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料峭,却有松柏长青 — 读《雾都孤儿》
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活跃着令人叹服的生命奇观。无论是湿热的雨林、焦旱的沙漠,还是冻酷的极地,总有生命能刷新人的认知。这个世界,不管好坏,总还是精彩,让你忐忑欢喜。
每一个时代,都会自我标榜: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然后由时代的宠儿绘制出一张张精彩绝伦、不可临摹却又似曾相识的画面。故事开场,是足可以让人窒息的伦敦,狄更斯笔下的环境也好,出场人物的塑造也好。虽说都不是赤裸裸的的坏或者恶,但在他巧妙的组合和公示下,如果小小主角儿怕能能感知到一点儿,恐怕是没有那一份孤勇走下去的。
从出生到出走,从被寄养的家庭到贫民救济所再到棺材店,小小主角的生活没有丁点儿温暖可言。所有的觉得似乎都喜欢给自己标榜着最大的善意和仁慈,做着自欺欺人的“好事”,不管怎样,被作者最大的善意感动到的是:不管小小主角在狄更斯的笔下遭受何等程度的折磨与恶意,不管在肉体和言语上腐烂的大环境里沉浸了多久,他还是最初的他,心怀童真的善意,心设道德的防线,不轻易逾越,不轻于放弃,也不将就妥协。
在出走伦敦之前,应该说是一个对于时代控诉的潜伏期,所有的恶似乎是理所当然,绑架于权力的伪善在自我陶醉的圈子里,将小小主角拨弄得体无完肤,且拿不出半点真诚与善良的慰藉。反之,到了伦敦,一直夹杂在崖壁料峭上的小可爱,终于迎上了人性的点点曙光。所幸那光,在大环境肆虐的寒风中,忽明忽暗,几次三番散尽余温,却还之以,更美好的温柔。
人,总有一套说服自己的理由,或者引以为傲的体系,来支撑自己的日常。尽管不论好坏,每个人都可以认为,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再好不过,就像,一辈子活动于巷尾深处,只出没于黑色的老犹太人。从进贼窝的安然、猎奇,如果不是第一次出街工作即出状况,被父亲的友人救起。恐怕,第一次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小小主角儿依然会被那些披着羊皮的恶人在惊慌中将他心底的善良与真诚拉入黑暗的臭水沟底,交出善良以换取身暖胃饱。
但是,世界总是那么的神奇。即便是崖壁料峭,只要是孕育这生命的种子,总能抓紧这少有的一丝阳光、一滴雨露、一缕清风,野蛮生长。在历经慢慢长夜和风霜雨露之后,反而要比温室的小乔木来的更坚韧、挺拔。很开心,内心饱含善意的狄更斯为小小主角儿安排了仁慈的父亲友人、善良的小姨以及耿直的医生,一起为他组成坚固的壁垒。甚至,因开篇伪善的官员而质疑整个政治生态的,最后也被纠正,那不过是存在于某个微小角落的小仓鼠罢了。
总之,不管于何种时代,请心怀希望,满怀最大的善意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毕竟,崖壁料峭,常有松柏长青,且为奇观。