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男孩抑郁不想活,教授一句话,让孩子找到活着的意义
一个重度抑郁症男孩,父母是上海复旦大学的教授。他多次跳楼、割腕自杀。他的父母毫无办法,只好把他带到家庭心理学教授贺岭峰的面前,让他帮忙开导开导。贺教授与这个男孩聊了一个多小时,出去后,贺教授跟这个孩子的父母说,在这个世界上,人可能留不住他,但没准有一样东西可以留住他。
一、“活着没什么意义”
这个男孩名叫磊磊(化名),今年14岁,当他站在贺教授的咨询室时,两个人展开了这样的对话。
磊磊:我觉得人生特没有意思。我父母是复旦大学教授,我该吃的,该喝的,该玩的,该享受的,我都经历过了。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你说,人早死晚死,是不是都得死?
贺教授:是的,人都会死。
磊磊:如果我不死,接下来我要参加中考。考不好,我爸妈会说我丢了他们的脸。考好了,进入一个好的高中,接着又要去考好的大学。读了好的大学,又能怎么样呢?我在读得再好,能读过我的父母吗?
他们是复旦大学的教授,都是学霸。就算是我读得和他们一样好,那又有什么意思?他们的生活不就是那个鬼样子吗?你觉得他们活得幸福吗?不也是个社畜吗?
他们夫妻关系也不好,我将来也不会结婚。结婚也没意思,像我父母那样,还不是天天吵架。我也不会生孩子,我自己都活不过来,我还要天天操心他。
然后像我这种性格的的人出去工作,还不得天天被老板PUA。然后结婚生小孩,让别人评价。最后还是会死,我干嘛要被社会全部折磨一遍再去死呢?
贺教授:那你就每天打打游戏。
磊磊:打游戏也没意思,玩多了你就知道,也就那样。
贺教授:那你觉得,你生活当中还有哪些有意义的事?
磊磊:我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不过我每周末会去一个猫咖啡馆,做两个小时的义工,那个宠物店养了34只猫,我喜欢猫,会帮着做一下清洁。
就这样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来磊磊的父母问贺教授聊得怎么样。
贺教授说,我觉得你孩子说得很有道理,差点都要把我说服了,我说不过他。他父母说:那怎么办呢?
贺教授说:“要不你给他养只猫吧,很可能人留不住他。猫或许能把他留住。因为当他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可能会想,如果我死了,那这只猫怎么办?”
听完这个孩子的故事,让人感觉挺悲哀的。父母千辛万苦养大一个孩子,倾其所有,而孩子却否定一切,既否定父母的人生,又否定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从孩子的言谈当中可以看出,这个孩子会得抑郁症,就是他找不到生命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你听他说的:
玩游戏没有意义;
成为学霸,读好大学也没有意义。自己的父母就是榜样,在他的眼里,父母的生活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父母过得不幸福;
结婚没意义,父母经常吵架,找一个这样的人结婚,就是自讨苦吃;
生孩子没意义,因为自己就是一个例子,生一个自己这样的孩子,就是让父母操心的。
在他的心里,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斯坦福大学教育学教授威廉戴蒙曾说过:青少年成长的关键问题,不是压力太大,而是无意义,他们的人生没有方向。
很多患抑郁症的孩子,不管起因是什么,到最后他们都觉得活着没意义。
二、“没有留恋的家人和朋友”
记得曾经在《少年发声》栏目中,看过的一个上海女孩小黎的故事。
小黎出生在一个家境优厚的家庭,从小她就乖巧聪明,是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后来她考进了上海一所数一数二的重点中学,这本来是一件令全家人引以为傲的事情,可对小黎来说,这却是她噩梦的开始。
成绩优异的小黎到了这里,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学时,小黎从来没有参加过课外补习班,成绩依然稳居班级前列。可在这里,她却要拼尽全力,才能保证自己不与同学落下太大的距离。
为了不让父母失望,小黎除了完成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外,还额外给自己增加了很多任务,她取消了所有的娱乐活动,恨不得24个小时都用在学习上。
