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生时代毕业那点事儿

你还记得什么,又遗忘了什么

2019-05-22  本文已影响109人  一千零二十二

曾经,我们坐在草坪上,嘻笑未来。拍拍屁股,还在追逐打闹。

后来,我们坐在草坪上,无言以对。拍拍屁股,而后各自奔忙。

离开是什么感觉呢?就是你还能再踏足,可却再也回不到当年时光。

抽丝剥茧,原来怅然是因为失去,而不是离开。

也许以后想起来的,只有清晨的阳光,和最后的夕阳,却想不起那天的太阳有多热烈,那时候的心情是怎样。


我记得我是第一个来到宿舍,我选了一个自认为也确实挺不错的的床位。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人,我在旁边看着她们忙碌,尽可能地给予帮助,虽然这帮助也不过只是递抹布。虽然我已记不得每个人来的顺序。

后来我做了舍长。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做到公平。一碗水端着 ,总有几滴水要洒出来。

我弄了十几条宿舍规定,唯一能够坚持下来的也只有中午一点午休,晚上十一点熄灯。

后来我竞选班干部,后来我面试学生部。都没选上,因为我自视清高,我脾气不好,这些,我都知道。

我没调整好心态,后来的竞选我都没去。

我也调整好心态,很多活动我都有参与。

我记得第一次当主持的时候,那时我们都还不太会化妆。春娜给我修了个眉,金娇和紫燕给我绑头发,就这样上场了。那时候化妆也不过只是画个眉,涂个口红。后来我们化妆会加粉底和腮红了。

我不太记得第一次朗诵,第一次辩论,第一次演讲。

可我记得最后一次参加演讲的时候。你们都去看了。我记得你们坐在左边的座位上,我一边讲着,紫燕一边给我打手势。我还记得紫燕夸我真厉害,那么长的稿子都能流利地说出来。

我还记得有天上午下课去旧食堂二楼吃饭,金娇说她吃炒饭。我坏心地问她“你要不要饭”,她摇头“我不要饭”。于是我跟阿姨说“阿姨,她要炒饭,不要饭”

我套路特别多,你们都叫我套路王。一开始,你们老是被我套路,后来,不行了,你们都精了。我总是说,这都得益于我的功劳,免得以后出了社会,还被骗了。

金娇说,她可以接任何人的梗,却唯独接不了我的。而春娜,有的接得了,有的接不了。至于紫燕,就是完全不懂我的梗了。嗯,她真是一个笨蛋。

我总是能把一些无理的东西说的很有理。你们也无法反驳。

我还记得我们打闹的时候,你们老是问我:“要不要脸?我说当然要啊,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不要?不要怪可惜的”

我还记得,我的表情抱枕从床上掉下去,你们就说“大丹,你的脸掉了”

“帮我把我的脸捡一下”

我还记得金娇拿我的表情抱枕扔紫燕还是春娜的时候,我对金娇说:“原来就是你在丢我的脸。快点把我的脸捡起来。”我们都知道此意非彼意,但还是笑了,因为我们知道其中的梗。

我们总是走着走着,就站着不动,指着脚下说“某某,你的脸掉了,来,我帮你贴上去”

我们之间,有了一个专属名词——专业贴脸师

除了是套路王,梗王,我还是603的戏精。

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把香蕉皮当作圣旨,扮演小太监,从宿舍门口演到宿舍里面。你们都在配合,我们都很开心。

我记得我们四个人一起开黑打王者,选的全是脆皮,法师射手,坑人坑得不亦乐乎。只是后来我和春娜开始玩吃鸡,就没有再玩王者了。

我记得我们互相帮忙总是说着“谢谢”“不客气,两万五”的梗。说着说着,你们这群奸商就开始涨价了,涨到了两万六四万八甚至一亿!只有我当一个诚实的商人,坚守着两万五。

我现在听到别人说谢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说“不客气,两万五”,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不懂这个梗,也不会回应我“你上次还欠我四万八,这次抵上了”是了,我们也只是说说而已,从不计较。

我还记得,一次班会,我们演小品,我当爸爸,你们当儿子。我们的小品没有很用心地去准备,但是为了逼真一点,我用毛笔给自己画了胡子。

小品中的“祖训”成了603的“祖训”——勤俭节约,能省就省。

后来,我从宿舍里的“丹爸爸”变成了宿舍外的“丹爸爸”。

我还记得为了区分我与下铺晓丹,我让你们叫我“大丹”。而春娜、晓桐她们有时候发语音,我听着是“大丹”,可翻译过来,总是“爸爸”。那时候我总是偷笑,把截屏发给她们看。

现在,不会有人叫我“大丹”,也没有人叫我“丹爸爸”。

我是个十分小气的人。

我还记得,有一年夏天,你们都被热醒,而我却被冷醒。你们还记得吗,有一天我很早就起床,离开宿舍的时候把空调开得很低,你们都被冷醒了。那时候金娇还问我,是不是故意的。我说没有。我撒谎了,我就是故意的。

我很喜欢在朋友圈发一些很长很长的文字,然后挨着一个一个地叫你们帮我点赞。除了你们,没有多少人给我点赞。

我还记得有一天中午,我醒来打开手机,发现朋友圈有几十条消息。我还没点开,就很惊讶惊喜地跟你们说“我朋友圈有几十条消息耶”。那时候我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没有看到你们憋了很久的笑。我一点开,全是李春娜一个人的杰作。我当时把我的脸扔过去。我们笑得都差点断气。

