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改革开放四十年(二)
全国粮票
八九年考入涪陵师范学校,每月三十斤主食,二十二元菜票,每两周回家,带上十几元钱和十几斤粮票。在学校买饭票时需要钱和粮票,在馆子吃饭只需付钱。
九十年代初,粮站工作的人特别吃香,他们不光收粮,还要卖米。粮票是计划经济的符号,是商品短缺的表现,买米要准备粮票和钱,有全国粮票和四川粮票,那时米价很不稳定,伙食团需要准备放米的地方,尽可能多卖,镇上有搬运,把装米的麻袋叠到了屋顶。
九二年,邓小平南巡,九四年,中央确立市场经济,九七年,中央十四大统一了认识。进入新世纪,伙食团买米不再用粮票,镇上粮油店很多,粮站几乎无事可干,农民已无需交公粮,而且取消了农业税。粮油价格稳定,无需抢购,一个电话送货上门。粮票已成为记忆,短缺经济时代成为历史。
吃的那点事
儿时最香的饭是蒸盅盅饭,干饭没有杂粮就太好了,有没有菜不重要。大多时候吃稀饭,或者饭里加红苕萝卜,有时看邻居吃饭,稀饭就着盐水嫩海椒吃,又烫又辣,嘟着嘴吹气和吸气,吃得津津有味。从咸菜坛子取出一大盘豆角,一口饭后吃掉大半截豆角,又脆又有味,一人几碗饭,每次要煮一大锅才够吃。那时宁愿光吃饭也不愿吃有盐的红苕萝卜饭,装米的坛子经常见底,邻里互相借米,还有一个特别的量具,底大口小称为印子。
打米是一件无奈又开心的事,我背,母亲担谷子打米,机器让谷子分离成米粒和糠,用木风钵把米吹干净,把细糠装回来喂猪。
家里吃面条很开心,一人烧火,一人操作。用沱状猪油煎熟后炒咸菜后加水烧开,放入面条煮,猪油咸菜味总是好香,灶台上放五六个大碗,把面条均匀分在碗里,待面条快起锅时,三姊妹齐刷刷地站在灶台周围,眼晴直勾勾盯着锅里,只等一声令下,总希望能抢到最多的那一碗。吃面时,总没感觉不好吃,只是嫌少,吃慢点,多吃一会也会其乐无穷。将面绕在筷子上吃,二根二根地吃,能吃到最后必然招来姊妹的羡慕嫉妒恨 ,吃面条就是最热闹的场景之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