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你的样子

我凝视了你十秒

····

昨天我带你去医院看望病人

远远的我们看到小朋友们在楼道里奔跑

医生路过时警告在座的家长

“在医院，请保持安静”

我抱着你走到病房门口

你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

嘴巴轻轻的在我耳边说

“爸爸，这里不能大声说话”

我看到你的目光看着病房里的人

正是刚刚在楼道口“教训”家长的那位医生

我转过头凝视你的面孔

凝视了足足十秒中

你比我想象中要懂事

我想这就是为了你

我什么都可以的原因吧

·······

昨天下午带你下楼买菜

你侧着身子往前走

我问你“你今天怎么学会这样走了？”

你哈哈大笑

“爸爸，你看我是个大螃蟹”

我也哈哈大笑

“哦，原来我陪着一只大螃蟹在买菜”

你笑着用你的小手抓我的衣角

我以为你有话对我说

蹲下来看着你的眼眼

你说“爸爸，你看我的手就是大钳子，要夹住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做成夹子的形状

在我的身边夹来夹去

我凝视了你足足十秒中

你比我想象的要天马行空

我想这就是为了你

我愿意不断的超越自己的原因吧

·········

那天我拍完照片回家

相机随手放在脚底下

你走到我身边靠在我腿上

“爸爸，你拍照回来了”

原本很疲倦，但看着你那张小脸

不由的嘴角上扬“对啊，爸爸可以陪你玩了”

你转身进了小屋，我以为你去拿玩具了

结果你一手拿只香蕉

放到我手里“爸爸，你吃个香蕉吧”

我一把把你抱进怀里

我凝视了你足足十秒中

我们仿佛有了默契

你的脑门顶着我的脑门

我轻轻的说“爸爸爱你，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你高兴坏了，双手搂紧了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明白

世界再大，却不是我的

房子很小，我要为你填满一屋子的微笑

·············

那天夜里

你突然钻进我的被窝

“我想和爸爸睡觉”

我说“好啊，怎么不自己睡觉了今天”

“哼，我不和妈妈睡觉，哼···”

我知道你生妈妈的气了，因为妈妈没有陪你玩

因为妈妈也很累的犯困，你惹怒了妈妈

你重复了一句“哼，我和不妈妈玩了”

一边说着，一边嘴角一撇

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

看着你这次是真的委屈的样子

我把你楼进怀里“不哭不哭”

“妈妈不是不和你玩，妈妈是累坏了，爸爸陪你讲故事好不好”

你抽泣了几声

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凝视着你挂满泪珠的睫毛

看了看在旁边微笑的妈妈

那一刻我便知道

我奋斗的真正意义是你们过的好

而不是努力在全世界面前证明自己有多好！

·····

可能与成长有关，也可能与职业有关

我见了太多的转瞬即逝

所以我习惯了去凝视你的面容

那时的粉嘟的可爱

如今的轮廓渐渐硬朗

你越发长大

可我看你的眼神却越发的不舍

早晚有一天

你不再让我看你

我也没有机会凝视你

所以我得抓紧借助你给的动力

成全自己

                  2018.3.28      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