只可惜后来有了点摩擦,那时候我是真的生你的气,所以把那条朋友圈删去。现在想想,还真是可惜。

我还记得有次暑假放假回家前,晓桐玉满她们说暑假回来,普通话肯定又要退步了。我说,没事,暑假多练练。她们说,回去讲的都是家乡话,不会说普通话。然后晓桐说,她当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很羡慕我的普通话这么标准,说我的普通话讲得特别好,只是现在被她们带偏了。

虽然我没觉得,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是哪次暑假。

我还记得晓丹洗衣服总是喜欢放一首“喂喂喂”的歌,而我一听到,就坏心地“喂喂喂”起来,晓丹很无奈地笑,说我把她的歌毁掉了。虽然,我不记得那首歌的名字。

我记得我们宿舍第一次被检查的时候,我虽然不在,但是你们给我模拟了当时的场景,模拟得特别生动。你们后来也取笑我,指着我的床,模仿主任的话,嫌弃地说“这张床是放杂物的吗?”说完我们就笑了,还一起吐槽那个主任怎么样怎么样。

金娇老是喜欢拍我的丑照。还把我的丑照作成表情包。

我记得在一个冬日的早晨,阳光不是很热烈但有些许温度,风倒是挺大的。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回头,后来,金娇的手机又多了一张我的丑照。我知道我的嘴巴大,但没想到她有这么好的“拍照技术”。

我记得我们在饭堂吃饭,紫燕吃得最快,我最慢。我总是说“你以为我嘴巴大,我就吃得快吗,想多了”。我也因为吃得慢,让你们误以为我吃得最多,因为你们吃的时候我也在吃,你们吃完很久了,我还在吃。

我也记得有一天晓丹从家里带来四大碗冬节鸽,我一个人承包了一大碗!我吃得并不多,我只是嘴巴大,吃得慢。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放寒假,那时候我发了朋友圈,内容是这样的:

“放假,心情没有什么变化,感觉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相差四十天的别离,我对你们没什么不舍。因为我知道,我们总会相聚。”

可如今,相聚已无期。

我记得考教资和金娇老是去实训楼的那几夜,虽然不太记得那些夜色。

我记得我们总是十点多下课就到饭堂等饭,因为跑六楼真的很累。虽然我不记得当时吃的什么。

我还记得拍毕业照的时候,金娇很有勇气地把她的眼线交给了我,虽然画得并不专业,但也马马虎虎勉勉强强。那时候开始,我们化妆又加了眼影眼线和眼睫毛。

我还记得我老是发很长很长的朋友圈。一开始你们都会一个一个字看。到后来你们就直接点赞。为了“报复”你们,我牺牲了午睡的时间,编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朋友圈,大意是说你们是笨蛋,就算我骂你们是猪,你们也会给我点赞。你们真的上当了,你们看都不看内容,就直接赞。我把你们点赞的截了屏,发到了朋友圈,然后告诉你们仔细看我的内容。我的阴谋得逞了,笑得差点断气。

只可惜这条朋友圈也被删掉了,虽然我不记得是什么原因。

我突然记起我高中时候看到的一篇文章,讲的是作者因为成了高考状元而被采访被拍照,在面对镜头的时候,她问自己“我到底是什么”,从一开始的狂喜到后来的皱眉,她不允许她十几年的努力只用三天就概括。

她在控诉,而我没办法。

我有许多记得与记不得。我的记性很差。我曾经特意用一些文字来描述我的记性到底差到什么程度。我除了把这两年半写成了3808个字。我不知道我还能以什么方式去保留这段记忆。我不知道以后的时光还能写多少个字。我不知道我还能有多少个字写给这个两年半。可能有,可能没有。

我很抱歉,我这碗水总是端不平,真的是洒了很多。

洋洋洒洒三千多字,也都是春娜,金娇和紫燕,对于宿舍其他人,我着墨并不多,一笔带过甚至是空白。丽洁,希望你以后多些自信;晓桐,是一个很自律的人,每天很早起,也很早睡,她有着专属自己的信仰,我很佩服她,愿你从一始终乐此不彼;晓丹,是我们宿舍唯一一个转专业的,我们宿舍对她的帮助并不多,她总是一个人。我很抱歉最后那段时光你向我寻求文档页码帮助的时候,有了不耐烦的情绪,其实我是在对我自己生气,我生气我无能为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希望你成为努力积极乐观的人,而不是对生活唉声叹气的“老大爷”;发红,一个文静,让人感觉到慢吞吞的女孩,我觉得她的文采也很好,虽然不怎么显露,谢谢你用你的相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还拍得特别好看,一米五的身高拍成了一米八的长腿;玉满,一个特别脆弱的女孩,但愿你能内心强大也保持一方柔软;玉琪,声音很小声又很喜欢说“混蛋”的女孩。印象中,经常过敏,所以希望你多吃蔬菜瓜果,增强抵抗力,减少过敏;金娇,一个老是拍我丑照,丑视频还笑我的女孩。但是也很感谢她,有这么多的照片和视频可以留念,希望你别把事情压心里,要开心要快乐;春娜,an  ang不清的女孩,不要怕,多上台,希望你成为一个勇敢的人;紫燕,一个霸气又傻气的女孩,希望你开心,成为一个大人。

我编辑了五个小时的文字,就这样终结我的两年半。

不知道现在你们会不会仔细看。我到底还是希望你们看,但我不会去一一地要求你们看,因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不管如何——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你还记得什么,又遗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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