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乍暖还寒的时光（20）
文/古月言
感情有对错，也有输赢，特别是在不止两个人的时候。--------题记
乍暖还寒的时光
和梁寒结束了电话后，我便在公司门口的屋檐下站着等他，因为是下班的点儿，街上的车流长长的一串，眯着眼睛呈放空状态地向远处一望，盘根错节的立交桥上车的尾灯形成了别样妖娆的红色风景。
立夏后的傍晚已经没有了微凉的习习晚风，天色也暗的一天比一天晚，我百无聊赖地将眼睛的焦距渐渐缩近，而梁寒的车也驶入了我的视野，还未等他停靠下车，我便扬着笑提着手包向他跑去。
下了车的梁寒见到站在他面前的我，脸上却没有往日那种宠溺的笑容，而是定定地看了我很久却没有说一句话，这样的气氛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不敢和他对视，我默默地低头看着他的脚尖发呆，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准备挨老师的训。
良久，听到梁寒叹了口气，低声说到:“……上车吧。”我才抬起头看向他，而他却没有看我，径直钻进了车里。我也紧跟着坐上了车，待我小心翼翼地将安全带系上，梁寒这才发动了车。一路上，车里都异常安静，梁寒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而我则忐忑地打起精神看着挡风玻璃，一点儿都不敢懈怠。
“想吃点什么？”梁寒终于先松口问到。
我被这突然的问话弄得有点受宠若惊，思前想后地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最后无奈地对他回到:“嗯……我好象不太饿，看你吧……”
梁寒听了轻轻皱了皱眉，说到:“真不饿？我要听实话。”
真严肃起来的梁寒让心虚的我更没底了，但还是咽了咽口水强撑着回到:“恩，真不太饿……中午吃得挺多的……”
“正好，我也不太饿，那我们去转转。”梁寒听了我的话，不再多问，仍然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句话。
“我们去转转”，似曾相识的话语把我的记忆带回了我们重遇的那天，细细算来，原来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在心里掂了掂梁寒所言“转转”一词的重量，悄悄瞟了瞟他，然后看着窗外飞逝而过陌生的路线，顿觉生命无感。
气氛又陷入了之前的沉默，车一路向北开着，直到拐入了一个道路的岔口，然后沿着缓缓盘旋上升的小道上了去，这时的天已经比较暗了，偶有锻炼后的人从山上走下，车越往上开越为幽静，山里的树很茂密，把空气净化得冷清的同时也把温度弄得清冷。最后，终于到了山上的一片平坦的地方，有着一个简单的小亭，还有几盏低矮泛着昏黄灯光的路灯。
梁寒停好了车，也没说下去，就只是透过挡风玻璃看着远处，我也不敢骚动，只能坐直了看着山下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过了很久，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我沉思了一下，打破沉默问到:“梁寒……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要是……”话说到一半，我的座位忽然躺倒了下去，惊得我把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梁寒解了安全带一下翻来压在我身上，手撑在我的脑袋两边怒道:“所以你昨天是打算离开我么？！”
“不……我，我只是……啊……”我看着这样恼怒的梁寒，有些慌张地想组织语言解释着，梁寒却忽然对着我的嘴唇咬了下来，我吃疼地一叫，眼泪也不自觉地浸了出来，而嘴里渐渐蔓延出了淡淡的血腥味。梁寒用力地一把捶向旁边的车窗，闭眼抵住我的鼻尖低声颤抖着问到:“林暖，你告诉我！我到底对于你来说是什么？！随时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玩具吗？！”
梁寒发红愤慨的脸在我眼前放大，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我哽咽着伸出一只手握住他打在玻璃上的手，心疼地护着，流着泪回到:“不是这样的……梁寒，对不起……”
也许是因我轻抚他手，又或许是因我带着哭腔的话语，梁寒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下去，动作也不再那么生硬地在我之上，片刻，梁寒起身翻坐到他的位置上，用手遮着眼睛，我见了亦解开安全带坐了起来望向他，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酸，泪水无声地滴落了下来，我抬手擦了擦鼻尖，梁寒却将座椅向后滑动了一些，抓着我的一只手将我拉了过去坐到他身上。被这不明缘由的“糖衣炮弹”搞得有些不知所错，也忘了难受呆看着他。
梁寒一手拉着我，一手伸出抚着我的嘴唇说到:“林暖……是不是很疼？”听了他的话，我轻轻舔了舔出血的地方，握住他的左手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他的发红的手背问到:“……你的手呢？”
梁寒出神地看着我，抽出手指了指心口回到:“手不疼……我这儿疼。”说罢，他顿了顿，又继续到:“如果……今天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又要消失了？”
梁寒的话让我万箭穿心，我流着泪使劲摇头说到:“不是这样的，不会的……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梁寒……”
梁寒听了我的回答，伸手托着我的后颈将我按在他的肩膀上，过了一会儿，轻声说到:“以后不要像昨天那样对我太好，我会害怕的……”
我紧紧抱着他的腰啜泣着回到:“不会的，我不会再放开你，梁寒，你别这样，我心里会很难受的……”
“林暖……答应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没留下任何理由就离开。嗯？”梁寒拥着我，用下巴蹭着我额头问到。
我起身坚定地看着他说到:“嗯！梁寒，我答应你，决不会再发生。”说罢，更用力地回抱了他。
这样惺惺相惜温馨的场景我实在很不愿意承认最后是因为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而结束的。在下山的路上，梁寒笑着问我:“今天是谁说自己不饿的？结果呢？”
我撇嘴看着他道:“还不是因为你今天的气压太低，把我唬的。”
“说到这个……林暖，”梁寒忽然严肃了起来，对着我说到，“你跳槽的原因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但是，以后有这种特殊的事情你必须给我报备！不许再一个人想办法解决，听到没？！”
“恩……知道了。”我吐了吐舌，顺从地附和着。
“还有一件事……”梁寒皱着眉加重了语气，低沉缓慢地欲言又止。
我被他的表情搞的心里一惊，紧张地看着他说到:“怎么了？很严重么？”
梁寒却在这个时候轻笑出了声，说到:“不严重，就是现在去你那收拾收拾，然后搬我家去，从现在起，我要看好你，好让我放心。”
我听了语塞地看着他，撇了一眼回到:“和你一起才不放心呢，再说了，现在退房多划不来啊。”
“不用退，收拾你日常需要的就行。房子留着，以后还用的上。”梁寒说罢，忽然打直着背坏笑一下。
“什么以后还用的上？”我被他的话弄的莫名其妙。
“这个……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梁寒说话时，嘴角扬着的邪气的笑容让我摸不着头脑，但铁定没什么好事。
最后，我还是在梁寒的“淫威”之下应了他的意，和他驱车到我家收拾了零碎东西搬上车，再顺路吃了点东西回了小别墅。进了门，梁寒从玄关的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了一张门卡递给我，笑着说到:“收下，这是做为你给我钥匙的回礼。”
我白了他一眼，接过房卡，一边放进包里一边口不对心地说到:“可我并不想要这种礼尚往来。”正在这时，兜里的电话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打开一看，是言恩澈发来的简讯，说是明天晚上有个宴会要赴局。我抬头看了看已经穿上家居服正在沙发上削水果的梁寒，失神地细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将手机递给他。
梁寒把削好了水果递给我，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接过了手机，不一刻，嘴角渐渐向上扬起，说到:“当然去，但你，只能是做为我的女伴。”
听了梁寒的话，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便笑着给言恩澈按梁寒的意思回了话。过了很久，言恩澈的短信才回复了来，短短的一句话却似乎意味深长--------“既然这样，我想这下我要带的女伴，你们三个都会很有共同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