在这样的高压状态下,小黎终于崩溃了,她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和抑郁症。由于完成不了学校正常的学业,小黎只能休学在家。可是她的父母接受不了一个学霸休学,他们不断地劝说小黎放松心态,早日回到学校。
结果在开学的第二天,小黎爬上学校的窗台,企图跳楼自杀,幸好被巡逻的人员发现。救下了她。
后来,当小黎被问及,“有没有感觉美好的事情”时?她脱口而出:没有。
“有没有留恋的家人和朋友?”她回答得更干脆:没有。
对她来说,整个人生就是毫无意义的,自己就像一个垃圾,毫无价值。
当一个人被当成了一个工具,而且工具还达不到期望值时,人就会崩溃。
稻盛和夫说: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两个东西,一个是价值感,另一个是归属感,价值感来自于被肯定,归属感来自于被爱。
其实,无论是磊磊,小黎,还是其他儿童,他们都需要被看见,希望得到来自家人或老师的肯定,希望能够感受到真切的爱。这种爱,不是因为考了一个高分而得到的奖赏,而是对这个孩子本身的爱,没有任何外在的条件。
三、和世界发生连接,找到自我
朋友小张讲了她女儿患抑郁症到痊愈的经历。
小张的女儿叫萌萌,今年15岁。两年前,小张就经常听萌萌说“太累了”“好没意思呀。”
每次听她这样说,小张总是呵斥她:“小孩子家家的,总是有意思没意思的,这么矫情。累就是缺乏运动,要锻炼身体。”
后来萌萌告诉他,自己在网上做了一个测试,结果是得了抑郁症。
小张还是不以为然,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来的抑郁症?他告诉萌萌,不要相信网上的,不准确。
直到有一天,老师打来电话,说萌萌用小刀割伤自己的手腕。小张这才吓到了。
他赶紧带女儿去医院看了心理医生,医生建议休学。
小张犹豫了:孩子现在休学,中考怎么办?孩子怎么能跟得上进度?
所以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拿了药,说先看看效果。可是不久之后,萌萌又割腕了,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人就没了。
小张后悔万分。他这才认真考虑医生的建议。他问萌萌自己的意见。萌萌说她想暂时休息一段时间。
小张想,任何东西与女儿的生命比较,都不值一提,所以他帮女儿办理了休学。
休学之后,萌萌说她想去学画画。小张马上就同意了。想到以前,女儿也会在课余时间画画,他总是担心画画会影响学习,没收了她的画笔,说中考完以后再给她。
现在,小张不但同意女儿画画的请求,而且他还特别注重女儿的感受,尊重她的选择。
小张听人说运动对抑郁症有帮助,他想带女儿去晨跑,但女儿说她不喜欢,小张就不再勉强。以前,碰上这样的情况,小张一定会跟女儿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女儿听自己的。
萌萌虽然没去晨跑,但同意了小张另一个提议,就是周末去他们家附近一家儿童福利院做义工。
在福利院,萌萌给一个脑瘫患儿讲故事,给他们画画。小张看着女儿投入的样子,自己一颗焦虑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就这样,通过一年多的调整,萌萌的抑郁症状消失了。
小张后来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女儿的变化很大。但自己的改变,不会比女儿少。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崩溃的,崩溃的深层原因,是女儿不能按照自己设计的路走下去了。
后来差点失去女儿,他才开始学着接纳,真正地去接纳孩子。允许孩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看见孩子心里的感受,并接住孩子的感受,而不再去评判它。
贺岭峰教授建议,家长要多带孩子参加一些社会实践和劳动,让他的生命能为他人创造价值,能为社会创造价值,能与这个世界建立连接。孩子在这个过程当中,就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写在最后
《家庭的觉醒》中说:对孩子而言,最重要的三件事是:我被看见、我有价值、我很重要。
当家长从态度、言语、行为上,都在帮助孩子确定这三件事,孩子一定会成为一个有内在力量的人,人生的风雨于他/她而言,不是来打倒他/她的,而是来成就自己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