去了包间，和他们谈天、喝酒、吃饭。
有个瘦瘦高高的老板，衣品干净 整洁，我有印象，点头招呼，但不谈笑，他常带五、六个男青年来。 这天下午，该端的菜端了，只有几桌人在吃，我没注意到他 们中哪个人请叶儿去喝酒，不知不觉另外几桌客人都走了，这个老板跑来买单叫我:"醉了！醉了，她怎么是这样子？!"言语中透着鄙夷。
我向客人道歉，惊诧着走进包间 ，客人尽散，叶儿趴在桌上，一大桌碗盏菜盘，啤酒瓶横七竖八，喝了有三箱之多。我在她身边叫:"叶儿，叶儿…"叫了好几声，没有答应，她人趴在桌上，看见她后脖子到耳跟红色斑块一片片，吓慌了去叫厨师，厨师和兵兵过来，任谁怎么叫也叫不醒，兵兵拦腰把她抱在怀里，她也没反应，没有说一句话，头最初靠在兵兵一只手臂，但叶儿太醉，靠不住，一下耷拉下去，拦腰抱着的手不小心掀开了裙脚，腰上背上一片片红斑。
我叹息着:"怎么能喝成这样？!"一摊烂泥!兵兵用大力把她抱到她的房间，我吩咐他们:"让她休息一下。"他们离开后，到晚上十点来钟，我听见有人来开叶儿的门，因为叶儿的房间和我的房间挨邻，我大声命令"兵兵，你回你房间睡觉!"听见外面暂时停顿一下，也不出声，开了门进去。叶儿虽然烂醉，我自有监护义务，厉声叫兵兵回房休息，兵兵说:"老板娘，你不要管!"叫兵兵不听，也没有办法，不知道事情最后会怎么样？心存不安中睡去…凌晨六点，听见开门出去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都在准备中午菜式，我对兵兵说:"你们的事我管不了，有啥子事自己处理，要是人家报警，你就完了！"兵兵没有作声。
中午时分，厨师和兵兵在茶几那儿坐着，叶儿从那儿过，他们谈笑风生，兵兵说道:"都不是处女了！"我训兵兵，"你占了人家便宜，怎么还这么说呢？"，不一会儿，叶儿又从茶几过，听到厨师兵兵调侃，一下火冒出来:"你妈x，打死你狗日的!"叶儿叉着腰，虎着脸叫嚣兵兵，兵兵走过去，叶儿就捶他，骂他，兵兵也不怎么还手打，被她捶几下，熊抱到菜板上按着…小郑挣扎不得…
日子一天一天重复着，兵兵常和厨师调侃，叶儿例行生气，偶尔也和兵兵玩着似的打。但我中午休息时，分明见到几次叶儿和一个长发青年在街上溜达，那个长发青年一只手有点瘸，好象总掩在怀头，走起路来也好象不成比例，不过，一双眼睛的溜溜的转，来我们店吃过几次饭，叶儿去陪过酒，手腕着刻着一条青龙。
一次，叶儿恶狠狠对兵兵说:"你信不？我找人揍扁你!"兵兵不信，嬉皮笑脸瞅着她，叶儿斩钉截铁地说:"咱走着瞧!"。
怕惹事的其实是我，一切看在眼里。叶儿和她的长发男友交往有些时间，兵兵一再调笑别人，我制止不了兵兵那张嘴。也相信叶儿的长发男友能揍扁他，找个借口把她开了。不久后兵兵后怕离职!
饭店生意一如既住地好，总是络绎不绝。政府不时举办"铁观音茶王会"为这个小县城注入了保鲜剂，茶都近邻有几个洗浴中心和各大酒店，从全国各地涌来的商贾小贩，凡夫走卒、以及一些街头混混，一时间鱼龙混杂，好不热闹!
来我们饭店的人很多都是回头客，叶儿和他的长发男友军，每天上午十点来钟就到店里来吃饭。我们在忙，他们就自个儿打开冰箱，有拿橙汁的，有拿椰汁的、矿泉水、可乐…有的拿了告诉一声，有的喝了"砰"一声扔了瓶子。
早上十点多我们都在备中午的菜啊肉，要么在搞卫生。他们喝了饮料啤酒，就坐在那儿聊天。叶儿的长发男友军，个头矮小，罹患过小儿麻痹症，前面有描述就不多说！有戴眼镜的，有个瘦高个叫光头的，还有一个叫小凳子的，一行有二十来人…
他们早早地来，天南地北地侃，等到十一点，炒了菜吃，呼呼走人。"买单!"菜钱加上饮料钱，通常我会多算二至三瓶饮料，怕他们把瓶子丢掉没算到钱，因为我们忙的时候，他们是敞开喝的，他们也不点数，不对帐，付钱走人 。(这些人物，每个人都有故事，后面细说。)
这帮人差不多天天来，一行有好几辆电动车，摩托车，时间有时早上九点过，有时十点多，连续在我们店里吃了起码两年。聊天，喝茶，吃饭，有戴大钻戒的，金项链的，反正，吃饭从不讨价还价。中午、晚上有时也来。有时叫我老公把饭送到xx酒店。
这帮人中，军和叶儿是爱情经典，常常在饭前或饭后争论，打架。有次饭后，听见叶儿说:"你妈的，这哈有十多万了，让你拿三万给我妈她们盖房子，你都不肯。"军争辨道:"不是上次有拿了一万吗？你当是摇钱树啊！"
叶儿一听，把军面前车钥匙，茶杯呼一下撩到地上，迈开大步走人。军的脸陡一拉下，低声呵斥，"扔我钥匙，小娘们儿!"追赶过去，去拉叶儿衣服，叶儿把手一甩，顺势拉住老公手，拳将下去，边打边骂:"妈的，死抠门儿，老娘不得行，找不到钱，也不给哪个要？…"军本来带着残疾，走路做事都不如常人，被老婆一甩一打，显了弱势。但不信治不了她，俩人一拖一拽，一追一赶，势均力敌。军使出那全身的力道，要么紧紧地拽住，偶尔用脚轻踹她几下。旁边的老乡不停起哄"军哥，加油，军哥""我让你闹!我让你闹…"从军哥的姿势看，他想争回面子，教训一下老婆，但又不舍得真用力，这样从饭店追赶着，不知不觉已撵出半条街。
街道两旁一会儿聚拢很多看客，有莫名其妙状，有啧啧称奇状，有猜测状 … 我也觉得十分搞笑，两口子闹架居然追那么远，跑出去看热闹。
当军哥时不时踹他老婆时，叶儿就哭爹喊娘:"你妈逼的，姑奶奶十八岁就给了你，你也不照照你那熊样，老娘还要给你生娃，早知道这样，给老子净钱也不生!"一把鼻涕一把泪，直看得众人摇头，这下人们明白了，是"内斗"。也有人劝:"算了，两口子有什么事都好好说。"军哥这才停了手，心下想"就俺这副样儿也是委屈人家了，虽然是个损婆娘，家里还有一个蹒跚学步的女儿，万不能让娃没有妈妈。"撤往饭店这边走，叶儿没了对手，渐渐擦干了眼泪，骂骂咧咧地离去…
别看军走路一腐一拐，说话做事可是一套一套，听他们讲有文化，是个高中生，带着有 几个人，"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来钱快，成天吃喝，打牌，住酒店。
一班人马都喜欢吃我们店的菜， 价格实惠，味道巴士。天天来、吃不厌。打架过后第二、三天，我偷偷看叶儿，也和他老公来了，和好得真快，看不出昨日的忧伤。乐观，健谈，走路带风的叶儿。好景不长，有时他们在那儿笑着、说着，就会突然翻脸，吵骂，追打。打半条街的架式，我起码看见过三次，亦是无语…
有一次，他们一行人来吃饭，有几个先走，还有眼镜及另一人，军的手下有两人没有走。眼镜去上厕所，刚巧进去，军的手下麻子紧跟了去，"砰"掩上厕门，"咚咚，啪啪"声音传来，我对老公说，"不好，怕出事!"老公试探着走过去看，"吱"的一声，门开了，高个"麻子"黑着脸出来，和等着他的人一起走掉。
一会儿后，眼镜才颤巍巍地出来，鼻子的血不停地往外面淌，眼镜架一边腿没了 ，太阳筋处鸡蛋大个青包，低着头，不停地用纸拭血，一卷纸一转眼就拭完了…老公问:"你没事吧 ？"眼镜小声说:"没事"。他们走后，老公讲，彼此间可能是争地盘，在厕所旁他听那麻子边打边说:"我让你做!让你争!"。这样整了七八下，大概眼镜势单力薄不敢还手。
自此以后，眼镜可能另劈地盘，我们没有再见到他。军，小凳子，光头等仍是我们的常客。
夏天的晚上，不太忙，老公走到客厅歇坐，看见小凳子，才想起小凳子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店里了。小凳子长得黑瘦黑瘦，身高不足一米六。
老公问:"小凳子，这些天去哪儿了？怎么没望见你 ？" 小凳子干笑两声说:"胖哥，那天傍晚时分，我吃完饭在你店门外，来两个人一边架了我膀子挟持着上的车，上车的时候我拼命喊胖哥，(我老公偏胖身材，客人都叫他胖哥)你那时在店里，我喊了几声你都没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